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實的另一個問題就擺在眼前:「就算你今晚能幫我逃過一劫,杜琮也不會輕易收手的。我不可能時時刻刻生活在祝璋的保護網下,遲早要面對——」
「不會的。」枕安語氣堅定,打斷她接下來的消極設想,「交給我就好,我有一勞永逸的辦法。」
「什麼辦法?」
枕安沒有回應,過長的沉默使向寧產生了一種大膽的錯覺。
「你不會要以牙還牙,直接開車撞死他吧?」她倏地憂心起來,「你別衝動啊!就算祝璋再怎麼有本事,也不可能擺平殺——」
「當然不會。」枕安被她逗笑,緩解了些許緊張的氣氛,「我看上去像那麼缺心眼的人嗎?只是打算跟他談談而已。」
向寧這才踏實下來,說了句謝天謝地。轉念一想,又覺得跟杜琮談判也未必有用,正欲開口再問,枕安卻先她一步出聲。
「車程還有四十分鐘,我趕到Silvercrest之前,你一定要確保自己的安全,好嗎?」
向寧看了眼時間,十二點剛過幾分,年會應該已經結束了。
「我儘量吧。」她不太確定地說。
「不是儘量,是一定!」
枕安忽而抬高了音量,緊接著又嘆了聲氣,向寧以前從來沒見過他這樣頻繁地嘆氣。
「這種事情不可以開玩笑的。」他的語氣無比認真,「一定。」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房間門突然被人大力敲響,每一聲都砸得極重,連枕安都能聽到。
「別掛電話!」他立時緊張起來,「你房間有可視門鈴嗎?」
麥秋的腳步聲快速靠近門口,向寧關了水走出衛生間,攔住她搖搖頭,示意先別開門,繼而湊近貓眼仔細觀察。
「沒事,是我同事,好像喝多了。」向寧又補充一句讓他安心,「同組的幾個小姑娘,拿螢光棒敲門呢。」
向寧打開房門,幾個同事立刻對準她頭頂拉開禮花,金紙炸開的聲音宛若槍響,驚得枕安一陣心悸,反覆確認了向寧沒事才作罷。
「向寧姐!小秋!」同事們醉意有深有淺,圍著她七嘴八舌說笑起來,「別躲酒了,跟我們下樓唱K去吧,之前說好一起的嘛!」
枕安正準備勸兩句,向寧卻截住他的話頭:「沒事,包房裡人多,更安全。」
「好。」枕安見狀也不再反對,只是默默提高了車速,「一會把房間號發我。」
「嗯,先掛了,你安心開車吧。」向寧囑咐道,「別著急,別超速。」
語畢掛掉電話,跟同事們一起來到樓下KTV的包房。玩玩鬧鬧,時間過得飛快。剛開到第三打啤酒,枕安就敲響了房門。
這時小李剛唱完一首歌,醉醺醺握著話筒,暈暈乎乎透過玻璃門去看,見門外那人身材優越,穿著考究,大半夜還戴著墨鏡和口罩,很快就下了判斷。
「哥們,走錯了吧?」她對著話筒說道,「練習生的包房都在3區,這間是公關部A組。」
「沒走錯,是我朋友。」向寧拎包起身,取下門邊衣架上的外套,「我先走了,你們繼續玩吧。」
「誒——不許走!」麥秋放下撲克牌,踉蹌兩步追上去抱住她的胳膊,「向寧姐,這輪你輸了,還沒接受懲罰呢,憑什麼先走啊?」
「就是就是!」小李也在旁邊幫腔,撕下一張紙條貼在向寧臉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這一個晚上有機會欺負領導。向寧姐,你不會那麼狠心,連我們最後這點樂趣也剝奪掉吧?」
她話已至此,向寧只能頂著臉上的紙條看向枕安,無奈聳肩道:「完蛋,被架上去了,走不掉。」
小李發揮了E人的高度熱情,沖枕安招招手喊道:「向寧姐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來來來,進來一起玩!」
向寧本以為枕安會拒絕,沒想到他只短暫地猶豫了一瞬,很快就應邀走進包房,摘下墨鏡坐在了她的身邊。
下一曲前奏旋即響起,趁著麥秋重新洗牌發牌的空閒,向寧壓低聲音問他:「這可是一屋子的陌生人啊,你確定你扛得住?」
「我最近進步很大的好不好?」枕安把一個小方包塞給她,方包外層裹著他的圍巾,「更何況,這不是還有熟人在嗎?」
向寧掂了掂方包的重量,狐疑道:「這是什麼?談判籌碼?」
「跟杜琮談判不用籌碼。」枕安取下圍巾,打開方包取出一個飯盒,「給你帶的,趁熱吃吧。」
麥秋的座位離他們最近,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卻最先聞到了紅燒排骨的香味。
她倏地一抬頭,發牌的動作便慢了下來,目光在飯盒上停頓片刻,不禁在心裡嘿嘿笑道:原來「溫柔賢惠」的另有其人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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