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沈溪淙毫無防備地摔到地上,猝然驚醒,揉了揉眼睛抬起頭,看到面前一臉怒氣的高熾,不慌不忙地站起來,拍掉衣服上的灰。
高熾看到他這副無所謂的樣子更加惱火,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我他媽給你臉了是吧,我他媽在你家樓下等了你一早上,結果你他媽在這兒呼呼大睡?」
沈溪淙心裡發出一聲冷笑,終於不裝了,暴露出本性了,這群富二代果然都是一個德行,「我睡我的覺,跟你有關係嗎?」
「你昨天早上怎麼答應我的?」
「我不記得我答應過你任何事。」
「你他媽敢耍我?!」
高熾怒不可遏的揚起拳頭,本來想照著他鼻樑砸下去,又怕打壞了這麼漂亮的高鼻樑,改為打在他一側臉頰,而且沒捨得太用力。
沈溪淙頭被打偏,舌頭頂了頂腮,突然一把掐住高熾的脖子,把他壓在課桌上,「你他媽真把自己當皇帝了,告訴你老子不吃你這套,逼急了大家同歸於盡,誰都別想活!」
圍觀的同學都驚呆了,想不到沈溪淙平時看著挺斯文的,原來這麼霸氣,而且敢公然反抗惡勢力,勇氣可嘉。
授課老師本來不想摻和的,看到這一幕,怕真鬧出人命,趕緊跑過來試圖拉開沈溪淙,但是對方力氣大得可怕,根本拉不動,「沈溪淙快放手,別因為一時衝動後悔終生!其他同學快來幫忙!」
「不怕死就過來,我正好多拉幾個墊背的。」
沈溪淙渾身散發著可怕的低氣壓,同學們都不敢上前,他僅靠一隻手就把高熾制服得死死的,高熾掙扎了一下發現徒勞就放棄了抵抗,表情卻不服輸,還用眼神像沈溪淙挑釁:有種掐死我啊。
沈溪淙如他所願,掐著他脖子的手指逐漸用力,高熾因為呼吸困難臉龐迅速脹紅,授課老師見狀,急忙跑去搬救兵,還有同學去給太子幫通風報信,萬一高熾真有個好歹,他們全班都得陪葬。
很快,馮琦第一個趕到了,看到高熾被人掐著脖子,二話不說抄起一把椅子就沖了過去,「敢動我兄弟,你他媽活膩了?!」
高熾餘光瞥見他,怕他傷到沈溪淙,拼命掙紮起來。
沈溪淙突然鬆了手,高熾顧不得喘氣,立刻從桌子上爬起來擋在他面前。
馮琦一個急剎車,差點摔個跟頭,「他要掐死你,我他媽趕過來幫你,結果你他媽反而護著他?你他媽腦子讓啃了?」
高熾咳嗽了幾聲,嗓子啞得厲害,「我的事你別管。」
「我他媽就多餘來!操!」
馮琦扔了凳子,又一陣風地走了,在教室門口遇到聞訊趕來的其他太子黨,把他們都擋了回去,「散了散了,別耽誤人家小兩口談情說愛!」
這是馮琦第一次見識到高熾的戀愛腦,後來見多了他就逐漸習慣了。
沈溪淙恢復了理智,把被撞倒的桌椅一一扶起來,然後對高熾說:「去外面談。」
高熾也冷靜了下來,甚至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太過分了,「你先上課吧,放學以後操場見,這次不許再放我鴿子了。」
沈溪淙有些意外,他竟然這麼好說話,「好。」
高熾拍拍屁股就這麼走了,走之前還順手把同學掉在地上的課本撿了起來。
授課老師和教導主任一起趕回班裡,發現班裡已經恢復了平靜,沈溪淙好端端地坐在座位上,高熾人卻不見了。
老師不放心,單獨把沈溪淙叫進辦公室詢問了一番。
「高熾呢?」
「走了。」
「你倆……和好了?」
「暫時吧。」
「你倆因為什麼鬧矛盾?」
沈溪淙有苦說不出,「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能處理好。」
「不要跟他們硬碰硬,有什麼困難跟老師說,老師會盡力幫你。」
「謝謝老師,我會的。」
「回去吧,有事隨時來找我。」
「好的,老師再見。」
接下來的一整天,高熾都在反思自己,他發現自己確實做得過分了,沈溪淙昨天的確沒有答應過他什麼,自己卻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沖他發脾氣,還動手打他,沈溪淙反擊也是理所應當,而且他也沒對自己下狠手,說明他還是捨不得傷害自己。
接著他又分析了一下,根據這些天相處的各種細節來判斷,沈溪淙這個人明顯吃軟不吃硬,而且是慢熱型,自己以後得改改脾氣,對他溫柔點,而且不能操之過急,得徐徐圖之。
沈溪淙也思考了一整天,該拿高熾怎麼辦,思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忍。
他想清楚了,沒必要因為這種人搭上自己的前途,只要再忍一個月,就能解脫了。
他決定在畢業前儘量對他虛與委蛇,等一畢業就遠走高飛,徹底擺脫他。
放學以後,沈溪淙背著書包來到操場,遠遠地看見高熾正靠著單槓抽菸,加快腳步朝他走過去。
高熾在看到他的一瞬間眼神亮了起來,然後把菸頭扔在地上踩滅,「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我答應你就不會食言。」
高熾指了指他嘴角的淤青,表情透著心疼,「臉還疼嗎?」
「不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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