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臨不耐煩道:「你哪兒那麼多事兒?」
高熾卻點了點頭,「你說的對,那就都坐下吧。」
說完走到沈溪淙面前,拿起他的領帶,「領帶借我用用。」
沈溪淙沒有拒絕的權利,正要把領帶解下來,高熾又命令道:「別動,我自己來。」
沈溪淙只能乖乖站著不動,高熾湊得很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玫瑰香,忽然脖子一緊,領帶被勒緊了,明顯是故意的。
高熾假裝歉意道:「哎呀,不好意思。」
說完,又給他鬆開了,解開結後,緩緩地把領帶從他脖子上抽下來,動作曖昧得仿佛調情一般。
解下來後又把領帶交到他手上,「你幫我戴一下吧。」
在場的人都是風月老手,都看出高熾對這個保鏢有意思,都目光玩味地看著他們。
周圍人的目光讓沈溪淙更不自在了,快速把手從他手裡抽出來,把領帶蒙到他眼睛上,接著在他腦後打了個活結。
高熾忽然嘶了一聲。
「怎麼了?」
「有點緊。」
沈溪淙聽到不止一個人發出笑聲,又有種被調戲的感覺,不,是確定被調戲了,因為他系得很鬆,不過還是又弄鬆了一些,「好了嗎?」
「好了。」
大家依次入座,沈溪淙特意選了一個離高熾最遠的位置,祈禱他不要摸到自己。
高熾開始一個接一個的摸,摸的都是臉,摸幾下就換下一個,很快就輪到沈溪淙了。
高熾的雙手摸索到他的臉龐,從額頭開始,一點一點地往下摸,動作親昵溫柔,像在撫摸自己的情人。
沈溪淙下意識地屏住呼吸,身體一動不動,從來沒這麼緊張過,從高熾粗重而急促的呼吸來判斷,他似乎也有些緊張,或者說是激動。
摸完臉還沒結束,又順著脖子往下摸,經過喉結停頓了一下,反覆摩挲,沈溪淙被摸得很癢,為了不暴露身份忍著沒有發出聲音,但是很快意識到,高熾應該已經認出他了,不過是借著遊戲揩油。
還和四年前一樣難纏,而且手段還更高明了,沈溪淙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高熾的手繼續向下移動,經過肩膀、手臂,忽然一把抓住他的左手,撫摸他的掌心。
摸到明顯的疤痕後,高熾一把摘下領帶,「就是你!」
第25章 玩兒不起
25.玩兒不起
沈溪淙面對眼前這雙熾熱的雙眼,可以百分百確定對方這次是有備而來。
都四年了,還是不肯放過他嗎?
高熾一隻手挑起他的下巴,已經開始在研究從哪個角度親下去比較好,「準備好了嗎?」
不料沈溪淙一把將他推開,「抱歉,我不想玩兒了。」
高熾一點不意外,他要是那麼順從他就不是沈溪淙了,「剛才答應的好好的,現在又玩兒不起了?」
「是,我玩兒不起。」
高熾還沒反應,孟玉臨指著沈溪淙鼻子罵道:「你再說一遍,你工作不想要了?」
「你說對了。」沈溪淙從沙發上起身,脫掉西服扔在地上,「恕不伺候!」
說完大步流星地朝門口走去,留下一包廂的人面面相覷。
「你給我站住!」
孟玉臨正要追上去,高熾把他攔住了,「放心,他會回來的。」
孟玉臨對著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呸,不識抬舉的東西!」
轉過臉又討好地看著高熾說:「高少,真對不住,手下人不懂事,掃了您的興了。」
高熾翹著二郎腿,悠閒地把玩著沈溪淙的領帶,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沒事兒,戲還長著呢。」
沈溪淙出了會所,先去蛋糕房買了點蛋糕,接著去了一家醫院。
來到一間單人病房前,輕輕地敲了敲門。
門內傳來一聲虛弱的少年音,「請進。」
沈溪淙向上提了提嘴角,然後推門進去。
病房裡只有一個床位,床上躺著一個臉頰蒼白骨瘦如柴的少年。
「安安,我來看你了。」
被沈溪淙喚作安安的人是沈溪淙在部隊的戰友蔣明的弟弟,兄弟倆從小父母雙亡,相依為命,蔣明和沈溪淙一般大,蔣安今年才十八歲,正在上高三。
沈溪淙和蔣明是同一年入伍,兩人在同一個班,經常一起執行任務,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然而半年前,蔣明在一次執行任務時不幸犧牲了,沈溪淙親眼目睹他犧牲,內心很受打擊,沒多久後他申請了退伍,然後找到蔣明唯一的弟弟蔣安,打算替蔣明照顧他一輩子。
兄弟倆命途多舛,蔣安當時剛被確診了癌症,沈溪淙用自己的退伍費幫蔣安付了高昂的醫藥費,但是錢很快就不夠用了,所以他才不得不受僱於孟玉臨,雖然每天像僕人一樣被他使喚,但是酬勞足夠豐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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