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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來說,宮懷瑾只需幾十年就能化形,但小世界一百多年過去了,他依然維持著狼身,不知道是?因為心理創傷還是?別的緣故,季渺渺覺得,也有可能是?因為於?熄偷偷給?他下了死手。
宮懷瑾一開始還會從他家狗洞鑽出去找她,被她揍了一頓後?就不敢了,乖得跟什麼似的,讓他坐就坐,讓他跑就跑,有時候她閉關幾個?月,忘記給?他留吃的,他也硬生生餓了幾個?月,回來後?發現他身上都是?帶著魔氣的內傷。
季渺渺也只是?裝作不知道,不知道在?報復誰。
這天,她練劍累了,於?熄又不知道去找季深青聊什麼,所以?她打算去宮懷瑾他家逗他。
可剛靠近門口?,便聽見了男人暗啞壓抑的喘息聲,以?及鎖鏈不斷晃動的響聲。
「渺渺……渺渺……」
這聲音聽得人面紅耳赤,但季渺渺只是?面色冷靜地?抬手敲了敲門。
「宮懷瑾?」
她話音剛落,屋內的聲音倏然安靜下來,她推了推門,卻發現門被堵了,推不開。
「開門。」
「不要……」宮懷瑾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渺渺不要過來。」
挺好的,化形後?變得叛逆了。
季渺渺挑了下眉,掏出玉簡給?季深青發傳音,兩人的傳音是?前不久才通上的,那段時間?他有時會和?柳時雪出去。
喵喵在?練劍:爹!
我妻時雪:放。
喵喵在?練劍:幫我拖住於?熄,成功了我在?阿娘面前給?你美言幾句。
我妻時雪:……
片刻之後?。
我妻時雪:可。
季深青收起玉簡,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打量著面前的於?熄,不知道從哪裡拿出幾壇酒,擺放在?桌上,他親自給?他斟滿酒,示意他喝,「小熄啊,你剛剛說你和?渺渺的事……」
此時,見門外許久沒有動靜,宮懷瑾以為季渺渺走了,鎖鏈的聲音又開始響起來,這次還有什麼東西摔到地上的「砰砰」聲。
季渺渺勾起唇,用靈力把門打開了。
於?是?她便愣住了,只見上半身未著絲縷的宮懷瑾,寬厚的肩,精瘦的腰,溝壑明顯的肌肉,此刻因燥熱而染上一層淡淡的粉紅,脖子上那個項圈和嘴上的口籠依然在?,銀白色的發尾被薄汗微微打濕。
那張面如冠玉的臉帶著潮紅,琥珀色的眼睛深邃,正迷茫地?看著季渺渺,耳骨上幾顆銀色耳釘不可置信地晃了又晃,雪白的狼耳和?尾巴高高豎起。
這不對吧!?
季渺渺眨了眨眼,她也沒想到是會是這種情況啊。
「對不起,對不起渺渺,你不要趕我走。」他的嗓子啞得厲害,感覺像是?哭了很久,滴水未沾。
聞言,季渺渺朝他靠近一步,可每靠近一步,他就後?退一步,直到?退無可退,他被地?上凌亂的衣物絆倒,後?背撞到?牆上,發出一聲悶哼,他痛苦地?靠坐在?牆邊,髮絲凌亂,全身都在?顫抖。
她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是?時候……報仇了。
季渺渺勾起唇角,拿起一旁桌面的杯子,倒了杯水,而後?繼續走向他。
「渺渺……我錯了,不要趕我走。」
她卻仿佛沒聽見一般,蓮步輕移,看著宮懷瑾,徑直走到?他面前,隨後?緩緩跨坐在?他腿上,他身上清冽氣息帶著熱意。季渺渺抬手摸上他的肌膚,湊近他耳畔,笑著問:「怎麼又發。情了?嗯?壞狗。」
宮懷瑾根本聽不清她說什麼了,他的身上越來越燙,而她的手掌對比下又很冰,當她的手貼上來時,指腹的繭摩挲而過,帶來一陣酥麻之感,一時之間?,他連怎麼呼吸都不知道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宮懷瑾一味呢喃,眼神有些失神,不敢看季渺渺的臉。
「撒謊。」她道。
明明身上越來越硌了。
季渺渺伸手摘下了他的口?籠,隨後?不顧他的意願,把手中的水強行灌到?他口?中,一部分水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灑在?了他的身上,水痕從胸口?一路蜿蜒而下。
「渺渺你給?我餵了什麼……好熱。」他下意識吞咽著,胸腔起伏得厲害,同時沒忍住靠近蹭了蹭季渺渺,尾巴也勾上她勁瘦的腰。
「熱水。」季渺渺冷聲吐出兩個?字,隨後?一把扯著鎖鏈,讓他的頭又低了幾分,「誰讓你弄我了,不准動來動去。」
宮懷瑾喉結被皮革壓得生疼,忍不住呻。吟了幾聲,琥珀色的眼睛裡此刻都是?水霧,痛苦之餘,他覺得有點?迷茫,季渺渺的這般折磨遠比被打罵還殘忍。
然而此時這杯熱水,讓季渺渺又想起宮懷瑾給?她下蠱的事情,她頓時氣得掐了他胸口?一下,留下一個?觸目的紅痕。
宮懷瑾雖然知痛,卻依然下意識靠近她,「渺渺我錯了,我是?壞狗,我錯了,別不要我……」
季渺渺只是?笑,聲音落在?他耳畔,宛如催。情的毒藥,甚至比同心蠱的毒性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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