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接吻。
於是當熟悉的氣味竄入鼻腔,嚴逐的身體幾乎是立即便有了反應,他伸手扶著金柏的腰往後縮,頭也被逼著後仰,更方便地承接這個吻。
探進口腔的動作依舊不太熟練,金柏在這方面向來技巧很差,仿佛強盜般沖門而入,破壞性地左看看右瞧瞧,不得要領,索性只咬著唇瓣,像是蜜蜂採花一般吸、吮。
換做以往,金柏的鉤、印到了這一步,就該由嚴逐掌握主動權,而他只需張嘴就好,但今天嚴逐顯然有些猝不及防,更不敢造次,他偷著在間隙回應,即使如此,相碰的地方也蘇蘇養養的,聊撥得他難以忍受。
其實他們兩個都不是重 裕的人,所有的姓經驗也只來自於彼此,剛開始時嚴逐比較古板,是金柏從網絡的犄角旮旯處尋了各種視頻來學,他們去校外開方,沒有窗的特惠旅店裡,視頻上的人哀哀地叫,他們也跟著不得要領地亂搞。同性之間障礙總歸更多一些,但他們並沒有商量多久,金柏就率先順從地躺下來,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金柏玩性大,嚴逐悟性高,日子久了也是如魚得水。
窗外已經沒有雷聲,只剩下嘩啦啦的雨,隔著窗戶穿進家裡,像是套了一層罩子。
氣氛熱了起來,金柏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色舊T恤,棉質的布料被歲月磨得柔軟脆弱,隱約勾出細窄的腰身,短褲因姿勢問題,暴露出大片皮膚,緊繃在渾圓的曲線上,嚴逐只瞥了一眼,就非禮勿視地閉上了眼。
他生怕自己多看兩眼,就會控制不住自己。
「你想要嗎?」稍微分開了些,額頭相抵,呼吸噴薄在對方臉上,金柏看著嚴逐的眼睛,問道。
想,當然想,但不是現在,嚴逐向後躲著金柏的靠近,他有些受不了這樣的距離。
是因為發布會嗎,金柏心軟了?
還是因為網上提到了沈岫林,又刺激到了他。
後天又是終審開庭,金柏是不是太緊張了。
嚴逐有些無法接受金柏這個樣子,他們像還沒分手一樣抱在窗邊,可金柏明明前兩天還不肯多看他一眼,今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這些問題他都不知道。
像是注意到了他在走神,金柏沒等他回答,稍微用力咬了一口他的耳朵,軟骨在齒間晃動,很快紅了起來。
「別想那麼多,」金柏像是看出了嚴逐的顧慮,剛剛下肚的兩杯酒壓根不似其口味的純良無害,現下正接連燒熱他的身體和大腦,「我想要,你給我吧。」
他今晚剛想通了這些事情,關於過往的一切,金柏唯一沒有拋棄的就是嚴逐,他迫切地想要確認自己對他純粹的感情,卻又沒有做好再進入這段關係的準備,於是只能不負責任地向男人索取,投懷送抱。
說罷,他牽著嚴逐的手指,向後引去。
觸手濕潤,那裡已經被清理過。
轟地一聲,腦內像是響起驚雷,嚴逐再也控制不住,掐著金柏的腰,反身吻了上去。
與起先笨拙的試探不同,如同水滴落入熱油,剎那四濺,嚴逐的吻技很好,金柏控制不住地發出「嗚嗚」聲。吻從唇間延伸到耳際、脖頸,金柏抬手攬著嚴逐的脖子,小聲說道:
「回臥室去。」
金柏是被抱上床的,男人把他放下,站在旁邊脫衣服,睡衣下均勻有力的身材暴露出來,他緩慢地爬上床,用一隻手摁著金柏的手腕,繼續不知足地叼著人吻,另一隻手試探地摸 在金柏要 際,一點點向上 摩 梭愛 扶,捏著那粒 殷紅的 小 逗。
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性生活,嚴逐用工作把自己壓得很近,有時需求到了,也只是聽著金柏從前的語音,再嗅著他的衣服解決,可現在人就在他懷裡,或許很快金柏就能真正原諒他,接納他,嚴逐一想到這裡,興奮得連呼吸都要疼起來,下面更是亢奮,稍稍一碰便全身酥 麻,縱然如此,動作依然克制著溫柔。
氣氛太好了,臥室里燈黑著,他們看不到彼此,卻能聽到柏一聲聲喚著嚴逐的名字,他們像從未分開一般親密,如果說一開始嚴逐心中還有顧慮,現在則完全陷入了這個甜蜜的幻境。
「我好想你,好想你。」嚴逐情難自 抑,金柏的聲音也越發地 甜,他幾乎要醉倒在這樣的氛圍里,手 上動作 大膽了些,抱住了整個汝-柔,接著他在光、滑、 細、膩的皮膚上摸到了一處突n起,細長的,蔓延在胸膛正中。
這是什麼?
嚴逐熟悉金柏的一切,尤其這具身體,他不知這當胸的一道痕跡是何時出現的,又是什麼東西。
這道痕跡像是夢醒時的裂縫,發熱的身體涼了下來,嚴逐想要細細地摸,卻被金柏隔著衣服捉住了,不讓他再向上,接著伸手去摟嚴逐的頭,想繼續和人接吻。
男人沒順著他,反而從身上起來,又被拉住,金柏反身壓了上來。嚴逐索性去脫他的上衣,剛剛任他擺弄的人只是抵抗,手腳彼此較勁,想要阻止對方動作。兩人都沒說話,卻忽然開始一場沉默的角力,拉扯間,金柏的手腕撞在床頭,發出金屬碰撞的悶響——是那塊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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