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元磊再開口時,語氣就多了點趾高氣昂的意味:「那你父母呢,都從事什麼行業?」
枕安的情緒沒什麼波瀾:「我父母都去世了。」
聽到這個答案,蔣元磊和向寧俱是一愣。
枕安的表情並沒有半分哀色,向寧一時沒了判斷的依據,不知道他這話是真是假。
蔣元磊則有些尷尬,端起酒杯自嘲道:「是叔叔說錯話了,我自罰一杯。」
枕安倒不覺得有什麼,主動陪他喝了一杯,算是圓場。
幾兩酒下肚以後,蔣元磊的腦袋就開始發紅了。
他用力眨了幾下眼睛,抬頭一看,枕安卻仍舊面不改色,毫無反應,不免覺得有些奇怪。
難道這小子酒量這麼大?
向寧注意到了蔣元磊的眼神,略加思索便發現了問題的癥結。
「哎呀,我才想起來,晚上還沒給貓貓餵食呢!」她佯裝急切,作勢要走,「你們先吃,我馬上回來。」
枕安見她去臥室找貓,隱隱覺得這又是一層障眼法。畢竟今天下午向寧還說貓貓吃得太多,不能再餵了,這才幾個小時過去,她總不至於把這茬給忘了吧。
果然如他所料,十幾秒後,臥室方向便傳來了向寧苦惱的聲音。
「老公你把貓罐頭放哪了?快過來幫我找找!」
即便知道是在演戲,枕安還是被這個稱呼叫得臉熱,趕忙去臥室找向寧會合。
「咳,怎麼了?」他關上門小聲問。
向寧把他按在椅子上,一邊在梳妝檯的抽屜里翻找,一邊說道:「蔣元磊把頭都喝紅了,你怎麼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呢?再這樣下去,遲早要穿幫的。」
枕安見她拿出一盒腮紅,便猜到了她在打什麼主意。
本來想反抗一下的。
誰說不化妝就演不好醉酒戲呢?
但他又沒什麼反抗的底氣。
畢竟作為毫無經驗的群眾演員,他的演技還遠遠沒有達到不用依賴妝造的水平。
「行吧。」枕安閉上眼睛,叮囑道,「下手輕點。」
「OK!」
向寧的動作確實很輕,化妝刷掃過臉頰時,就像小貓用尾巴給人撓痒痒,結果自然是越撓越癢。
二人的距離不算很近,枕安先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再慢慢全部睜開,過程中偶爾和向寧短暫對視,都無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不知在逃避什麼,枕安很快便重新閉上了眼睛。只是比起剛才,現在他的睫毛顫動得更厲害些。
「好了。」向寧拍拍他的腦袋。
隨著腮紅盒子關緊時發出的咔噠響聲,枕安睜眼去照鏡子,恍惚間卻無法分辨臉上的紅暈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也許,是假的蓋住了真的。
「我先出去,你過兩分鐘再出去,假裝酒勁上頭就行。」向寧像導演似的,給新人演員講著接下來的表演思路。
枕安認真記下,繼而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出了半晌的神。
「喵——」
安靜了許久的貓貓忽然出聲,像是在提醒他出場時間到了。
好吧。
那就上台接著演。
蔣元磊雖然總把戒酒的事掛在嘴邊,但是並沒有嚴格地執行,隔三岔五偷摸喝酒都是常事了。自欺欺人起來,只要沒被別人看見,那就不算破戒。
就在向寧和枕安去臥室「餵貓」的短短几分鐘裡,他一個人又自飲自酌了幾杯,離上頭的臨界線已經不遠了。
看到向寧一個人走出房間,蔣元磊用力眨了眨眼,問道:「小安呢?」
「他酒勁上來了,有點暈,我讓他先在裡頭緩一緩。」
「不會吧?」蔣元磊用力抬起眉毛,動作已經變得遲鈍了,醉意盡顯,「我看他酒量不錯啊,不皺眉不紅臉的,怎麼突然就暈了?嘿嘿……不是在找藉口躲酒吧?」
向寧又幫蔣元磊滿上一杯,笑言道:「他酒量很一般的,剛才是死要面子,硬撐呢。」
蔣元磊本來還有所懷疑,可是等到幾分鐘後,枕安邁著虛浮的步子回到餐廳,兩頰皮膚紅了一大片,他才算是相信了向寧的說法。
接下來幾番敬酒,三人都沒聊什麼有營養的話題。想聊也沒辦法,因為蔣元磊的舌頭已經開始打結了。
估摸著火候差不多,向寧就在桌子下面扯了扯枕安的衣角,提醒他儘快推進下一節劇情。
枕安接到信號,眼皮馬上開始打架,仿佛困意上頭,實在支撐不住,很快就趴倒在桌子上了。
「誒,小安這是怎麼了?」蔣元磊口齒不清地問道。
向寧擺擺手:「喝多了,沒事,不用管他。」
蔣元磊打了個哈欠,拿起手機想看看時間,卻怎麼也看不清屏幕,只得詢問向寧:「幾點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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