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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謝你個鬼,你這隻烏龜壞得很!」

突襲失敗,莊乘月有些沮喪,胸口憋著的情緒沒能發泄出去,反而讓他突然覺得累了,氣呼呼地在旁邊的藤編搖椅上坐下,躺在上邊不爽地搖來搖去。

外邊淅淅瀝瀝的秋雨又下了起來,露台上空氣清新,是個休息的好去處,晏知歸便尋了他旁邊另一把搖椅,舒舒服服地靠著,泰山石似地一動不動。

莊園裡夜間有一些景觀燈,映照著被精心打造出來的花草樹木,細密斜織著的雨霧在光線下無所遁形,像是空中漂浮著一面巨大的、五顏六色的紗簾。

兩人一時間都沒說話,氣氛很難得地顯得安寧祥和。

但莊乘月覺得心裡堵得厲害,眼下沒有家人在身邊,他仰天長嘆,直抒胸臆:「搞什麼啊,我們兩家關係這麼差,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這不是硬把看不順眼的人往一起湊嗎?」

「這種莫名其妙的敵視其實很無聊。」晏知歸看著空氣中的雨幕,淡然地說。

「哪裡莫名其妙?不說我爺爺和你爺爺的歷史遺留問題,就單說你,」莊乘月偏頭看他,「你不記得你對我大姐夫還有二姐做的那些事了?認回來之後,你打算怎麼面對他們?」

晏知歸悠閒地翹著二郎腿:「等我幫他們做成一兩單生意,相信這帳就可以一筆勾銷。」他轉過頭,臉上掛著調侃的笑意,「倒是你,搶大哥女伴,搶二哥喜歡的馬駒,這麼赤.裸.裸的強盜行為,有合理的藉口嗎?」

莊乘月的表情頓時不爽起來,瞪著他釋放威壓:「我當然有我的原因!」

「說來聽聽?」

「你讓我說我就說?」

「沒帶就是沒寫,同理,不說就是沒有。」晏知歸慢悠悠地說,「我的那些都是公事,你傷的可是感情,二者有本質的區別,明白嗎?」

莊乘月咬牙切齒地看著他。

頂燈的死亡光線從上邊打下來,絲毫沒有影響死對頭那張輪廓分明的俊臉,倒是把他的臉襯得更加立體。

深深的眼窩讓他橄欖型的眼睛顯得愈發深邃,尖尖的內外眼角被眼中噙著的一抹揶揄浸染,像被淬鍊過的尖刀,此刻看起來十分扎人。

莊乘月突然想起來,好像小舅就是這樣的眼型,以前沒注意,現在越看越像。

相比之下,自己跟大姐二姐還有爸媽舅舅都沒什麼明顯的相像之處。

晏知歸果然是媽媽的孩子。

就算媽媽對自己的感情不會變,可他們總會慢慢接受親生兒子,自己這個被抱錯的,出於禮貌也得靠邊站。

又爭又搶的話,搞不好會被認為有心機。

莊乘月不希望家人對自己的愛減少,也不想自己在跟他們相處的時候變得不再像以前那樣理直氣壯,更不想將來的某一天,會因為什麼事被他們誤解,他最珍惜的親情變了質。

想到這些,他神情黯然,一向有神的貓兒眼都失去了神采。

「無所謂。」莊乘月破罐子破摔地說,「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才不管晏家人會不會喜歡我。」

同為天涯淪落人,晏知歸完全能get死對頭的想法,即便自己的家庭氛圍不像莊家這樣親親貼貼抱抱,但那也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他雖不愛表達,但心裡也是有感情的。

所謂親人,可能就是熟悉至極、讓人既討厭又眷戀著的一幫人吧。

不知道將來他和莊乘月會如何回到彼此正確的軌道上,兩家是否又會因為這次烏事件而改善關係。

今晚他們會討論出什麼結果呢?還挺令人期待的。

難以想像啊,和平相處的莊晏兩家。

「小時候其實我們相處得還行,你記得嗎?」晏知歸望著前方花園裡的梧桐樹,語調輕緩,「我媽去世後我很難過,第一個安慰我的人,是你。」

莊乘月表情瞬間迷茫:「我還幹過這二百五的事?」

「你不記得了?」

「毫無印象,是不是你編的?」莊乘月眯起眼,「當面造謠是吧?」

晏知歸抱起雙臂,輕輕搖起了搖椅,臉上掛起淡淡笑意:「你的精神狀態太超前,我可編不出你會做的事。」

「我幹什麼了?」

「跳舞給我看。」

莊乘月:「……」

雖說起因有些可疑,但這行動,倒是符合自己的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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