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遲疑片刻,抿了抿唇緩解緊張的情緒,繼而鼓起勇氣,繼續說了下去:「也是呈業集團COO祝璋的親弟弟,祝琰。」
向寧聞言吃了一驚,條件反射般扭頭看向他。向晚蘅倒是面不改色,還有心情調侃她:「你有什麼可驚訝的?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呢,還是沒想到他會主動跟我說實話?」
枕安再次與向晚蘅對視:「我知道,蔣昭恆一定把他查到的信息都告訴您了。」
向晚蘅不置可否,話鋒一轉道:「糾正一下,三到五個工作日後,他就正式改名叫『向昭恆』了。」
向寧訝然:「蔣元磊鬆口了?」
當年蔣昭恆跟父親鬧翻以後,也曾去派出所申請過改名,卻被戶籍民警搬出一條「死規定」給勸了回去——
「即便你已經是成年人了,要改姓也得父母雙方都到場,明確表示同意才行。」
用膝蓋想想也知道,蔣元磊絕不可能同意兒子做出這種「不孝之舉」。沒辦法,這事只能就此擱置下來。
面對向寧的問題,向晚蘅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對枕安說:「勞煩你跑一趟對街的咖啡館,幫我買一杯美式,謝謝。」
枕安點點頭,很識趣地離開了。她們聊家事,他這個外人理應迴避。
房門咔噠一聲落下鎖扣,向晚蘅緩緩坐到小沙發上,再開口時帶著些悵然,似乎還有些快意:「蔣元磊死了,是自殺。」
短短一句話,瞬間帶給向寧兩重震驚。
「他死了?」向寧滿目愕然,扶著沙發靠背慢慢落了座,困惑道,「真的是自殺嗎?還是說……」
「當然是真的。」向晚蘅把她未說出口的猜測堵了回去,解釋道,「剛接到通知的時候,我也跟你一樣驚訝。不過靜下來仔細想想,又覺得沒什麼可奇怪的。從本質上講,蔣元磊就是個懦弱小人,他不敢承認自己犯下的過錯,也不願意承擔任何責任,無論法院最終做出什麼判決,都是他不能接受的結果。」
倘若罪名成立,他就成了萬人唾棄的**犯,得蹲好幾年大牢,吃盡苦頭。且不說這種日子有多難熬,就算他能熬到刑滿釋放,只怕整個人也已經形銷骨立,晚景淒涼了。
倘若罪名不成立,他固然可以早早恢復自由,然而一旦脫離了看守所的「保護」,他就會為暗網上的追殺令提心弔膽,生活在無盡的恐懼之中。
兩相權衡之下,似乎只有選擇死亡,才能從這種進退維谷的困境中解脫出來。
「可是,看守所里不是管得很嚴嗎?」向寧疑惑道,「聽說24小時都有人嚴格監控,連睡覺都不能關燈,他是怎麼成功自殺的?」
「監控拍到他半夜突然驚醒,然後就像瘋了一樣,用腦袋猛撞床角,磕得頭破血流的。等工作人員反應過來,拉他去搶救,已經救不回來了。」
向寧深吸一口氣,只覺太陽穴隱隱作痛,沉默幾秒才說:「好吧,死者為大,我就不發表其他意見了。」
向晚蘅認同地點點頭:「就是。咱們好久沒見了,該說點高興的話題才對。」
「比如呢,什麼話題?」
「比如——」向晚蘅朝窗外投去一瞥,伸手指向對街的咖啡館。
向寧會意,低下頭笑了笑,帶點撒嬌的語氣問:「您打算怎麼考驗他呀?」
向晚蘅卻道:「誰說我要考驗他了?」
向寧不禁有些好奇:「難道您不打算幫我把把關?」
「哈?」向晚蘅仿佛聽了個荒誕的笑話,「我自己看男人的眼光也沒好到哪裡去,還幫你把什麼關啊?反正你要是覺得他好呢,就先處著唄,我是懶得管你們小輩的事。」
「那您呢?」向寧卸下心頭重擔,又變得八卦起來,「出國這些年,有沒有再談戀愛啊?」
「有過幾個。」
「華人還是外國人?」
「都有。」
向寧滿眼笑意,正準備打趣她兩句,向晚蘅卻搶先一步堵住她的嘴:「行了,少起鬨。我這個年紀談戀愛吧,也就是閒著無聊的時候解解悶,時間久了也沒什麼意思。」
向寧湊到她耳邊,半認真半玩笑道:「那您就勤換著點吧。」
語畢立刻被向晚蘅彈了下腦門。
向寧揉著額頭髮問:「您這次回國,準備待多久?」
「這次不會待很久,辦完亂七八糟的手續就要走了。」向晚蘅見她露出失望的表情,便又補充道,「不過我已經決定了,要儘快處理完國外的資產,早點回國定居,落葉歸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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