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年輕一些的晏宇安和柴芷青一同在場,旁邊還站著約莫十九歲的晏知恩和二十出頭的晏知遇。他們都面帶微笑地為晏知歸鼓掌。
獨獨缺了一個人。
「媽媽要是看到的話,也會為你驕傲的。」莊乘月說,想想這話有點不嚴謹,補充道,「我說的是遠玉媽媽。」
晏知歸看到馬上的自己,在離開場地之後,第一時間就是回頭望向包廂,回想起那時的心情,情緒略有些複雜。
「她一定會,四歲的時候開始學騎馬,一直都是她陪著我。」他輕聲說。
莊乘月伸手摟住他,給他一個溫暖的抱抱。
然而下一刻,鏡頭往旁邊移了移,拍到了隔壁包廂里,一個蜘蛛俠一樣趴在落地玻璃上、表情臭臭的男孩。
莊乘月:「……」
晏知歸:「!」
接著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不許笑!」莊乘月去掐他脖子捂他嘴捏他臉,想盡辦法去改變他的面部表情。
晏知歸抓著他的手臂摟住自己的腰,帶著未盡的笑意看他:「怎麼氣成那樣?還有,你怎麼也在?我真沒想到你會來看我的比賽。」
莊乘月把臉埋在他胸口,耳根燙得不行。
萬萬沒想到,這事兒居然會在這種時候以這種方式回來打自己的臉。
他確實已經忘了還有這一出,也是剛剛看到畫面才想起來。
「你當我樂意看嗎?我是被強行帶過去的。」他瓮聲瓮氣地說,「你不知道嗎?學校老師組織學習馬術的同學都去看,給你加油助威,我是不想去,但大家都去,我不去,顯得多不合群,也顯得太小心眼兒了。多不體面。」
「那你就在那裡cosplay蜘蛛俠?」晏知歸拿著遙控器把畫面倒回那一幕,說來是真的巧,那麼大個鏡頭,拍到的只有趴在玻璃上的小螳螂,其他人都在他身後,成為一團虛影。
正處在快速生長發育期的少年,人還是清瘦的一根杆兒,顯得特別手長腳長,還真有點螳螂的意思。
莊乘月這會兒也坦然承認:「那不是真的羨慕嫉妒恨嘛!誰叫我三十二強賽就被刷下去了。」
「你雖然那時候馬術一般,但大提琴也是全國級別的,不是也拿了很多獎?」晏知歸拈著他的下巴讓他抬頭,垂眸看著他那張被捂得發紅的臉說,「人各有所長罷了。」
「那當然!本月聖就是最棒的!」莊乘月嘚瑟道,往上一衝,在晏知歸唇上親了一口,然後「嘿嘿」直樂。
看完這錄像,今天的拍攝就到此為止了,下次不會再來農場拍攝,所有的攝像頭都被拆除,麥克風收回,攝像機也都關閉,工作人員和導演坐車很快撤離了農場。
整個莊園也正式進入了安靜的夜晚。
回到一樓大廳里,倆人你看我我看你,又不由自主一起笑了起來。
「今天怎麼想到要給我驚喜的?」晏知歸坐在沙發上,拍了拍旁邊的空座,示意他過來。
莊乘月坐過去,雙腿很自然地盤起來,違心地說:「製造點節目效果啊,你不也是給我各種驚喜嗎?我總不能躺平不幹活吧。秀恩愛也得是雙向的,我又不是什麼嬌夫。」
其實也是真的想看小烏龜因為自己而開心,尤其方才拿出做好的甜品那一刻,看到他的笑容,自己好像比他還要高興。
「哦,這樣嗎?」晏知歸意味深長地問。
「不是這樣還是哪樣。」莊乘月傲嬌地說,「怎麼?覺得失望?」
晏知歸搖頭:「沒有,很滿足。」
他才不信這個說法,能讓懶散的小螳螂費這麼大工夫,他不信只是為了節目效果,明明一起去採摘、去牧場幹活秀恩愛的機會更多。
攝製組肯定拍了甜點的製作過程,過兩天錄reaction就能看見。
他很期待。
然後兩個人就沒再說什麼了,一起發起了呆。
此時此刻的莊乘月,其實是有些彆扭的。
上次結束拍攝直接登機去玩,在沒有別人的地方你儂我儂,自然而然從拍攝狀態過渡到生活狀態,之後一起在國外玩,也經常牽手,可能因為那是在陌生的環境,心理上覺得倆人是一起的,親密一點也沒覺得哪裡不對。
但回了國,回到自己熟悉的環境裡,有些事情就像是回到了出廠設置。
在鏡頭前兩人總是摟摟抱抱,而私下裡,其實除了互相「勾.引」,貼貼的狀態並不多。尤其這次結束拍攝時,兩種狀態過渡得沒有那麼順滑,好像多了一點點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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