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應了雷劫,飛升走了。
「阿娘真厲害。」
季渺渺站在原地望著天空,怔怔地想。
隨後孤苦伶仃的她趕上了孚還峰的納新大比,當時她已經築基,又是單一風靈根,幾乎沒有什麼阻礙的進入了內門,最後拜入劍宗長老謝蓉與門下當親傳弟子,成為了人人熟知的大師姐。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只是當年的桃花已不再,前塵舊夢也不再。
季渺渺的頭這幾年卻隱隱作痛,她一直都覺得自己忽略了一件事:她娘就是出個門也要對她千叮囑萬叮囑,如果要離開她,不可能一言不語。
而且在幾年前,她忽然驚覺,有很多兒時的事情她都記不清,甚至越來越模糊,現下,她只依稀記得一些與阿娘有關的事情。
即便過去的記憶幾乎湮滅,她也不會因此止步,夢到底是真是假,她要親自撕碎來看,如此,只好等到飛升之後再問她娘。
畢竟師母常常誇她是可塑之才,飛升預備役,大有可為啊。
這一夜,她靜坐了許久,久到雨已經停了。
不知何時,窗外颳起一陣悠揚的風,她持著劍離開了弟子居。
金丹期的修士可以不需要睡眠來休息,於是她練了一晚的劍。
*
刀宗長老的弟子任渡前幾日找季渺渺約下比試。
任渡已經入宗很久了,現在已經是金丹七階,卻總是被金丹五階的季渺渺壓著一頭,心裡一直不爽,所以特地來找她單挑。
翌日清晨,季渺渺按約出現在天星台——孚還峰專門供給弟子們自行組織比試之地。
只見身姿高挑,一襲素雅白衣的女子站在天星台上,長發只是簡單用白色的髮帶高高束起,卻難以掩蓋她皎好的面容。
微風吹動她額前的碎發,季渺渺站得隨意,嘴角微微勾著,一雙透出疏離之感的雙眼似笑非笑地望向任渡,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一旁圍觀的丹修小師妹沈秋念在人群中向季渺渺揮手,她十分激動地喊著:「渺渺師姐!啊啊師姐加油!」
季渺渺聽見了,眉眼一彎,溫柔地朝她點頭示意。
這一笑,仿佛春日艷陽下的桃花般絢麗,人群中的師弟師妹們也紛紛開始給季渺渺加油。
「啊啊啊啊啊大師姐!加油啊!」
「啊啊啊師姐我喜歡你!」
「大師姐溫柔又漂亮,平時待大家還這麼好,嗚嗚嗚一定要贏啊大師姐!」
任渡內心無語,扯了扯嘴角。
不是?這些人是當他死了嗎?
倏地,台上氣氛一變,任渡亮出他那五尺長的重刀,方才吵鬧的人群一時之間安靜不少。
任渡狠厲地盯著季渺渺,咬牙切齒道:「季渺渺,就憑你那把破劍也想贏我。」
聞言,季渺渺挑了挑眉,握緊了自己的佩劍,微笑著說:「不要這樣說小白,好嗎?」
任渡:「……」
小白,也就是她的佩劍,是她師母在她入門的時候贈她的,這把劍輕巧又鋒利,很適合她。
又因為劍柄是白色的,她便給它取名小白。
轉眼間,任渡已經帶著刀殺過來了。
他對著季渺渺手臂猛地一砍,卻被女子靈巧地閃過,刀恰好挨著她的衣袖落下。
刀氣一出,連帶著地面都震了幾分。
因此,台下的一個師弟突然倒下:「怎麼地震了,哎呀人家摔倒啦,要師姐親親才能起來~」
季渺渺聽見後輕笑一聲,腳尖一點,速度極快地繞到了任渡左側,利落地揮劍刺向他的左腹,還踢了他膝蓋一腳。
任渡忍痛往後踉蹌了幾步,堪堪要跪下,穩住身子後卻露出了陰鬱的笑容。
他身形一閃,連人帶刀消失在原地。
沈秋念一瞬不瞬地看著台上:「感知不到任渡的氣息,他用了高階隱身符——師姐小心!」
季渺渺:完了,沖我來的。
然而她並沒有動,反而挽了個劍花,台上忽然吹起一陣風。
十分怪異的感覺,很溫和,又極具殺意,讓人生出一種在溫柔鄉里突然七竅流血的恐懼。
一時之間,任渡亂了陣腳,朝季渺渺使出一個不屬於金丹期的刀法——隔空斬。
季渺渺心念一動,迅速躲避,但右手依然被刀氣所震,僅僅如此,右手手筋竟已經斷了。
她卻依然握著劍。
可想而知,要是真接了這招,下場非死即傷。
季渺渺重新站定,凌厲的目光盯著空無一人的正前方,眼裡鋒芒畢露。
台上,她冷清的聲音響起:「任渡,我不需要看得見你,我知道你在哪裡。」
只見方才溫和的風突然變得凌厲刺骨,化作一把把鋒利的劍,朝她正前方隱身的任渡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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