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乘月:「……」
好了,萎了。
他在這開闊的地方轉了一圈,又向後邊格子間張望:「我只是掛名董事長,沒必要給我安排秘書了吧?那這一層豈不是沒有其他人,只有我一個?其他董事的辦公室也會在這兒嗎?」
「他們沒有辦公室。」晏知歸穿著西裝馬甲,雙手抄著褲袋,站在陽光下,配上一張表情淡然的臉,看起來像個英俊瀟灑的T台男模,「那些人雖然是母公司派來的,但也算是外部董事,不擔任公司職務,在樓下給他們安排個休息室就行了。」
莊乘月鬱悶:「那我不想在這兒待著了,一個人站在最高的地方有什麼意思。反正我是掛名的,就跟你一個辦公室不行嗎?」
「我沒意見,不過有了董事長,還是得有個董事長辦公室才行,不然顯得公司太寒酸。」晏知歸環顧四周,「你提一下你的想法,將來裝修好了你要喜歡就在這裡待著,不喜歡就去我那兒,怎麼樣?」
莊乘月眨了眨眼,靈機一動:「那我和你的辦公室上下可以打通嗎?裝個樓梯!我直接就可以下去找你了!」說完又立刻改了主意,「不,裝個滑梯!我能『嗖』一下滑到你房間裡!」
「要不要裝成消防隊那種鐵桿子?你盤在上邊滑下來?」晏知歸被他的想法逗樂了。
天上掉下個小螳螂,有趣。
莊乘月非常認真地考慮過後,搖頭:「不了,還是滑梯好玩,要那種螺旋的,我要躺著下來。」
「好,依你。」晏知歸點頭。
雖然餿主意是自己出的,但莊乘月沒料到他會答應:「真的嗎?你別讓我白高興一場!」
「怎麼會。」晏知歸走近他,輕笑著捏了捏他的臉,「月寶一個人站那麼高已經很慘了,一點小要求,當然要滿足。」
矮油……莊乘月從他眼睛裡讀出了一點寵溺的意思。
雖然知道他暗戀自己,這麼做也很正常,可是為什麼覺得有點怪怪的?
不是不好的那種,而是感覺和平時不同。
莊乘月從小被人寵到大,對於「被寵」這件事非常有配得感,完全不會大驚小怪,甚至覺得理所當然。
不光家人寵他是OK的,晏知歸作為自己的丈夫,當然可以寵、也應該寵他。
之前在婚禮上唱歌也好,高調送車也罷,平時相處中對自己各種包容,莊乘月並不是感受不到,他也很開心,只是沒有很特別的感覺。
直到剛剛那個與之前的大場面比起來略顯平平無奇的時刻。
莫名其妙地就覺得胸口像揣了一隻到處蹦躂的小兔子,不安分,又毛茸茸的讓人覺得舒服和自在,還充滿了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期待。
像是期待這種感覺再多來點。
這跟家人的寵愛有什麼不一樣嗎?
莊乘月細想之下,覺得被爺爺爸爸媽媽姐姐們寵愛的時候,胸口裡沒有揣著小兔子,也沒有那種貪婪的期待。
好像涉及到了一個全新的領域了呢。
晏知歸看他怔怔的在發愣,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
「當然是想裝修好了這裡會是什麼樣啦!」莊乘月轉念一想,又說,「我的卓志傳媒那裡有裝修好的空辦公室,但如果你需要的話,也可以給你另外裝修一套。」
「沒必要,我是掛名董事長,你是甩手掌柜總經理,我倆很少會過去,去也是開會和簽字,別浪費資金了。」晏知歸不假思索地說。
莊乘月拍拍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說:「是勤儉持家的好龜龜。」
「謝夸。」晏知歸莞爾。
對上那深窩眼裡裝得滿滿的笑意,莊乘月覺得胸口的小兔子又在亂蹦了。
唉,今天是不是喝咖啡喝多了?
怪心慌的。
在他們籌謀一切的時候,當天卓志集團和英嘉集團的股票還是雙雙跌停,局面確實不樂觀。
眼下就只能期待晚上婚綜官宣,看看能不能止住輿論頹勢,讓兩家股民們重新恢復信心。
曹懷周平時看起來像個不靠譜的街溜子,但做事還是乾淨利落,手下的人也有不少精英,很快先把莊乘月和晏知歸的海報做了出來,並且提供了幾個備選的綜藝名,讓他倆儘快決定。
倆人有商有量,很快敲定了其中一個——《我的結婚搭子》。
「很大膽啊你們!」會議桌對面的曹懷周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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