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荷廳走高端私人訂製路線,不接散客,風格如店名,鬧市取幽,大廳假山流水,各色荷花真真假假,為營造氣氛還安裝了乾冰機,白霧繚繞,宛如仙境。
最裡面的采香包房坐著倆男人。
居中那位濃眉大眼,氣質硬朗,難得三十多身材沒走樣,大概因為喝酒了,白色襯衫上面的扣子解開了好幾個,胸肌若隱若現。
另一位當然就是雙馬尾暗戀的陳總了。
他屬於完全相反的另一個風格,長相清秀,白白淨淨,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那麼幾歲。
酒壯熊人膽。
陳總面色微紅,目光直勾勾的:「老馬,你這胸肌越來越結實了。」
「又說混帳話,我就不懂了,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改不過來?」馬總不止長相爺們,還是個低音炮,他長嘆口氣,「我真後悔那一夜啊,如果沒發生,你可能不會陷的那麼深。」
陳總笑了,笑的心酸又溫柔:「天生的,沒有你,我照樣喜歡男人。」
竹篾純手工的房門好看,但不怎麼隔音。
雙馬尾麵包正是這個時候趕到,面色瞬間蒼白,再無一絲僥倖,她親耳聽到了。
言語有時候真的比任何兇器都鋒利,扎的是心。
直播間氣氛完全相反,獨吃瓜不如眾吃瓜,這會功夫,很多人分享給身邊好友同事,房間人數飆升到三百多,熱鬧的像過年。
「那一夜,那一夜怎麼了?啊啊啊,抓肝撓肺的難受啊。」
「聽的我起了層雞皮疙瘩,看來男人在外要保護好自己這句話真沒錯。」
「.......」
兩人渾然不覺此刻有幾百人聽著,幾句之後,馬總正色道:「琴晚再過倆月就要去那邊報導了,這條線可不能斷了,我琢磨著,讓你代表公司再加個人名義送她份大禮,送什麼你好好想想。」
「太貴重的禮物她不會收的,你甭管了,我有分寸。」陳總沉默了好一會,苦笑道,「她的心思和我對你一樣,斷不了的,我,我最近時常想告訴她真相........」
馬總一聲低喝:「你瘋了嗎?讓她知道你是同志?她會恨死你的,絕對不行。」
他站起身,手重重放在對方肩膀,又使勁摁了下,低聲道:「冷靜點,我知道你向來心軟,即使說,現在也不是時候,會誤了大事,懂嗎?」
「我知道的,我,我就是心裡難受。」此刻的陳總看起來有點弱不禁風,他臉貼在肩膀上的大手,陶醉閉上眼,聲音輕的像一場夢,「同樣愛一個人而不得,可我明明能避免t.......東,抱抱我,行嗎?」
馬總沒猶豫,緩緩張開雙手。
竹門一聲巨響。
空氣瞬間凝固,三雙眼睛,兩雙驚恐對著一雙憤怒!
「琴晚,你怎麼來了?」陳總趕緊從對方懷裡退出來,艱難笑著解釋,「我喝多了,想起點難過的事,馬總正安慰我。」
雙馬尾麵包渾身都在顫抖:「你,一直在利用我!」
她最清楚發生了什麼!
舅舅待她親如父女,對她只有一個要求:不許打著他的名義做任何事。
她做到了。
即使最好的同學都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偶爾遇到解決不了的困難,先告訴家人,家人解決不了再想別的辦法。
除了陳總。
認識一年多里,大大小小不記得出面多少次。
陳總沒再辯解,淒涼笑著搖頭:「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把你當最好的姐妹。」
直播間:「..............」
「我把你當姐妹,你卻想要睡我!」
「我要死了,這是啥樣的狗血劇情啊。」
「好想要個GAY蜜,一起逛街一起吃飯,一張床上睡覺.........」
「.........」
「你,你真讓我噁心。」雙馬尾麵包後退一步,她整個人瀕臨崩潰,世界變的不真實,搖搖晃晃,她不止愛上了一個同志,還被利用了。
尤其上個月,她悄悄找到舅舅秘書,經過搭橋,介紹陳總認識了某銀行的副行長。
她不傻,隱約明白陳總要做什麼,但她不忍拒絕,再說舅舅馬上離職,到那時,想幫也幫不了了。
耳機里忽然傳來梁逸秀的聲音:「他沒騙你,他的確把你當成了無話不談的好閨蜜。」
雙馬尾麵包險些笑出聲。
沒錯。
是她誤把這種親昵當成愛。
雙馬尾麵包感覺自己太可笑了,渾渾噩噩低聲道:「大師,謝謝你。」
兩個男人立刻眼睛眯起,驚恐對視一眼。
陳總:「琴晚,你在和誰通話?」
琴晚看起來已經聽到了,與其隱瞞不如談開取得她的原諒,但外人如果知曉同志身份,那將是場災難。
\"讓我來和他倆說幾句。\"梁逸秀等的就是這一刻,手指連掐,即刻起了一卦,「姓陳的,你感覺自己很偉大嗎?」
陳總:「........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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