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私德不佳,唱作歌手人設也有諸多水分,但在舞蹈這一點上,他的業務能力還是毋庸置疑的。
一曲舞畢,向寧隱藏的HR之魂又開始熊熊燃燒,腹誹道:這傢伙如果不當ol,轉行去做舞蹈老師倒是蠻合適的。
「怎麼樣?」況星宸得意地朝她走來,「超有魅力吧!」
向寧把擦汗用的毛巾扔給他,走到小楊身邊去看攝影機。況星宸亦步亦趨,搭上她的肩膀躬身去看屏幕,粗重的呼吸就噴在向寧耳邊。
又來了,段位真夠低的。
向寧無奈地斜他一眼。
這傢伙怎麼就沒個安分的時候呢?
「心裡燒得慌就去吃藥,別在這演開屏孔雀。」她從況星宸肩上取下毛巾,用力在他胳膊上抽了一把,「留著您老人家的荷爾蒙在跨年晚會的舞台上釋放吧。」
「嘁。」況星宸扯了扯嘴角,跟她拉開距離,又讓小楊給他開了瓶啤酒,「什麼時候回酒店休息?」
向寧從麥秋的薯片袋子裡抓了一把,平靜道:「你明晚不是有兩個節目嗎?舞蹈是熱完身了,唱歌要不要也練練?」
況星宸從她手裡分走一半薯片,不以為意道:「站樁假唱,有什麼好練的?」
「翻唱別人的歌,對口型不用練嗎?萬一你唱到一半忘詞了呢?」
「有提詞器啊。」
「萬一提詞器故障了呢?萬一控制提詞器的人是你的黑粉,就想坑你呢?萬一……」
「行行行,別萬一了,我練還不行嗎?」
事實證明,有提詞器的時候,況星宸可以把口型對得天衣無縫,然而一旦撤了提詞器,他就沒有不忘詞的時候。
此時此刻,向寧在他眼裡仿佛忽然變成了小學語文老師,拿著戒尺督促他背課文,背不出來就有挨打的風險。
當然了,這不過是他的腦補,雖說向寧手上有個酒瓶子,可她也不至於那麼莽,拿它去敲況星宸的腦殼。
湊巧的是,這兩人的腦補方向竟出奇的一致。
在向寧眼裡,況星宸就像個偏科的低智小學生。雖然舞蹈課總是能夠提前完成任務,不到打鈴的時間即可放學;但是聲樂課永遠無法夠到合格線,單是背歌詞這一項就要留堂許久。
一個多小時以後,況星宸終於沒了耐心,盤腿坐在地上,一手撐著腮幫子邊打哈欠邊說:「差不多得了啊。就算上台以後遇到你說的那些『萬一』,導播也會及時切遠景的。我再用話筒擋一擋,保證不讓觀眾看清口型,這樣總行了吧?」
「導播?」向寧像聽到什麼笑話一般,搖搖頭道,「你要參加的是地方台商業性的跨年晚會,又不是春晚,人家怎麼會求穩、幫你保效果啊?我要是他們台的領導,為了收視率和話題度,肯定讓導播猛切你的大頭特寫。你還想用話筒擋嘴?當人家的搖臂是不會動的擺設嗎?」
「你給我把心放在肚子裡吧!」況星宸已經開始不耐煩了,「就沖我女朋友是明晚活動最大的冠名商這一點,他們台也不敢坑我,否則不是和金主爸爸過不去嘛!」
「金主媽媽。」向寧糾正道。
說起來,現在還不知道祝璋對他是個什麼態度呢。
不過……也許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觀察觀察?
想到這裡,向寧也不打算繼續勸他留下練習了。左看右看,又發現麥秋和楊晨葉都困得不行,接連打著哈欠。
也是,總不能讓大家一起陪著他耗。
「行吧,回酒店。」
回程時剛過半夜兩點,不知怎的,況星宸一坐上保姆車就不困了。車子開動以後,他還一反常態換了個位子,坐在他和向寧中間空置已久的座位上。
「有事?」儘管正在閉目養神,向寧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動作。
「嗯。」況星宸伸手挑開她擋在耳邊的頭髮,輕聲說著,「那首歌的歌詞太難背了。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我倒有個主意。」
「鬆手,別碰我頭髮。」向寧仍然閉著眼睛,精準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有什麼主意,直接說。」
況星宸並不乖乖鬆手,反而更明目張胆地將她那縷髮絲捏在手裡把玩。
「你錄一版清唱音頻唄,我睡前單曲循環,灌灌耳音,說不定就背下來了。」
「打住,想都別想。」向寧終於抬起眼皮剜他一眼,搶回自己的頭髮,「你不知道我五音不全嗎?」
「少來,我不會再被你騙了。」況星宸斜倚著座椅靠背,含笑道,「你忘了?上次年會去KTV續攤,咱倆在一個包廂。」
「那也別想。」向寧從風衣口袋裡拿出發圈,麻利地扎了個低馬尾,「想灌耳音可以啊,聽原唱去,人家比我專業多了。」
況星宸連吃幾次閉門羹,臉上有些掛不住。或許是做賊心虛的緣故,又或許是他不想讓向寧認為自己有別的心思,連忙倒打一耙道:「你別自作多情好不好,真以為誰稀得聽你唱歌啊?」
「不稀得就好。」向寧戴上耳機,繼續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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