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秋淨。
這麼多年過去?,她的樣子卻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只不過,季渺渺有些意外會在這裡看到她,便問她為何在此處。
王秋淨不吭聲。
見狀,季渺渺也沒勉強,只是在臨走的時候,聽見王秋淨道?:「這裡的日?出很美。」
原來她這些年是遊歷四方去?了啊。
季渺渺笑著朝她點點頭,忽然想起什麼,扔給她一個?信物。
「可以來孚還峰找我。」
平時找她的人太多,見不過來,只好靠信物來辨認了。
說罷,季渺渺便走了,她還以為王秋淨不會來找她呢,沒想到還是來了。
她收起思緒朝那弟子點點頭,隨後身形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陣風。
王秋淨找她,原是因為她寫了一本遊記,剛好路過孚還峰,便想著來送給季渺渺。
季渺渺有些受寵若驚:「我嗎?」
王秋淨咬牙:「愛要不要。」
見她轉身欲走,季渺渺急忙拉住她,輕笑道?:「別啊,我開玩笑的王姑娘,不是說要看看孚還峰嗎?走吧。」
於是她真的帶著王秋淨逛了起來,像逛街一樣,好在孚還峰不算很大,走了大半日?終於走完。最後,王秋淨說還有事要忙,便匆匆離開了。
暮靄沉沉,殘陽落在季渺渺身上,她看著自己被
拉長的影子,慢悠悠地走著,不知不覺就到了風雪閣,她沒敲門,只是喊了一聲「師母」便推門進去?了。
只見謝蓉與又在院子裡喝她那茶,季渺渺走過去?坐下,安靜地看著謝蓉與沏茶,兩人一言不發。
「師母,你怎麼不飛升啊?」季渺渺問。
「你還好意思說我?」謝蓉與看向她有些凌亂的髮絲,無語道?:「你自己不也跑回來了。」
「也是。」季渺渺挑了挑眉,飲了一口茶,只覺得苦澀瞬間在舌尖蔓延,又帶著淡淡的清香。
謝蓉與有些猶豫:「你娘……她怎麼樣?」
「她很好啊!」季渺渺放下茶杯,歪頭一笑:「我把玄靈根給她了。」
謝蓉與愣了愣,倒不是意外她會這樣做,而是意外柳時雪居然會接受。
緊接著,季渺渺收起笑,目光直直地注視著謝蓉與:「師母。」
「母親為子女獻祭的故事多了去?,但我不想再看這種?故事了。」
她又舉起茶杯,抿了一口:「對?了,我要走了,去?當一會兒?神秘劍尊。」
謝蓉與被她氣笑了:「行吧,等你回來打贏我。」
「好。」
*
又是一年春天。
在人界,近來流傳著一位俠士的傳奇故事,世?界傳音有所傳聞:這位俠士總是一襲白衣勝雪,持著配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雖時常帶著面?紗,但有人不小心瞥見過她面?紗之下的臉,眉目如畫,渾然天成的仙姿玉色,一雙烏黑的桃花眼透出疏離之感?。
又有人說,她的劍招,似是劍尊歸來。
而今日?傳音道?,這位俠士現身在南城修的一座新寺廟中。
這座新建的寺廟,名叫「明燭寺」,寺內供奉著的,乃是明燭仙人。那神像嘴角牽著一抹淺笑,人們只消看上一眼,便覺如沐春風。正因如此,明燭寺自建成以來,便吸引了無數善男信女前來參拜,求姻緣順遂,盼仕途通達,祈闔家安康,反正求什麼的都有。
此時,戴著面?紗的女子也拜了拜,她給自己的法?像上了一炷香,身旁的宋五弦見狀笑她:「不知道?季大俠有何所求?」
「有啊。」季渺渺摘下面?紗,漂亮的眉眼帶著笑,聲音如山間冷泉,「自然是求所愛之人順遂無憂,萬事歡心。」
「哦?」宋五弦問,「可你只拜自己的法?像,想來,是因為信天信地,信人信神,還不如信自己吧。」
季渺渺揚眉打趣她:「正是如此,宋城主好生聰慧,而且百姓們不知,雖然他?們拜的是我,但真正實現他?們心愿的,可是城主啊,怪不得南城一派和平,我都不捨得離開了。」
這些年來,宋五弦說過的話都做到了,她把南城治理得井井有條,尤其?是,她推行新政,令適齡女子皆能讀書求學、謀職營生,徹底改變了以往女子備受束縛的局面?,再也沒有人敢對?此非議半句。
宋五弦聽了季渺渺的話,輕輕搖了搖頭:「哪裡,還是託了季大俠的福,要不是你的幫助,哪有今天。」
而後她也給法?像上了一注香,那繚繞著的紫煙緩緩上升,不知道?又蘊藏多少願想。
「五弦,你平日?還是不要太過勞累了,注意身體,我走了。」
季渺渺說完這句話後,便拿著面?紗和佩劍跑了出去?。
室外,三月的陽光灑落,春日?的風,陽光的影,女子的裙擺伴著微風與落花輕舞,明媚得如同夢中一幕。
此時,一抹玄色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走吧。」季渺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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