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這電話「會議」他聽著也有點煩躁,不如出去透透氣。
再順便修理一下烏龜,放鬆心情。
爸媽還有姐姐們都在仔細聽錄音,指揮向薇跟狗仔交涉,莊乘月悄悄溜出了書房。
外邊的雨已經停了,空氣涼涼的十分清爽,他深深吸了口新鮮空氣,開車趕赴了晏知歸的指定地點。
儘管各家豪門都有自己的會所,但有時候在外邊玩更自在,也能看見一些新鮮面孔,想故意製造點新聞的就更要去公共場所,保證不讓狗仔們錯過。
估計是為了預熱聯姻的事,晏知歸指定的就是這樣一處高級酒吧。
圈內的太子太女們莊乘月幾乎都打過交道,自從進門就不停地跟人打招呼,活像一朵交際花。
他在地形結構複雜的酒吧里找來找去都沒看見烏龜影子,才有侍應生過來帶路,把他帶到了晏知歸的位置。
那是一個夾角,位置隱蔽但視野開闊,很難被別人發現,卻能夠眼觀六路地看清楚周圍的動向。
「怎麼選這裡?你是殺手還是逃犯?有問題事先說清楚,別拖累我。」
莊乘月在半圓形沙發的另一端坐下,與他保持儘可能遠的距離。
晏知歸手裡端著杯酒,翹著二郎腿靠著沙發靠背,帥臉被陰暗的燈光映得有一些迷離:「方便看見螳螂什麼時候出現,時刻準備防禦。」
莊乘月今天穿的是銀白色短款連帽夾克和黑色休閒長褲,顯得一雙腿又直又長,短髮被簡單地打理過,看起來很自然,亞麻發色很提氣質,襯得他本就白皙的皮膚在暗光中泛著象牙的光澤。
一雙貓兒眼左顧右盼,極為靈動,看上去眉清目秀,自帶一種鶴立雞群的出挑,抿著嘴唇不太高興的樣子看起來很有趣,讓人忍不住想逗弄他。
方才他在這裡經過幾次,晏知歸故意沒出聲,暗中觀察了片刻。
死對頭確實形象好氣質佳,頗具觀賞價值。
蘭花螳螂這個外號莊乘月並不陌生,他單方面把它當成誇獎。
畢竟那小昆蟲確實貌美。
「你知道嗎?」他往前傾了傾身體,隔著一米多遠對晏知歸眨了眨一隻眼,狡黠地說,「螳螂在新婚之夜會吃掉配偶,小心哦。」
晏知歸輕輕笑了笑,也向前傾身,把手裡的杯子放在茶几上:「你這知識點是從《黑貓警長》里看來的嗎?吃掉配偶的是雌螳螂,所以你是已經給自己找好定位了?」
「管它雌雄上下,我只做勝利的那一個。」莊乘月才不會輕易走入自證陷阱。
晏知歸不以為意,繼續道:「螳螂食夫多在□□的時候,怎麼,你覬覦我到這個地步了?」
「龜龜,你自信得好抽象。」莊乘月揶揄地說。
但平心而論,死對頭外形條件確實不錯。
今天沒穿西裝外套,但也是襯衫西褲,套在脖子上的領帶已經被拽鬆了,有一種鬆弛又浪蕩的性感feel。
袖子卷到手肘,就算在陰暗的燈光下,也能看得出小臂流暢的肌肉走向,大臂被包在袖管中,隱約可見隆起的肌肉輪廓。
腰窄而韌,看得出很有一把子力氣,腿嘛,現在黑黢黢的看不清楚,但莊乘月依稀記得,高中時候看過他的重劍比賽。
穿上擊劍服的死對頭,腿長逆天,大腿結實有力,腰臀比堪稱完美。
隔了這麼多年,此人發育得更好了,身材沒得挑,去頭可食。
可惜食之有毒。
雖然莊乘月年紀輕輕就被迫要跟死對頭協議聯姻,但他還不想死。
晏知歸收斂了笑容,表情變得正經:「兩家長輩不方便事無巨細地和我們聊,我找你來,是希望我們能提前溝通一下聯姻後的相處細節。」
「對齊顆粒度是吧?不用說你的行業黑話。」莊乘月瞭然。
圈內聯姻不在少數,具體細節又各不相同。
有真做夫妻的,畢竟人都有需求,既然領了證合了法,互相又看得對眼,熱切肢體交流一番令彼此愉悅也合情合理;
也有兩邊在外頭各自有心上人的,婚內不便過分親密,便商量好尺度,關係混得熟了還能彼此打掩護;
更有不僅互相交流,在外也有不少交流對象,主打一個全面開放互不約束的。
但不管怎麼樣,提前說好肯定沒錯,避免認知不一致,將來麻煩。
莊乘月自己開車來的,不想再找司機或者代駕,只跟侍應生點了杯冰可樂,飲料剛送到手裡,他端起來喝了一口,端起了范兒:「我是直男,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如果閣下聽不懂人話,我也略懂一些拳腳。」
「彼此彼此。」晏知歸好整以暇地說,「但在人前,需要被迫做出一些親密動作的時候,我需要一個明確的界限,免得被你倒打一耙。」
「最多是擁抱和牽手,最多。」莊乘月斬釘截鐵地說。
就算這些,他想想都覺得惡寒。
晏知歸平靜地凝視著他在陰暗光影下亮亮的貓兒眼:「如果婚禮上,他們要求我們……更親密一些呢?比如接吻——」
莊乘月立刻尖叫:「啊啊啊啊!你在說什麼髒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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