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麼呢?這麼熱鬧。」她選在李甜身旁坐下,「帶我一起聊唄。」
「在聊剛才那位祝總。」李甜是全公司知名的小喇叭,「我聽經紀部的同事說,況星宸攀上了一個富婆女友,好像就是她。」
簡曉夜聞言一怔:「不會吧……她怎麼可能看得上那種貨色?」
李甜搖頭一嘆:「嗐,咱們是圈內人,都明白況星宸是個渣。可人家混的是商業圈,又不是娛樂圈,哪知道這種『大明星』的真面目啊?」
簡曉夜陷入沉默,習慣性扭頭去看向寧,卻忽然意識到她此刻不在自己身邊。
唉,也不知道那位不速之客應付完了沒有。
時間回到今早,三人準備出發時,一開門就看到一個明艷漂亮,卻略顯憔悴的年輕女人倚牆而站,似乎正在「守株待兔」。
彼時不需多言,三人立刻達成了無聲的共識——眼前應該就是蔣昭恆昨晚躲著不見的那位了,名字好像叫……魏語珂?
不等她開口,向寧便對左右兩人說:「你們先過去吧,別誤了飯點。」
枕安不放心道:「萬一她是來報復你的怎麼辦?」
他刻意不遮不掩,甚至稍抬聲量,盯著魏語珂說出了這句話。
「我不會的。」魏語珂急切自辯,「我只是有些話想說。蔣昭——蔣律師躲著不見我,我實在沒辦法,只能來找你了。」
向寧沉默片刻,還是同意了放她進屋詳談。誰知剛關上房門,魏語珂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你這是幹什麼?」向寧不悅道,「要是想道德綁架,你就省省吧,我這人壓根沒什麼道德。」
「對不起……我、我只是想求你幫幫我。」魏語珂哭著說道,「可不可以幫我跟向晚蘅,向老師求求情,請她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這話倒讓向寧聽著好笑:「她原本也沒打算把你怎麼著啊。這麼多年了,她有動過你和你兒子一根手指頭嗎?」
魏語珂一邊擦淚一邊搖頭:「以前是以前,可是現在——」
「您老人家能不能先起來再說話?」向寧沒好氣道,「雖然論年齡,你沒比我大幾歲,可是要論起輩分來,我還真受不起您這一跪,折壽。」
這話一出,魏語珂哭得更凶了,向寧被吵得頭疼,索性不去理她,誰知剛退開幾步,便有人從外面匆匆拍響房門。
向寧開門一看,不由詫異道:「蔣昭恆?你怎麼來了?」
「是我叫他來的。」枕安慢一步從電梯走出,「要不是他一味躲清閒,麻煩也不會找上你。」
蔣昭恆徑直走進房門,厲聲道:「魏語珂,你到底想幹什麼!?」
魏語珂抬頭看向他,哽咽著柔聲道:「我只是想要一條活路……」
蔣昭恆冷笑一聲:「誰不給你活路了?」
魏語珂楚楚可憐:「暗網的追殺令,不是你們發的嗎?向老師常年在國外行商,想必跟黑白各方勢力也不少打交道吧……」
聽到這裡,向寧和枕安不約而同地看向蔣昭恆。說實話,他們也很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
但蔣昭恆怎麼可能正面回答?
「不論是誰發的,那道追殺令又沒有把你列為目標,你找我們犯什麼被迫害妄想症?」
魏語珂聲音發顫:「可是,這幾天已經有人對我們孤兒寡母下手了。」
「什麼?」
「真的,不信你看!」魏語珂打開手機相冊,顫抖著翻出一張張照片,「我家門上被潑滿了紅漆,樓道里也寫滿了威脅恐嚇的大字。」
蔣昭恆接過手機看了看,嚴肅道:「這跟我們沒有關係。」
向寧也湊過來翻了幾張照片,隨即篤定道:「這是地下高利貸公司追債的常用手段,你與其來質問我們,還不如仔細算算蔣元磊欠了多少錢,趕緊幫他還上。」
魏語珂將身子一歪,有氣無力地倚牆而坐:「如果是追債,為什麼會追到我頭上呢?難道不是應該找家屬——」
話說半截,她自己也意識到不妥,連忙告罪。
向寧把手機還給她,猜測道:「應該是蔣元磊借錢的時候,把你的信息登記為擔保人了。」
魏語珂氣得直咬牙:「他、他這不是害人嗎!?這麼多錢,我根本還不上啊。」
向寧才不信她哭窮:「你們倆恩愛了這麼久,蔣元磊就沒給你買過名車、珠寶、奢侈品?」
魏語珂擰眉搖頭:「早些年他還有些戲約,能掙些錢。可是這幾年,就只能吃老本了。」
蔣昭恆聽得心煩,打斷道:「魏女士,麻煩別在我面前訴苦。你們老兩口的家務事,我們這些做小輩的沒興趣摻和。」
「蔣律……」
「你是想自己從這道門走出去,還是讓我把你拖出去?」
魏語珂見他態度強硬,只得扶著膝蓋慢慢起身,邁著小步挪到門邊,臨走時還不忘回頭追問一句:「你們真的不會對我們母子下手?」
蔣昭恆不耐煩道:「現在不會。可你以後要是再跑來騷擾我們,那道追殺令上也許就會多一個目標了。」
魏語珂哪經得住這般驚嚇,忙不迭告辭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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