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寧沒有懷疑他的說辭,試探著邁出示好的步伐:「謝謝你,昭恆哥。」
這是她第一次叫出這個稱呼。向晚蘅說過,可以這樣叫他。
蔣昭恆聽著卻只覺刺耳,蹙眉道:「我不是你哥。」
向寧腳步一頓,垂眸不再出聲。
蔣昭恆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不太友善,見她難堪,不禁也有點尷尬。
「直接叫名字就行。」他儘量緩和態度,奈何語氣依然生硬。
向寧應了聲「好」,沒帶任何稱呼。
來到餐廳,二人相顧無言,吃了頓氛圍詭異的晚餐。
餐後甜點是這家店的招牌冰淇淋,點餐時,蔣昭恆專門寫了一條備註:【不要鋼勺,要一次性木勺。】
畢竟他就是為了這碟醋,才包的這頓餃子。
「聽我媽說,你是在福利院裡長大的?」蔣昭恆冷不防問道。
向寧動作一頓,低聲道:「小時候不在那,後來才去的。」
蔣昭恆有意套話:「那你對親生父母還有印象嗎?」
向寧點點頭,挖出一小塊冰淇淋往嘴裡送去,不知是不是抗拒繼續聊下去的意思。
蔣昭恆看著她,用視線描摹她的五官。不知道為什麼,照片上的她很像向晚蘅,尤其是那雙眼睛。
可是此刻,蔣昭恆面對面看著現實中的她,卻無法在這張臉上找到母親的影子。
猶豫幾番,他終究還是沒有追問。
次日一早,蔣昭恆就把兩份DNA樣本送到了親子鑑定中心——一份是向寧用過的木勺,另一份是向晚蘅的牙刷。
加急報告要等兩個工作日才能拿到,中間還隔著一個周末,愈發拉長了蔣昭恆焦慮的情緒。
奇怪的是,這份焦慮反而讓蔣昭恆不那麼抗拒回家了。
按理說,這個時間向寧應該也在家裡,蔣昭恆卻只覺四周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向寧?」
他站在客廳朝二樓喊了一聲,然而遲遲沒人回應。
難道她出門了?一個人?
蔣昭恆懸心半晌,門鈴聲突然響起,他趕忙跑去開門,本以為是向寧回來了,誰知來的竟是張老師。
她沖他露出標準的職業笑容:「我來上課啦,寧寧在臥室嗎?」
蔣昭恆遲疑道:「我也不太確定,要不,您直接進去看看?」
張老師隨即小跑著上到二樓,敲門沒人回應,索性直接開門查看情況。
蔣昭恆慢慢走向樓梯,正在糾結要不要上去看看,還未做出決定,張老師便急匆匆跑下來向他問道:「你們家有藥箱嗎?」
「有,我去拿。」
來不及詢問情況,蔣昭恆火速取來藥箱交給張老師,隨她一起上到二樓。
向寧縮在厚厚的被子裡,唇色比面色更為蒼白。蔣昭恆在她的臥室門外止步不前,驚問道:「她怎麼了?」
「痛經。」張老師蹲在床邊打開藥箱,一邊翻找一邊詢問向寧,「你有沒有對什麼藥物是過敏的?」
向寧小幅度搖了搖頭,聲音有氣無力:「不知道,應該……應該沒有吧……」
張老師攥著一盒止痛藥,卻不敢輕易餵她吃下去,只得提議:「要不咱去醫院吧?」
「不、不用……」向寧探出一隻手來,輕輕拽住她的衣袖,扯出一個勉強的微笑,「沒那麼嬌貴,睡一覺就好了。」
張老師心疼地皺起眉頭,關切道:「每個月都疼得這麼厲害嗎?」
向寧幾乎用氣聲答道:「這次特別疼,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水土不服吧。」
「水土不服怎麼會疼成這樣!」張老師握緊她的手,「是不是飲食上不注意,吃得太冰了?還是穿得太少,著涼了?」
向寧不說話,只一味搖頭,整個人縮成一團,大半張臉都埋進了被子裡。
蔣昭恆搭在門框上的手驟然捏緊,不由自責起來。
向寧疼得厲害,灌再多熱水也不見成效,只得吃下止痛藥,一直折騰到張老師的下班時間才稍有好轉。
蔣昭恆第三次給熱水袋換上溫度適宜的水,獨自守在向寧床邊,蹙起的眉頭久久不能舒展。
「你來例假了,昨天為什麼不告訴我呢?」他的語氣難得輕柔,似乎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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