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打得這麼快。

沒過多久，對手已經倒下，於熄成功地進入了前四甲。

剩下的兩場比試，打得各有各的特色，季渺渺看完結果之後，悄悄留意了一下前四甲中的幾位女弟子。

師妹們看上去都不錯，很好。

她點點頭滿意地離開了。

第3章

我師妹呢呼吸變得愈發急促，臉也越來……

接下來的流程是前四甲到長老大堂選擇要拜入誰的門下。

季渺渺沒跟過去看，無所事事地到風雪閣等著謝蓉與帶新師妹回來。

她懶散地坐在謝蓉與上次坐過位置上，一手倚在石桌上托著半邊臉，另一隻手雙指併攏，指尖對著小白，讓它在院子裡飛來飛去，引得幾隻靈蝶爭相追逐。

她饒有趣味地看。

她很喜歡沉浸在這種靜謐的時刻，任何事情都不再需要理由，或者說，一切都沒有意義。

至於昨日似夢，還是鏡花水月？

可以暫時先放下了。

「咳咳。」門口處忽然傳來謝蓉與的聲音。

季渺渺回過神來。

她聽懂了，師母提醒她讓她別玩了。

再一眨眼，季渺渺的劍已經安靜地躺在石桌上，但人依然漫不經心地托著臉，抬起眼眸看向門口的兩人。

待看清來人時，她眼中流露出三分震驚三分疑問四分迷茫。

只因謝蓉與身後站著的人，長身玉立，寬肩窄腰，一身冷冽之氣宛如青松，正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於熄。

季渺渺心中暗道。

隨後她挑了挑眉，看向謝蓉與，無聲道：

——師母，這就是你說的師妹？

謝蓉與裝作看不懂的樣子，抬起手拍了拍於熄的肩膀，忍住笑意道：

「渺啊，日後，他就是你的……呃、於熄師妹了，你們好好相處啊，順便帶他安置一下。」

「我有點事我先走了！」

只見謝蓉與身形一閃，原地消失，只留下面面相覷的兩人。

師弟師妹也不是她能決定的，傻孩子！

謝蓉與走後，季渺渺終於站起身來，直直地朝於熄看去，對上他那雙深沉漆黑的眼睛。

微風吹動兩人的衣角，他們就隔著紛飛的花瓣眺望彼此。

彼此張揚的目光直白而大膽，好像夾帶著複雜的情緒。

許久，季渺渺才微微一笑，聲音輕柔地叫他：「師弟。」

你到底是真情實意，還是圖謀不軌？

*

季渺渺的居所在風雪閣的東邊，那兒還余幾所空置的房屋，她正領著於熄走過去。

一路上，季渺渺給於熄簡略地交代了一些平日裡需要注意的事項，以及介紹了各大宗的位置。

而走在女子右側後方的於熄，目光出神地落在她稍許凌亂的長髮上。

好想幫她將頭髮束好。

他垂著眼睫，克制地想。

見身後人久久沒有回音，季渺渺轉過身去看他一眼，恰好撞上於熄出神的視線。

她小幅度地扯了扯嘴角。

不是，這人到底有沒有在聽？

只不過，還沒等她發問，眼前人已經認真答道：「我都記下了，師姐。」

「師尊的居所不可無緣進入；早膳要在辰時前到膳堂用完；路上的花草不可隨意摘，可能是別人種的靈植；遇到問題可以用玉簡給師姐傳音，或者直接到隔壁找你；平日可以請教師姐或者師尊。」

「還有，師姐，你頭髮亂了。」於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好像遇到了什麼值得開心的事。

季渺渺摸了摸頭髮，選擇性地忽略了他這句話。

他倆住的地方離得不遠，季渺渺送於熄到居所之後就無情地離開了。

……

回到居所後，季渺渺入定調息了一個時辰。

直到夜色降臨，暗襯的窗柩之外是如霜的月光，晚風帶來一縷清冽的微涼。

經過上次和仼渡的交手，加之最近找謝蓉與的次數越來越多，季渺渺現已接近金丹滿期，興許不久後，便能突破了。

她回過神來，靠在床頭一手滑動玉簡的世界傳音，一手把玩著晶瑩剔透的桃花掛件。

各種各樣的傳音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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