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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柏和姜璨一飲而盡,接著兩人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他們對每一款酒都很好奇,給調酒師帶來了充分的情緒價值,店裡人不多,調酒師更是有興致給他們做各種各樣新鮮的飲品。

「你要來一杯嗎?」調酒師問陸邊。

「不用了,你這招用過了,」陸邊笑著回應,接著把那兩個空杯子給人推回去,撐著胳膊護在姜璨和金柏面前,「他們倆你別多想,是我的朋友。」

金柏目光在調酒師和陸邊之間來回看了兩圈,從剛剛進門他就覺得奇怪,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不像普通朋友,反倒更帶了一絲親密,尤其調酒師望向陸邊的目光,眼神里是不加掩飾的侵略和嚮往。

對上金柏的眼神,陸邊瞭然地笑笑,手在自己和調酒師之間擺擺:「我們之前談過。」

「啊。」金柏短促地啊了一聲,旁邊的姜璨更是震驚,大概是沒想到陸邊會是這樣的性格。

金柏之前在上海見識過陸邊愛玩的性子,自然而然地以為也是像那樣快餐式的戀情,不由問道:「是認真的嗎?」

問出口來,他才意識到自己這樣說法並不合適,甚至於有些冒犯,但在他心裡,從來沒想過分手後的前任能保持這樣和諧的關係,還好陸邊並不介意,反倒鄭重地點了點頭:「當然,我們認真談了有大概……快一年吧」

「九個月,從你大四開學到畢業,一共九個月零二十三天,」調酒師一邊搖晃手裡的杯子,一邊回憶,「我跟他是在上海認識的,後來跟著他來首都,結果沒兩天就分手了。」

「怎麼能是跟著我……」

「是我強求的,在首都和在上海對我來說沒有差別,後來也就留在這裡了,跟你沒關係。」大約是猜到陸邊要說什麼,調酒師直接打斷道。

金柏還是有些震驚,訥訥地問:「那你們現在是……」

「朋友。」兩人異口同聲,像是都認可了這個事實。

「既然相處的這麼好,為什麼會分手呢?」旁邊的姜璨也想不明白了,明明現在看起來關係很融洽。

「因為不太合適,想著還是做朋友更舒服,就退回朋友關係了。」調酒師說。

「這玩意兒,說退就退嗎?」

金柏在腦子裡想像了一下,自己和嚴逐退回朋友關係的樣子,但從一開始他們的關係就全是自己主動,如果真的變成所謂朋友,自己大概會完全消失在嚴逐的世界裡,畢竟這人身邊從來沒有什麼可以被稱之為朋友的人。

不過嚴逐大概也不會接受這個提議,畢竟他連試試都不同意。

陸邊還是遊刃有餘的樣子,晃晃酒杯,說道:「反正嘗試了,也努力過,不留遺憾就行。」

「也有可能是你沒那麼愛,」調酒師大概不認同陸邊的說法,又呈上兩杯粉色的酒液,「或者我們都沒那麼愛。」

幾人閒聊了一會,期間還有人來邀請他們喝酒,陸邊大大方方地去了,留下金柏姜璨兩人和調酒師面面相覷,過一會陸邊又有些灰溜溜地跑回來,說那幾個是戲劇學院的大一新生——不和學生搞曖昧,這大概是他唯一的原則和底線。

和朋友呆了一夜,金柏心情終於舒暢了些,他們都勸他不用太急著找工作,先享受享受人生,出去旅遊看看世界也好。

姜璨喝得很醉,陸邊叫了車送他回去,金柏還意識清醒,跟他們揮手再見,接著自己在手機上叫車,可軟體都沒打開,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他抬頭,男人正穿著黑壓壓的風衣站在他身後。

嚴逐身上有淡淡的煙味,看似已經在門口守了很久,就等金柏出來送他回去。

「你怎麼在這裡?」金柏下意識發問,言罷又甩甩頭,換了個表述,「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怕你喝太多,回家不安全。」

嚴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自顧自牽了金柏的手,垂著頭往停車的位置走。

他牽手的動作很自然,連金柏都沒有意識到,就已經跟著走了,回頭看到調酒師正站在門口跟他揮別,於是不好意思跟嚴逐起衝突,乾脆上了車才發作:

「能有什麼不安全,你莫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沈燁這兩天被保出來了,我正在把手裡的證據提交其它機構,雖然警方會限制他的行動,但還是小心為上。」

嚴逐當時有查到一些其它的證據,單憑一個故意傷害罪並不能把人捶死,他要沈燁不能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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