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意:「……」
「小莊總,真不好意思,我……」忙完的王總坐著球車匆忙趕過來,看到眼前這炸裂的畫面,一時無語。
在場的另外兩人他並不陌生,都是江海市各個豪門的繼承人,哪個他也惹不起!
莊乘月向來講究一個冤有頭債有主,絕不胡亂發飆,猜也能猜到他肯定是被蘇元意想辦法給絆住了腳,自然不會跟他追究。
他把手裡的球桿往地上一扔,霸氣全開地說:「王總,別擔心,這事兒和你無關。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到這兒吧。」
兜里手機響了,是曹懷周打來的:「月兒,我在會員中心了,怎麼過去找——」
聲音戛然而止,顯然是最後一點電量被耗盡。
莊乘月把手機塞進口袋,指向蘇元意:「你,打個電話給你會員中心前台,通知他們好好招待曹懷周。」
他們都是從小學到高中的私校同學,從劃分小幫派開始已經鬥了無數次,彼此間也算知己知彼。
曹懷周既然站莊乘月這邊,蘇元意跟他就是敵人,不爽道:「我憑什麼?!」
莊乘月不跟他多說,微微仰著頭,盯著晏知歸,眼睛釋放死亡射線。
「打。」晏知歸言簡意賅地給蘇元意下了指令。
兩軍對壘多年,以往的交戰也講究各種策略,這次利用對方弱點,多少有點勝之不武,稱不上光彩。
彌補的態度還是要端正些。
這麼一折騰,王總不可能再繼續打球,只能跟著他們一起返回。
晏知歸開的是四座高爾夫球車,為的就是把莊乘月這個活爹給帶回去,然而莊乘月怎麼可能跟仇人坐一起,他把王總趕到他們那輛車上,自己跟球童坐兩座車。
抵達會員中心大樓,一行人下了車,跟王總告別之後,前往蘇元意的SVIP休息室。
莊乘月昂首挺胸地走在最前邊,讓比他高出一個頭皮還多的晏知歸兩人跟在後邊,順手揪了一個工作人員給自己帶路。
工作人員戰戰兢兢地看了眼自家二少爺黑鍋底一般的臉,並未得到任何示意,便只好帶他們走了專用電梯,盡職盡責地將人送到目的地。
莊乘月推門進去:「老曹!」
曹懷周正翹著二郎腿在沙發上品鑑一杯紅酒,聞言立刻站了起來,進入戰鬥狀態。
四個身高腿長、各具特色的公子哥兒面對面站著,彼此向對方投去不爽的眼神。
作為娛樂公司的少東家,曹懷周的個人皮膚極具時尚屬性——
一雙看起來不怎么正經的桃花眼,一頭精心設計、長度到肩的蓬鬆黑捲髮,寬鬆的白色潮牌襯衫於腰間收緊,凸顯出兩條被黑色九分休閒褲包裹的逆天長腿。
他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蘇總,晏總,好久不見。」
晏知歸倆人沒心情和他互相問候,只想著怎麼把這倆燙手的山芋請走,就聽曹懷周突然高八度地吼了一嗓子:「乘月,你脖子怎麼了?他們是不是欺負你了?!」
莊乘月看到桌子擺著的幾盤小點心,覺得有一點餓,剛一屁股坐下,正要伸出爪子去採食,被他喊得哆嗦了一下。
「我怎麼了?」他剛才就感覺有點癢,但沒注意,這會兒一摸,突然癢得厲害。
晏知歸的目光落在他修長的脖頸上,見上頭浮現了幾個明晃晃的大包,紅得厲害,跟他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昳麗得有點晃眼。
曹懷周急吼吼地掏出手機調到前置攝像頭,遞到莊乘月面前:「你看!」
「嚯!」莊乘月抻長了脖子照著,「被叮了這麼多包?!臉和手上也有!」
他穿著長袖長褲的運動服,露在外邊的皮膚也就臉、手和脖子,統統成了秋蚊子的重點關注對象,脖子是重災區。
曹懷周一秒戲精上身,雙手握著他的肩膀前後搖晃,悲憤欲絕:「他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行了,演什麼演。」蘇元意沒好氣地說,「想怎麼辦,痛快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莊乘月下意識地不停撓,從腮幫到脖頸紅成一片。
晏知歸覺得他撓癢的動作有點像小猴,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還笑?!我毀容了!明天我還有直播,現在出不了鏡,這個責任你負得了嗎?!」莊乘月橫眉冷對,「賠償我的損失!」
蘇元意嗤笑:「又不是商業活動,你有什麼損失,難不成你還要帶貨?莊家已經沒落到這個地步了嗎?」
「沒有商業價值的人當然不懂。」莊乘月撓著腮幫子,高貴冷艷地飛了他一個白眼,「我沒義務對你免費教學。」
曹懷周配合地說:「我們月聖在moon上的帳號有兩千萬粉絲,他直播能為平台帶來多少流量,你自己算算呢?腦子不要可以捐了。」
蘇元意指著他威脅:「你——」
「元意,你們這兒有治蚊蟲叮咬的藥膏吧?叫人送一盒過來。」晏知歸打斷他,目光落在撓癢猴子身上,「我和他談談。」
蘇元意知道這是要支開自己,沒心情戀戰,大步離開。
莊乘月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轉,點子這不就來了麼!
晏知歸脫掉西裝外套,搭在沙發靠背上,鬆了松領帶,捏住大腿位置的褲管輕輕向上一提,在對面的沙發坐下,雙肘架在腿上,隔著茶几向前微微探身,看著他:「你打算讓我怎麼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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