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宇安沒想到他會這麼主動,自然樂意:「好啊。」
柴芷青也點點頭。
莊老爺子沒起身:「那地方不大,我就不跟著礙事了,小月帶你們參觀吧。」
「我帶著大家去吧,有的事情小月自己都記不清了,還是我介紹更詳細。」喬輕雲主動道,同時給了莊新遠一個眼神,讓他跟上。
莊乘月開心地蹦蹦跳跳:「走啊走啊大家一起!」
成長紀念館位於莊園後院的一排小平房裡,那裡毗鄰網球場,修建得有一些法式風格,房前有一大塊空地可以做露天聚會燒烤的地方,儘管現在是冬日,花壇里依舊有一些耐寒的灌木顯得鬱鬱蔥蔥。
這是莊家三姐弟放置成長紀念品的地方,三個大房間各有獨立的大門,但內里是連通的,走進去很像一條長長的畫廊。
喬輕雲用鑰匙打開屬於莊乘月的那一間,站在門口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走在最前邊的是身為客人的晏宇安和柴芷青,以及陪伴他們的莊新遠,阮美蘭緊隨其後,然後是晏知遇和方舒亞夫妻,後邊是晏知恩,莊乘月推著晏知歸跟在他們後邊,身旁是寸步不離的Steve,在大部隊後邊,是莊苡然莊苡歆姐妹。
走進這空曠又極具藝術性的紀念館,晏知歸不由地笑了起來。
放眼望去,顯然三姐弟的地盤風格迥異,兩個姐姐那邊望過去一個素雅一個硬朗,莊乘月這邊就很朋克,主打一個隨心所欲。
「厲害了月寶,擁有這麼五顏六色的人生。」他抬頭小聲對莊乘月說。
莊乘月得意:「那當然了,五年一階段,我給每個階段都命名了主題呢!慢慢看!」
喬輕雲引領參觀者們走到了這間房的起始端,那裡的顏色非常溫馨,從天花板到牆壁到地面都用粉藍粉紅的顏色塗抹,展台也都以童趣風為主,放著莊乘月的胎髮筆、胎髮章、手印腳印等嬰兒紀念品,還有很多被精心挑選出來的各種大幅照片,有剛出生的模樣,滿月、周歲、兩歲到五歲,自然是一張都不缺的。
「那黑毛小紅猩猩估計是我。」晏知歸指了指被人抱在產房門口拍的那張。
莊乘月煞有介事地點頭,壞笑道:「肯定啊,難怪我從小覺得這張最難看。」
晏知遇卻說:「這張跟我們家存的那張很像啊,我們那個應該就是莊乘月吧,剛出生的孩子都長這樣,難怪當時沒認出來。」
幾位家長仔細看著那張照片,各自沉思。
喬輕雲顯然無意在這裡停留,引導他們繼續向前走。
「這些都是小月小時候做的手工藝品還有小玩具,幼兒園裡畫的畫,還有老師給的小紅花。」她很簡單地介紹。
晏宇安看著那些富有童趣的小物件,笑得有些慈祥:「小月從小手就很巧。」
「嘿嘿,那必須啦!我這可是藝術家的手。」莊乘月屬實是給點陽光不僅燦爛,還會太陽能發電。
再往前走,就是6-10歲的片區,整個是蔚藍色,海洋一樣的顏色,同樣是各年的周歲照片,拉大提琴的現場照和領獎照,去世界各地旅行的遊客照,還有很多兒童比賽的獎狀,以及退休了的兒童款大提琴。
11-15歲青春期,則是飽和度很高的彩色色塊,像是象徵著他熱烈的青少年時期,除了照片和獎項及一些滑雪板、馬鞍等退役體育用品外,還有他一些失敗的作品,比如在學校里學的刺繡。
「那是什麼?你繡了一隻雞?」晏知歸抬手對著一個展台拍了照。
莊乘月絲毫沒有不好意思:「鳳凰!你繡還不見得比我繡得好呢,我這都算完成度高的了。」
「有些東西我感覺眼熟了。」晏知歸說,「好像在學校里見過,比如那些手工藝品。」頓了頓又回頭指向來時路,「那邊也有一些有印象的,有個推土機小車是幼兒園的時候你從我手裡搶的吧?還有七歲的時候舊金山金門大橋打卡照,我怎麼記得那次我們兩家狹路相逢,咱倆非得在同一個地方拍,所以你那張旁邊其實應該是我,對吧?」
「還有,8歲的時候校園演講一等獎不是咱倆並列第一嗎?你果然把我截掉了。」
「9歲學農夏令營,那個金鋤頭徽章,我記得是某隻小螳螂明明累得都快斷氣了,趴在地上硬是比我多栽了一棵小白菜,老師心疼你,才給你頒了這個獎。」
「12歲戲劇大賽,某人堅決不希望我出演哈姆雷特,又哭又鬧地爭取來了角色,所以這頂王冠才能保存在你的紀念館裡——」
莊乘月立刻捂上他的嘴巴和眼睛:「好了你不要說了,怎麼記性那麼好呢!」
晏知歸挪開他的手,仰頭看著他笑:「哦?昨天才對完帳,今天就選擇性失憶了?」
「記得啦!當然記得!」莊乘月推著他快速前進了一截,比其他人更早抵達了16-20歲的片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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