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頭本身有現場錄音功能,但節目所需的音軌還是從兩名嘉賓身上麥克風錄製的內容中提取,再跟其他攝像頭畫面進行匹配,因此,自家老弟和他基友的聊天會被錄下來,只是聲音很遠,還很嘈雜,但並不是完全聽不清。
想來這個傻弟弟還是現場經驗不足,或者考慮不周,忽略了這一點。
曹懷瑾把音量調到最大,將手機屏幕朝下,閉上眼安靜地聽,屏蔽其他感官知覺,儘可能提高聽覺的作用。
他微微蹙眉,忍著有些嘈雜的背景音,細細地甄別其中的人聲。
隱約聽到「他真的跟晏烏龜好了」「晏知歸能騙乘哥什麼」「他倆這個錯位的關係」「你再想他倆聯姻又是為了什麼」,以及「晏家那副死德行,明顯不可能對乘哥好」等關鍵詞。
曹懷瑾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被月光照著的那張英俊儒雅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譏誚的笑。
車隊返回市里,攝製組單出了一輛車把程昊和蘇元意送回家,其他人就地解散。
儘管倆人各自都有單獨的住處,因著是元旦,曹懷周跟曹懷瑾也上了同一輛車,一起回曹家大宅,方便在中午和全家人一起吃午餐。
此時已經快到凌晨兩點鐘,兩人都很疲憊,又因為有司機在,不便說私人的事情,便誰都沒吭聲。
直到汽車開到主宅外把他倆放下,司機開走去停車,曹懷周才叫住了正要獨自走開的曹懷瑾。
「哥,你到底在打什麼壞主意?」他直截了當地問。
曹懷瑾雙手抄著褲袋,眼鏡片在路燈下反光,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看到他勾起的唇角,聽到他戲謔的聲音:「你這話從何說起?我幹什麼了?」
曹懷周走近他,冷冷地說:「你當我瞎嗎?我看見你親蘇元意了!」
「既然你看見了,就該知道,吻面禮是一種禮節。」曹懷瑾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雖然你沒出國留學,但這點基礎知識不會不了解吧?」
白天溫潤如玉的青年,這會兒在親弟弟面前沒必要再偽裝,露出了傲慢的模樣。
「少跟我來這套,你那是吻面禮還是故意勾搭,我能看不出來?!」曹懷周皺緊了眉頭。
曹懷瑾嗤笑一聲:「我怎麼他,和你有什麼關係,難道你暗戀他?你和他不也是死對頭嗎?難道跟小月學宿敵變情人那一套?」
「我呸!你少噁心我!我才不管蘇元意,他從小就哈巴著你,這麼大了自己沒點判斷能力,就算被你坑了也是自找的!」曹懷周義憤填膺地說,「我就是不想到時候他找晏烏龜鬧,晏烏龜再把氣撒到乘哥身上!」
曹懷瑾故作驚訝地「哦」了一聲:「知歸對小月那麼好,為什麼會把對我的氣,撒到他身上?」
「我怎麼知道變態都是怎麼想的?!」曹懷周戳了戳他的肩膀,「總之兔子不吃窩邊草,我勸你別打身邊人的主意!」
曹懷瑾冷淡地向後退了退:「我的事輪不到你過問,你最好先管好你的公司,今年的財報不怎麼好看,但能被你糊弄過去,明年要是還這個德性,之後會怎麼樣,你仔細掂量掂量。」
說罷轉身大步向前走去。
「我的事也用不著你管!」曹懷周憤怒地衝著他的背影喊,「別想打我公司的主意!」
頓了頓,又大聲喊道:「還有,不管你倆玩什麼play,能不能別拿無辜小狗當道具?!那是造孽!」
當然,得不到任何回應。
曹懷周憤怒地踹了一腳旁邊的樹,原地踱了幾步,掏出手機,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路牙子上。
他打開蘇元意的對話框,上邊空空如也,倆人加了微信之後就沒說過話。
最近幾次聚會,此人看起來是跟著他一起,實際上都是為了粘他哥。
看起來也是濃眉大眼一個聰明人,怎麼就著了曹懷瑾的道。
傻不傻!傻不傻!
【大呲花】:蘇大傻子,你今天和我哥幹嘛了?
或許是蘇元意正好拿著手機,對話框上顯示著「對方正在輸入」,但好半天沒有收到消息。
可能是不打算搭理自己,如果是對方突然給自己發消息,自己九成九也不會理。
但口已經開了,他決定把自己想說的話說清楚。
【大呲花】:我哥沒有真感情,你最好別戀愛腦。
【大呲花】:還有,別禍害小狗,給人退回寵物店去。
【大呲花】:我本來是什麼都不想說的,畢竟我和你沒什麼交情,但我不想你受傷了之後去鬧晏烏龜,最後連累我乘哥。
【大呲花】:好話不說第二遍,你愛聽不聽吧。
他沒穿外套,今晚雖然無風晴朗,但畢竟還是凌晨,至少得有個零下□□度,凍得他手都僵了,坐在石頭上的屁股也已經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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