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倒不至於害怕,儘管是現在這個情況,莊乘月並不擔心晏知歸會對自己做什麼過火的事,他只是不想被壓制。
下一刻,一條腿抬上來,將他兩條腿壓得動彈不得,他的上半身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摟住,耳邊傳來晏知歸壓著怒火的低啞聲音:「還要鬧是嗎?非要逼我把你的嘴也堵上是嗎?折騰了一整天,你不累嗎?」
「現在是你在對我非法拘唔——」
莊乘月話沒說完,嘴巴就被一雙柔軟的唇含住,他剛想抗拒,卻不小心張開了雙唇,對方溫熱的舌頭長驅直入,帶著牙膏殘餘薄荷香氣的味道蠻橫地侵入了他的口腔。
侵略?
哪裡有侵略,哪裡就有反抗!
莊乘月立刻迎男而上,以唇舌為武器,好好跟晏知歸過招。
鬥志昂揚得沒有意識到這就是回吻。
晏知歸因為太困太疲憊太憤怒而頭腦不算清醒,方才將莊乘月的眼睛用領帶蒙上之後,眼裡就只能看到他那雙不停開合的、柔軟的、紅潤的嘴唇,各種念頭紛至沓來。
想堵上,但不能真的塞布團,這樣性質太惡劣。
所以只有這一個辦法。
起初他只是重重含住了那一雙唇,沒想深入,誰知莊乘月突地張開了嘴,讓他以為對方在這種情況下還要說話,那就沒辦法了。
嘴唇不夠用,只能用上舌頭。
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對方也是剛刷過牙的,不知道用的什麼兒童款牙膏,淡淡薄荷味道里又夾雜著一點甜,令他貪婪地吮.吸起來。
莊乘月的回應讓晏知歸越戰越勇,越發激烈地反制回去,兩人大腦一片空白,呼吸彼此制約,沉浸在這最本能的戰鬥中,樂此不疲。
一種前所未有的親密感讓他們欲罷不能。
但莊乘月還是逐漸敗下陣來,他被吮得舌根發麻,氣息節奏也亂了套,最後只能儘可能張大嘴巴喘氣,可他越張口,被侵占的空間就越多。
晏知歸像是一個殺紅了眼的將軍,吻得狂躁暴虐,不留情面,像是要將人吞吃入腹。
莊乘月雙手被束縛在睡衣里,身體還被人壓著,根本動不了,只能發出求饒的「嗚嗚」聲,腦袋奮力搖晃,雙腿蹬了幾下,把包著他的被子蹬得鬆了些,便曲起膝蓋去撞晏知歸的大腿。
晏知歸終於從沉溺中清醒過來,鬆開了懷裡的人。
由於掙扎得激烈,莊乘月臉上被蒙的領帶滑落下來,他的眼睛紅得厲害,還漾著一汪淚光,在夜燈昏黃的光線下顯得別樣瀲灩。
幾乎被親.腫的雙唇微微張開,大口呼吸,露出了一點瑩白的牙齒。
唇上甚至還殘存著亮晶晶的口水。
他好像是被親懵了,目光迷迷瞪瞪地望著晏知歸。
兩人劇烈喘息著互相對視,一些奇妙又奇怪的、不可言說的情緒像夜空煙花一般驟然爆裂開來。
眼前的小螳螂失去了大刀,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漂亮可愛又柔弱破碎的樣子躺在自己的懷裡,不知道為什麼,晏知歸併沒有覺得懊惱或者後悔一時衝動,反而有一種嘗到了甜頭的愉悅感。
像是他把一個眾人覬覦的寶貝終于歸為己有的一樣,胸口充斥著勝利的興奮。
當然也有一點尷尬,但瑕不掩瑜。
莊乘月的心臟怦怦跳,在被子和睡衣之下,他手腕上戴著的智能手錶屏幕顯示心跳已經到了130,但他本人渾然不覺。
看著眼前晏知歸深邃的、充滿了占.有.欲和征服.欲的眼神,他莫名其妙地沒有覺得反感或者排斥,而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得意。
大約是「他想得到我但我偏不會讓他得到」的那種心理優勢,被人覬覦的虛榮心空前高漲。
兩人互相盯了許久,誰都沒有說話,昏暗的臥室里氣氛緊張到了極致,不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麼。
可能會繼續鏖戰,也有可能繼續相持。
總得有個走向。
突然間,床頭的Steve智能設備響了,傳來了小機器人的童聲:「月寶,你的定位在少爺房裡,顯示甦醒狀態,可是為什麼心率超過了130?你們沒事吧?」
莊乘月:「……」
月聖不要面子的?!
晏知歸輕笑了一聲:「Ste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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