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寶因逼不得已只好尋藉口道:「阿婆,儂上次不都見到了?那個戴眼鏡蠻斯文的就是我男朋友,阿拉如今好端端的,儂總不至於教我腳踏兩隻
船伐?」
房東阿婆半信半疑,「吾看著不真。」
黎寶因信口胡扯:「哪能不真?阿拉年底就要辦訂婚宴的,到時候請阿婆喝喜酒。」
房東阿婆盯著黎寶因打量半天,她喜笑顏開,不像是假意,她咕噥半天,面上無光,又不依不饒讓她趕緊交房租。
黎寶因只好回屋給良宸打電話,不到半個鐘頭,她就趕過來把房租就交上了,為保證黎寶因住得穩定,她還特意多交了三個月。
「你是說裕夢梁早就知道你回國了?現在還是你們項目的專業總顧問?」
路邊的燒烤攤上,滿臉憂慮的良宸徒手開了倆酒瓶蓋,遞給黎寶因說:「那你現在,跟他腳下的螞蟻有什麼區別?」
黎寶因被她這比喻整得有點逆反心理。
「如今可是法治社會,他也不至於對我趕盡殺絕。只是……」
黎寶因遲疑不定,她隨手抽了根吸管放入啤酒瓶,喝白開水似的慢悠悠地幹掉大半截,腦海里不由自主想起在佑嘉貓舍,他說那個「好」字時的場景。
如果裕夢梁是真心答應要跟她保持距離,其實他們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裕夢梁不是那種會輕易放棄的人。而且,上回她因為誤會,全程都在氣頭上,那番話說得太刺耳,她怕他面上不在意,背地裡找她麻煩。
他那樣的身份地位,但凡真心想要作弄一個人,不跟眨眼一般簡單。
「我不能再這樣被動下去。」
黎寶因思前想後,借著微醺的酒膽,跟良宸說了點真心話,「總得有點動作,讓他自顧不暇,我才好騰出力氣為自己做打算吧?」
良宸端起滿溢的酒杯仰頭幹掉,朝著黎寶因翻了個白眼,「所以,你就腦袋發昏,想給他弄個相親對象?」
「總比我自己糊裡糊塗找個人嫁了強吧。」
後半句黎寶因沒說,她其實也動過這個念頭,但光看裕夢梁這三年對自己鍥而不捨的「關照」,她合理懷疑,即使她真的回國找個人嫁了,他也照樣不會放過她。
「再說,我這個想法怎麼就昏了頭?在私人感情上動手腳,總比讓他破產要有機會得多吧?」
良宸:「……」這倒是。
黎寶因收回視線,抱著酒瓶心裡暗暗嘆氣,她嘴上這麼說,但心裡也曉得,找這麼個即有能力讓裕夢梁一見鍾情,又能接受他不婚主義的完美女性有多艱難。
她也在想,這事還有沒有其他解法。
作為年長她三歲的過來人,良宸顯然比黎寶因想的更深。
她苦口婆心地規勸,「先不談其他客觀因素。你覺得,個人而言,裕夢梁酒色財氣占了哪樣?」
黎寶因莫名就想起三年前她跑到他房間勾引他,以及在歌廳里她借著喝醉故意吻他的那個場景。
「他比你大整整十二歲,見過的各式各樣的美女恐怕比你吃過的飯還多,你能有什麼把握,讓一個清心寡欲的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讓他陷入愛河?」
她幽幽道:「別到頭又把自己搭進去。」
黎寶因立刻否認:「同一個地方,我不會跌倒兩次。」
良宸顯然不信。
作為旁觀者,她對這件事看得很簡單,黎寶因是決意要擺脫裕夢梁這個的影子,但能不能擺脫,關鍵還要看裕夢梁的態度。
當初黎寶因計劃離開,臨走前給她準備了七八種應對方案,就是怕她一走,裕夢梁會對她這個「合伙人」兼職朋友泄憤出氣。
但事實上,這些年她的生意依舊做的風生水起,不僅沒有人對她展開報復,有時候良宸甚至都覺得,有人一直在後面給她保駕護航,以至於她順風順水,無往而不利。
她又不傻,看看酒桌上那些老闆們巴結的嘴臉,言語間的恭敬與暗示,自然就知道全是裕夢梁的授意。
「還有件事,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良宸捏著烤串使勁咬了一口,外焦里嫩的牛板筋烤得香辣,她吃了三四串,吊足了黎寶因的胃口,才在對方招呼老闆再加五十串的招呼聲里開了口。
「其實我一直和輕漪他們有聯繫。」
「這些年,不管是馮家,梁家,還是婁家,所有人都認為你是出國留學,學校封閉式管理,所以才杳無音訊。除了茅景申好像猜到一點不對勁,其他人都當你只是暫時斷了聯繫,沒辦法和國內通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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