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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蓮珠從身後拿出一份報紙,攤開指著文化板塊給黎寶因看,中插的報導里赫然兩行標粗黑字:

《乍浦路同茂博物館改頭換面

古今情有獨[鍾]展會即將拉開帷幕》。

怕黎寶因看不明白,陸蓮珠直接說:「我現在不是住在校外麼!正好茅景申就住在我樓上。今天他找我借試卷看,跟我透露說,他們家把那個藏品館給賣了!」

她興奮地搖一搖黎寶因胳膊,「你猜買家是誰?」

黎寶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沒忍住問了句:「誰?」

「你肯定猜不到!是我表舅!」陸蓮珠與有榮焉地搓搓手,「我還特意去找了報導核實!」

「天啊寶因,我真的好爽快!天曉得我看你被他們欺負有多不痛快,聽到這個消息,我趕緊回來告訴你。」

她說完,伸手又摸了把口袋,「對了,這個歸你。」

黎寶因完全來不及拒絕,陸蓮珠就已經撒歡跑到了宿舍門口。

「那是茅景申讓我給你的。」她趴在門框上嘿嘿直笑,「那呆瓜求我老半天,說是給寶因你的賠禮。我想著不拿白不拿,就替你收了。」

黎寶因趕忙下地穿鞋,結果陸蓮珠跟料到似的,一溜煙就跑得沒影了。

絨布小盒子落在掌心,黎寶因看了半天,鬼神神差地,她抬手,旋轉打開。

入目就是一張疊起來的紙鶴,金色的翅膀上,是再熟悉不過的鋼筆字體。

[物歸原主安心考試]

她收起紙條,揭開裡層的包裝,就看到那塊金色的腕錶,原封不動地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黎寶因突然就明白,那天裕夢梁教她那番話的意思。

原來,這就是探囊取物。

不光是探囊取物,他還借花獻佛。

她回到床上思考。

思考之餘,她突然無比盼望,盼望畢業典禮那天早點降臨。

一切都在規劃之中。

好的成績,好的學校,以及約好的未來。

結束考試之後,黎寶因就謝絕一切活動,專心致志地琢磨穿衣打扮,還有畢業典禮上的優秀學生代表致辭。

所有的事情都朝著最完美的方向發展,唯一的變量,就是裕夢梁這個人。

黎寶因萬萬沒想到。

畢業典禮當天,裕夢梁是來了。

可他身邊,卻站著另外的女人。

「寶因你臉好臭哦。」

陸蓮珠舉著相機,招呼黎寶因好歹笑笑。

黎寶因撇開視線,注意到裕夢梁正在家長區的樹蔭下喝茶,旁邊撐著傘女人螓首蛾眉,和當年冬日裡病懨懨的模樣判若兩人。

她沒好氣地走出畫面,「拍什麼拍,不拍了。」

「你凶什麼嘛。」作為和黎寶因最朝夕相處的人,陸蓮珠一下就瞄準了她的肺管子,狠狠戳道:「這麼氣急敗壞,吃癟啦?快跟我講講,誰給你氣受啦?」

黎寶因無精打采。

「你。」

陸蓮珠不依不饒,她摟住黎寶因肩膀,使勁拍拍她後背,安慰道:「都說畢業既失戀,大家要好一場,又要各奔東西,我曉得的。」

頓了頓,她又狐疑,「可戀校又不是戀人,你這麼喪氣做什麼?」

見黎寶因更萎靡了,陸蓮珠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地站起身道:「黎寶因,你不會真的……可咱們學校可都是女孩,你和誰啊?」

她腦補過度,捂住嘴道:「茅景申?老天爺,你該不會和那個呆子談戀愛了吧?」

黎寶因怔住。

談戀愛,三個字炸在她的耳畔,如同驚雷。

她恍惚了一下,心裡盤桓已久,又秘而不宣的某種情感,仿佛再也無法忽視,頃刻間將她盡數淹沒。

「你剛剛說什麼?」黎寶因聽到自己不確定道。

陸蓮珠疑惑地眨眨眼,想了想,試探道:「茅景申?」

「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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