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穿著軍裝,背景好像是在部隊的訓練場,男人的長相和蔣安有幾分相像,應該就是蔣安的哥哥蔣明。
沈溪淙一回頭,發現他拿著照片在發呆,「別亂動我的東西。」
高熾看他這副緊張的樣子,更嫉妒了,「他就是蔣明?」
沈溪淙沒說話,從他手裡搶過相框,裝進行李箱裡。
高熾一把抓起他的衣領,「我他媽問你話呢,沒聽見嗎?」
「是,他就是蔣明。」
「你是不是跟他有一腿,不然為什麼他都死了你還留著跟他的合照,你都沒跟我合照過。」
沈溪淙發現他的嫉妒心和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強,什麼人的醋都亂吃,「我說過我們只是戰友。」
「我不允許你心裡有其他人的位置,死人也不行!」
「別無理取鬧,還有,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對他放尊重點。」
「他是你最好的朋友,那我呢?」
「……你和他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總之就是不一樣。」
「你把他的照片天天放在眼前,卻把我送你的畫搞丟了,是不是在你心裡我沒有他重要!」
「鬆手。」
沈溪淙掙脫高熾,彎下腰從行李箱的的夾層里拿出一個被絨布包裹的長方形物體,交給高熾。
「這是什麼?」
「自己打開看看。」
高熾把絨布揭開,裡面赫然是自己送他的那幅畫,而且完好無損,嶄新如初,臉色瞬間陰轉晴,「你還留著啊。」
但很快又不滿,「為什麼不擺出來,我送你的東西見不得光嗎?」
「你畫的太醜了,被人看到會懷疑我的審美。」
高熾笑著捶了他胸口一拳,「滾蛋。回頭我送你一幅新的,這四年我的畫技可是大有長進。」
「丑的也不錯,算是一種特色。」
「你他媽會不會說話。」
高熾又給了他一拳,手被他硬邦邦的胸肌硌疼了,「你他媽怎麼這麼硬,比四年前還硬。」
看到沈溪淙臉色有些尷尬,高熾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歧義,不覺得羞恥,反而把手向下探去,「下面是不是也更硬了?」
好在沈溪淙反應快,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偷襲,「再沒個正經,別怪我修理你。」
高熾感覺他的手像鉗子一樣,自己動不了分毫,而且手心變得很粗糙,和皮膚接觸的感覺很刺激,興奮地舔了舔舌頭,毫不掩飾眼裡的欲望,「修理我,怎麼個修理法?」
沈溪淙發現跟他這種流氓沒法正常交流,「你給我好自為之。」
說完繼續去收拾行李,高熾屁顛屁顛地跟過去,「我幫你一起收拾吧。」
「你給我添亂還差不多,一邊待著去。」
「切,好心當成驢肝肺。」
這麼一打岔,高熾差點忘了蔣明的事,「對了,你還沒回答我,在你心裡是我重要還是蔣明重要?」
「你們兩個沒有可比性,我跟他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而且蔣明有女朋友,別再胡亂猜測了。」
聽到這兒高熾稍微鬆了一口氣,「我也跟你出生入死過啊,你忘了,高中的時候有個騷擾你的跟蹤狂叫李什麼的,要拿刀捅我,是你為我擋了一刀,現在你手上還留著疤呢。」
「那件事是因我而起,我只是不想牽連你,你別自我感動。」
「你怎麼想是你的事,我感動是我的事。你知道嗎,就是因為你替我擋了這一刀,當時我就在心裡發誓這輩子非你不娶。」
「早知道就不替你擋了。」
高熾踢了他一腳,「你說什麼?」
「好了,別搗亂了,不然天黑都收拾不完。」
經過這次試探,高熾基本確定沈溪淙跟蔣明之間應該只是純潔的戰友關係,但這個人的存在還是讓他很不爽,好在蔣明已經死了,自己沒必要跟一個死人較勁,既沒有意義還顯得自己小氣,算了以後還是不提他了,純屬給自己添堵。
沈溪淙東西不多,一個行李箱就裝下了,收拾完行李後辦理了退租,然後跟高熾回了他家。
高熾家是坐落於市中心的一棟別墅,裡面除了一個保姆和一個司機,沒有其他人,顯得有些空曠。
保姆的面孔是陌生的,沈溪淙隨口問了一句:「芳姨呢?」
「你走後第二年,她女兒生孩子了,她就辭職回老家帶外孫了。」
「哦。」
「我跟她一直還有聯繫,每年春節我都會去她老家看望她,上次去她還跟我念叨你呢,問我姓沈的小帥哥去哪裡了,怎麼一直沒消息,正好今年過年我帶你一起回去看望她,她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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