「我不習慣跟別人睡一張床。」
高熾決定不能慣著他,否則以後他只會越來越無法無天,「不習慣那就改,這是命令。」
裝了沒幾天,囂張跋扈的真面目又暴露了,沈溪淙冷笑了一聲,「抱歉,你的命令對我無效。」
「你!」
高熾勸自己新婚第一天吵架不好,硬是忍住沒有發脾氣,「我寬容大度,我不跟你計較。走,陪我去吃早飯。」
「我已經吃過了。」
「什麼?你怎麼不等我?」
沈溪淙指了指腕錶,「你看看都幾點了。」
「才十一點,你就不能等等我嗎?你有沒有把我當老公?」
沈溪淙面無表情道:「沒有,我勸你也別入戲太深,我們之間只不過是一場交易。」
高熾深吸一口氣,我忍,我再忍,日子還長,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馴得服服帖帖的。
但他想得太簡單了,沈溪淙這種天性孤傲的野獸是無法被馴服的,這場婚姻看似是他勝利了,但其實這才是他悲劇的開始。
沈溪淙不想當小白臉,打算找份工作,高熾就怕他被人惦記,恨不得二十四小時把他拴在身上,但這顯然不現實,便提議讓他去爺爺的公司上班,這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還安全點,但沈溪淙又不同意,最後高熾想了個折中的辦法,讓他去學畫畫。
沈溪淙對繪畫還殘留一些熱情,便同意了。
高熾本想幫他介紹一位名師,沈溪淙拒絕了,自己考了個成人藝術學校,每天去上課。
高熾怕他跟學校里的人勾搭,每天接送他上下學,好在沈溪淙除了畫畫對別的都不感興趣,他還算放心。
其餘時間高熾就在家學做飯,企圖通過拴住他的胃來拴住他的心,可惜他做飯沒天賦,在一次沈溪淙吃了他的黑暗料理食物中毒進醫院後,就放棄了。
過了沒多久,他就後悔讓沈溪淙學畫畫了,因為沈溪淙每天除了上學,一回到家就把自己關在畫室,一整天都跟他說不上幾句話,高熾感覺他看畫的眼神都比看自己的眼神有溫度。
終於有一天,高熾忍無可忍爆發了,衝進他的畫室,一腳把他的畫架踹倒,把他的顏料盒打翻,把他的畫全撕爛。
然後衝著他歇斯底里地咆哮:「你寧願整天對著些死物,也不願意看我一眼,那你跟我結婚是為了什麼?」
沈溪淙面無波瀾地看著他,「高熾,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你好好想想,我是因為什麼跟你結的婚?」
高熾猛地愣住,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當初他那麼輕易就同意跟自己結婚,原來他早就計劃好了,「這是你對我的報復,是嗎?」
沈溪淙有些憐憫地看著他,「高熾,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放過別人就是放過自己。」
高熾用力踢了一腳顏料盒,「你做夢!我死都不會放過你!大不了一起下地獄!」
說完一陣風似的走了。
當天晚上高熾沒有回家,去找馮琦喝悶酒了。
「你說,我到底哪裡做得不夠好,他為什麼就不能看我一眼?」
高熾酒喝多了,說話有點大舌頭,馮琦聽不太清,不過大概能猜到他的意思,「我早說了你倆不合適,勉強在一起也是互相折磨,而且你沒發現他名字裡帶三個水,專門克你嗎,你倆註定水火不容,趁早跟他離婚吧,不然你有的罪受。」
「不離,打死我都不離,我就要跟他互相折磨一輩子,誰都別想放過誰!」
馮琦不忍心看他兄弟受窩囊氣,給他支了個招,「我聽說最近市場上有一種專門針對Alpha的新藥,叫信息素誘導劑,給Alpha注射以後,每當他進入發情期,只有某個人的信息素才能安撫他。」
高熾瞬間來了興趣,「展開說說。」
「具體原理我不太了解啊,我只知道大概的操作過程,好像是將你自己的信息素和某種藥物混合提煉後製成針劑,給目標Alpha注射,一旦他發情了,只有你的信息素才能安撫他,否則他就無法排遣,會感到異常痛苦,意志力再強大的人也無法忍受,到時候無論讓他做什麼他都會乖乖聽話,長此以往,他就會對你產生依賴性,就再也離不開你了。」
高熾將信將疑,「這藥真有這麼厲害?」
「當然,都是通過人體實驗驗證過的,我還親眼看過效果,我這麼說吧,在這藥面前,什麼貞潔烈夫都能秒變浪蕩貨,沈溪淙這種假正經的偽君子也不例外,一針下去,保證他對你俯首稱臣,乖得像條狗。」
高熾沉吟了一會兒,「這藥有沒有什麼副作用?」
馮琦猥瑣地笑了兩聲,「被注射的人沒什麼副作用,就是給他注射的人可能會有點吃不消。」
高熾不禁心動了,但是又有些擔心,這藥無效也就罷了,萬一真有效,沈溪淙自尊心這麼強的人,肯定受不了這種奇恥大辱,說不定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馮琦撞了他一下,「怎麼樣,要不要給你搞點?我剛好有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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