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看我……我……唔……。”
張宴修也不及說話,就被陸之寒給重新壓倒門板上,所有的主動權在那瞬間也全都被剝奪了乾淨。
如果這個是驚喜的話,陸之寒承認他確實有被驚喜到……
房門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打開的,等再次開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陸之寒神清氣爽的出了門去菸酒店裡了,張宴修則還在趴在床上,像個大字一樣,他兩手抓著枕頭,蓋著自己的腦袋,完全一副恨不得原地去世的樣子。
自己送上門的確實是……被鬧得太狠了,什麼姿勢跟羞人的話也全都說了,他感覺他以前的人生都沒這麼丟臉過。
但能怎麼辦?
自己男人只能寵著了。
張宴修被折騰得很了,連晚飯都是陸之寒給他拿上去的,對此雲商除了一臉揶揄倒是沒說什麼,再說他就算說了陸之寒也不會接招,還不如逗張宴修有意思。
新房裡,張宴修破罐子破摔,他把晚飯吃了,這才恢復了幾分。
陸之寒問他:“要喝水嗎?”
“嗯。”
陸之寒摸了他腦袋一下,就起身給他倒水,又拿到床邊,張宴修看著,原本還有些抑鬱的眼底忽地又帶了幾分笑意。
有這樣一個人,不顧原則的寵著疼著照顧,就算被折騰得狠了一些,也沒關係吧?
想到這個,張宴修心裡一軟,突然朝陸之寒身上靠了過去,陸之寒不說話,就順勢將他接住,並且那隻大手也下意識的在張宴修的腰上輕輕揉著給他緩解不適。
“突然覺得,雲商有句話還真的沒有說錯啊。”
“嗯?”
“我像是個人生贏家。”張宴修笑著,聲音輕輕的,帶著幾分溫柔:“我現在算是事業有成,兒子雙全,不但有通情達理的父母,更重要的是,我還有你。”
陸之寒微微一怔,隨即眼底帶了笑意。
張宴修拿著杯子,原本他想說蘇唯的事,但……蘇唯最後的請求突然在腦海裡面閃過,張宴修到了嘴邊的話就變成了其他的。
張宴修說:“有的人,付出了全部,恐怕也不及我這樣一半的幸運,也幸好,我遇到的人,是你,你還記得我,還沒舍下我。”
“捨不得。”陸之寒也跟著放柔了聲音:“少年情懷最是難忘,更何況我們還不止是少年的那會。”
聽這話,張宴修笑了。
說什麼少年情懷最難忘,可那實際上只是陸之寒的少年,而他的卻只是在大學的那會,不過情竇初開的年紀,第一次的心動,又還是為了一個男的心動,肯定是最難忘懷的,更別說,這個人還回來了。
抬起頭,張宴修有些困惑地朝陸之寒看去。
“陸之寒,你怎麼……能這麼好?”他問。
陸之寒跟他額頭相貼著:“我對你好,不好嗎?”
“好,好得不得了。”張宴修朝他唇上輕了一下:“就是因為太好,才有些害怕,將來有天,你會不會突然變了。”
聽著這話陸之寒微微一怔,隨即蹙眉,他將張宴修抱起,讓張宴修直接坐自己腿上:“發生了什麼事?”
“嗯?”
“你去接團團他們回來的時候,遇到了誰?”
這一下張宴修驚了。
陸之寒這敏銳力,真的是,好驚人啊。
但……張宴修沒打算說實話。
他抬起雙手抱住陸之寒的脖頸,埋他懷裡道:“沒遇到誰,只是在等學校放人的時候,聽到幾個大媽的閒話而已。”
“他們說了什麼?”
“他們說……有一個人,有個男朋友,但他懷孕了,之前對他很好很好的那個男朋友卻不想要他的孩子,可他想要,為了孩子,他就跟男朋友分開了。”
這個話……陸之寒眉頭一跳,他想到一個人名——蘇唯。
但蘇唯跟傅雲樞之間……並不是男男朋友的關係。
一時間陸之寒又不確定了。
“你會不會變呢?”
“說什麼傻話?”陸之寒將他重新放下,壓在被褥裡面:“大學分開後的那些年我都沒有變,現在你說呢?”
張宴修沒說,他只捧著陸之寒的臉,又湊了上去將他吻住。
陸之寒不是傅雲樞,所以他不會變,他待張宴修始終如一,張宴修能感覺得到,所以不管被陸之寒怎麼折騰,張宴修都是願意的。
但有的人,心若變了,人也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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