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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元意轉頭看過去,就見莊乘月就像初生小鹿學走路那樣歪歪扭扭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饒有興趣地把手機攝像頭轉過去對著他倆,湊上前去拍。

晏知歸看他拍視頻,擺了擺手:「你無不無聊?」

「這麼珍貴的素材我得留著,到你倆婚禮上去放。」蘇元意湊得更近了些。

晏知歸來不及阻止他,因為面前的莊乘月像喪屍那樣伸著手沖自己撲了過來,左腳絆右腳,眼看就要摔跟頭。

他連忙上前一步,伸手去扶對方,誰知道小螳螂突然間踮起腳尖,豎起兩把「大刀」,突然間抱住他的臉,噘起嘴巴,結結實實地親了過來。

用力之猛,真親上絕對能磕破嘴。

晏知歸下意識地閃避,無奈醉鬼還挺有氣力,死死扣住他的腦袋,他只能稍一偏頭,讓對方親在了臉頰上。

避免了牙磕牙的慘劇。

莊乘月並沒意識到親偏了,只知道自己完美地親上了,鬆開手,得意洋洋地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蘇元意拍著視頻,目瞪口呆:「臥槽!臥槽!你倆別是真的談了吧?!」

晏知歸立刻給了他一個眼神,蘇元意也意識到這話過於冒昧了,閉上了嘴巴。

但沒有停止拍攝。

畢竟機會太難得。

莊乘月認為自己偷襲成功,踉蹌著後退了幾步,學著街溜子一般抹了抹嘴,感嘆:「啊,男人,你竟是該死的甜美!沒想到你那一雙刀削般的薄唇,嘗起來竟也是軟的!」

晏知歸:「……」

蘇元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你現在到底腦子清不清醒?叫我來就是為了這個?」晏知歸上前扶住險些往後摔倒的莊乘月,有一種成年人遇上熊孩子的無力感。

莊乘月得意道:「當然!我要扳回一局!從今天起,我是老公,你是老婆!我在上,你在下!清楚自己的位置了嗎?」

「臥槽,這是什麼虎狼之詞?!」蘇元意壞笑著充當氣氛組。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晏知歸就這麼笑了一下,低聲道:「你在上是嗎?好!」

他走過去一彎腰,把醉鬼扛在了肩膀上,轉身對蘇元意說:「我送他,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蘇元意:「?你重色輕友!」

「我有什麼辦法,我倆今天剛領證,難道你讓我不管他?」晏知歸扛著沉甸甸的莊乘月走到門口,從衣帽鉤上取下了他的外套,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莊乘月大頭朝下,原本就酒醉的腦子暈得更厲害,胃部被晏知歸的肩膀頂得難受:「放我下來,我要吐了!」

他眼前一片迷茫,雙手胡亂拍打,一拍就拍到了十分有彈性的部位,眨了眨眼,勾起唇角「嘿嘿」壞笑了一下,結結實實地抓了一把:「龜龜你屁.股手感很好啊!」

突然被人騷擾,晏知歸不急也不惱,走進電梯之後,微微偏頭對他說:「敲打別人的時候,別忘了自己的弱點也已經暴露了。」

他抬頭瞄了瞄攝像頭的位置,轉過身去以身體構成死角,抬手在莊乘月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下手抓他做不到,畢竟自己是清醒的,占人便宜不是君子之道。

挨了這麼一下,莊乘月自然是要鬧的:「混蛋,你占我便宜!」

「禮尚往來罷了。」晏知歸淡淡說。

掌心還殘留那軟彈的餘韻。

莊乘月掙扎道:「晏烏龜,把我放下來……我胃裡難受,我吐你身上了!」

被頂著胃不會是什麼舒服的體驗,晏知歸想了想,把他放了下來,單手圈住了他的腰。

只穿了帽衫的小螳螂好像很瘦,一把就能把腰摟過來。

從小被養得好,怎麼會不長肉?是挑食還是想出道?

「鬆開我!」莊乘月迷迷糊糊,說出醉鬼的經典語錄,「我沒醉!」

晏知歸信他個鬼,只是稍稍鬆了力道,電梯很快抵達地下車庫,門一開他就半抱半拖地把人帶到自己的車旁邊,拉開副駕駛,先從雜物箱裡拿出了個塑膠袋。

這還是給蘇元意準備的,誰知倒是給莊乘月用上了。

「你要吐嗎?吐這裡邊。」晏知歸冷淡地說,「要是弄髒了我的車,你原樣賠我一輛。」

莊乘月把塑膠袋攥得嘩啦嘩啦響,靠著車上傻樂:「我不想吐,剛才就是嚇唬你,我酒量好得很。」

「這麼自信?」晏知歸把他塞進副駕駛,再把外套扔他身上,「明早看到視頻的時候聯繫我。」

醉鬼還知道自己摸索著繫上安全帶,然後就閉著眼歪頭靠在了車窗邊。

晏知歸上了車,看他像是睡著了的樣子,輕輕鬆了口氣。

安靜下來的小螳螂是另一種模樣,眉清目秀的顯得挺文靜,又長又密的睫毛微微顫動,嘴唇微微抿著,看起來很乖巧。

車內光線陰暗,他的緋色面頰都被掩在暗影中,只有停車場的光從車窗映進來,落在他柔軟的唇上,顯得這雙唇尤為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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