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著盒子欣賞,好奇地問:「怎麼想到買這個?」
「在街上瞎轉的時候,隨便走進一家店就看到了,很有眼緣,也覺得適合你。」晏知歸指了指左手無名指,淡淡道,「不貴,比我們這沒什麼感情全是價格的婚戒差遠了。」
莊乘月滿不在乎道:「禮輕情意重啊,我很喜歡。」他捏著吊墜將它取出來,發現拴著的皮革帶子很短,意外道,「是choker?」
他是沒想到晏烏龜會買這個類型的飾品,還以為對方只會買中規中矩的項鍊手環之類的東西呢。
喉結輕緩地上下一晃,晏知歸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它本就是choker,如果不喜歡,我再去買一條鏈子搭配,可以改做項鍊。」
「這麼周到?」莊乘月挑起貓兒眼尖尖的眼尾覷他。
「送禮物,當然要送到別人滿意才行。」
莊乘月修長的手指把玩著那條皮革頸環,心想,就算只是路邊小店,這物件兒的材質也不差,鉑金和碎鑽就不說了,頸環的皮料也是上好的小羊皮,鞣製得非常柔軟,戴起來肯定舒服。
「我戴的,只是以往晚上出去玩的時候才戴,你可能沒見過。結婚以後不是要讓我在家當良家婦男嘛,沒得玩,就沒打扮了。」他把這小小的首飾遞給晏知歸,轉過身去,「幫我戴,看看合不合適。」
晏知歸接過choker,打開搭扣,輕柔地繞過莊乘月的脖子。
這種飾品本就是緊貼著脖頸佩戴,他不可避免地會觸碰到對方的皮膚,目光也落在了那白皙修長的後頸上。
choker當然不是隨意買的,看到的第一眼覺得合眼緣,是因為想像到了莊乘月戴著它的樣子。
白璧無瑕的天鵝頸上,貼著如絲絨般細膩的肌膚,佩戴這樣一條黑色小羊皮製成的頸環,看起來端莊優雅,卻又不失性感,而淡淡的皮革味道,不至於過分陰柔,與他骨子裡那種明媚耀眼的少年氣相得益彰。
在此之前,他本想給莊乘月買一雙緊貼手掌的黑色小羊皮手套,因為這會讓那雙漂亮柔韌的大提琴家的手顯得更加色氣性感。
光在腦子裡想想,他已經覺得心口微微發燙。
但合適的手套沒找到,先遇見了這條choker,便毫不猶豫地出手拿下。
手套可以去定製,用choker同款皮料,一定會很搭配。
晏知歸翻遍了那些小簧文,它們都千篇一律地說莊乘月的耳朵敏感,但只有他知道,小螳螂最敏感的地方,是脖子。
還記得那天他為對方「服務」,每當親吻頸側的時候,莊乘月的反應都更明顯一些。
會哼出聲,也會在自己懷裡輕輕顫抖。
讓人想把他抱得更緊些,勒進懷裡。
這些想法實在不可言說,晏知歸只能在心裡暗自回味。
莊乘月微微低著頭,露出脆弱的脖頸給對方。
印象中晏知歸好像也愛吻他的脖子,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確實很色氣就是了。
猛獸捕殺獵物是一口咬住脖頸,吸血鬼給新成員的初擁同樣咬在頸側,abo設定里alpha對omega的完全標記大多同樣在後頸的腺體。
大概因為脖頸是人最脆弱的地方,而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征服就是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體現。
噬咬可以解讀為一種強烈的嚮往,也是強者對弱者宣誓所有權;甘願接受被人刺入尖牙,倒未必是「弱者」的示弱,而是接納和認可。
莊乘月才不認為自己是弱者,但如果晏知歸想輕輕咬自己一口,他也是願意的。
至於原因,自然是給一點甜頭,才能勾引龜龜繼續沉淪啦!
簡簡單單一個搭扣,不知道晏知歸怎麼系得那麼慢,輕柔的指尖弄得莊乘月的脖子有點癢,就在他控制不住想要縮一縮的時候,對方鬆開了手:「好了。」
「好看嗎?」莊乘月摸著頸間的星月吊墜,轉過身來問他。
看著他戴上choker,正是自己想像中的模樣,甚至更加好看,晏知歸喉結竄動,聲音低沉:「很好看。」
莊乘月不用找鏡子照,他對自己很有自信,接著便微微踮腳,張開雙臂環住對方脖頸:「龜龜,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貼著的臉頰輕輕相蹭,這個姿勢下,被他抱著的晏知歸鼻尖正好埋在他的頸邊。
哈,把肥羊遞到餓狼嘴邊,還怕他不張嘴?
嘿嘿,但我才不是肥羊,我是馴獸師!
我是高明的獵手。
莊乘月得意地想。
早就發覺今天小螳螂身上的香氣很好聞,不同於之前的大吉嶺茶,這次的香水有更明顯的果香,也很清新。
此刻湊近聞了,晏知歸才確定這是橙子香氣。
他立刻就想到了某個abo設定里,莊乘月的信息素,是橙花。
此人手裡有那些小簧文,肯定都看過了,特意用上跟信息素搭配的香水,定然有小心機在的。
儘管莊乘月不知道他也看過同樣的東西,但晏知歸決定把這個舉動看做邀請。
他箍住莊乘月纖瘦的腰肢,鼻尖往對方頸間埋得更深了些,深深吸了一口那橙子香,再緩緩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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