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準備了,不是太用心,隨便準備的,畢竟過節嘛,得有點儀式感。」莊乘月掏掏口袋,取出來一個棕色的抽繩袋子,「你喜歡就戴,不喜歡就不戴。」
晏知歸接過袋子,摸到裡邊有一個硬硬的東西,掏出來一看,是一條手繩,棕色繩子穿著一隻藏銀的小烏龜,有種簡單古樸的味道。
「一點都不貴,超級便宜哦,但我覺得這個質感不錯。」莊乘月暈暈乎乎,戳戳他厚實的胸肌,「烏龜寓意很好的,長壽,聰明,健康,還招財。」
「我很喜歡,月寶用心了,能幫我戴上嗎?」晏知歸把手繩遞還給他。
莊乘月嘿嘿笑了笑:「好啊。」拉過他的左手,「戴這邊,不影響霸總簽字。」
手環的繩結很簡單,套上去之後拉緊就行了,之後他捧著晏知歸的手腕左右端詳,看藏銀小烏龜暗暗地反射著銀光,覺得很漂亮:「我眼光果然不錯!」
「你什麼時候差過。」晏知歸說。
莊乘月低頭看著他的手,把他手掌展開,用自己的手托著,看從小臂開始蔓延到手背上的微微凸起的血管,下意識地用手指跟著那脈絡輕輕滑動。
一條,兩條……
很癢,但不想把他的手推開。
晏知歸難耐地再度喉結晃動了一下。
「龜龜……」莊乘月恍惚著抬頭看他,「到第二次跨年的時間了嗎?」
晏知歸這才掏出手機來看,智能機已經自動變成了當地時間:「還有兩分鐘。」
飛機突然猛地搖晃了一下,莊乘月沒站穩,一下栽進了他的懷裡。
「這樣啊……」兩分鐘好像有些長。
他盯著晏知歸那雙輪廓分明的嘴唇,怔怔地想。
時間你快點走,我想親親。
「去房間裡待著吧,在這裡說話還是會被人聽見。」晏知歸聲音有些發啞。
莊乘月點點頭:「走!」
走之前,晏知歸端起他給自調的那杯彩虹,仰頭一飲而盡。
「少俠好酒量!」莊乘月被他牽著手,誇獎道。
晏知歸不以為然。
都是糖漿和果汁,酒精含量簡直可以忽略不計,上頭都上不了一點。
而小螳螂,現在都能打醉拳了。
這種情況下要是做些什麼,不知道算不算占他的便宜。
飛機又在搖晃,兩個人踉踉蹌蹌地走到臥房外,推開門進去,空間不大,僅夠塞下一張大床和一個柜子,但此時此刻,好像狹窄的地方更有安全感。
莊乘月推著晏知歸坐在了床上,自己記得把門關好鎖死,然後跨坐在了對方腿上。
「時間到了嗎?」他吞了吞口水,問道。
晏知歸看著手機里的倒計時,念了出來:「三、二、一,Happy new year,again——」
話音未落,莊乘月就親了他一口,嘟囔著說:「沒有again,就只這一次,是屬於我們的新年快樂。」
「好的,月寶。」晏知歸輕笑著,貼著他的嘴唇,用氣聲道,「新年快樂。」
月寶一下子就把他按倒在了床上,軟綿綿的身子壓著他,忙中出錯地吻上了他的下巴。
某個荷爾蒙爆棚的男人已經冒出了胡茬,有點扎嘴。
但效果不錯,麻酥酥的。
晏知歸抬手扳正了他的腦袋,很認真,也很深地親吻他。
此時此刻,他們在中亞某地的上空,重新過屬於他們的跨年夜。
口腔中酒氣和淡淡的水果香氣交織在了一起,乾涸的唇舌竭盡全力地汲取彼此的水分,微微發燙的皮膚叫囂著想要緊貼,而飛機的顛簸恰到好處地提供了一些緊張感,讓兩人想要相依為命地緊緊擁抱,抵死纏綿。
大腦已經被酒精和激情沖昏,發不出指令,四隻手卻有著自己的意志,直接奔往想去的方向。
卷王花的T恤已經消失,某位大提琴家正用手指代替雙眼,描摹那漂亮的背肌輪廓、溝壑起伏;
大提琴家本人穿著的襯衫扣子正被人耐心地一顆顆解開,像剝粽子一樣把他從裡邊剝出來。
露出來的應該是糯米一樣白皙的粽肉,但小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一盞安全燈釋放出微弱的光線,像是給忙碌的兩人籠上了一層輕紗,也把皮膚映成一片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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