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一個挺刺激且又變態的想法。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教官提出來的。
張宴修那時候跟著寢室的人也在樹林裡黑燈瞎火的找, 他們只有一把電筒,還是那種比較小巧型的,鑰匙也是小小的一把,不過就是上面掛了一個銅鈴,碰到的時候會發出聲響而已。
夜晚練膽,練的不止是膽子,還有大家的配合性協調性跟團結性,結果出乎教官物料的是,這群十八九歲的少年人,一言不合就在樹林幹了起來,等其他聽到動靜的人過來一問,說是哪個學校哪個班的人跟哪個學校哪個班的人打起來了,好傢夥,後來的一聽自己班的人被欺負了立即擼了袖子就上。
就這樣幾個人的摩擦,逐漸發展成了兩個學校的群架,直接把當晚的教官都給整蒙了。
那晚上張宴修也在其中,他打架不厲害,身上挨了好幾下,其他同學相繼趕過來的時候,他被人一腳踹在背上,整個人就失控的猛地朝前撲去,那時陸之寒正跟周奕等人急忙過來,剛一湊近就看到張宴修被踹的摔撲出來,周奕當時正要上前將人接住,不過陸之寒動作更快。沒辦法,陸之寒腿長兩個健步上前,剛接住張宴修,就被張宴修給撲給摔倒地上,同時他的臉上也被人吧唧一下親了下來。
陸之寒當時猛地一僵,略微睜大了眼,他突然想起的是,當初乾陵塘風景區的橋上,那個在橋下的男孩抬頭看他時的樣子。
他當時的心境,就跟現在差不多,只不過是心跳的比那個時候還快。
這份心跳還沒能持續太久,周奕就沖了上來,把張宴修給從陸之寒身上拉起。
張宴修挨了一腳,正疼得厲害,撲倒陸之寒的時候他也懵了一下,可實際他連自己撲倒的人是誰都沒看清楚就被周奕拉了起,這一動,扯得他整個後背都疼了起來。
周奕一看頓時怒了,操了一聲,就招呼著身後的同學跟著沖了上去。
更多人的混戰,打的有些兇殘。
張宴修站在一邊,撐著樹幹微微佝僂著身體。
那一腳也不知道是誰踹的,力道很重,疼得張宴修忍不住倒吸冷氣,都顧不上去想剛才的事。
周奕等人趕來沒個幾秒,教官們也急忙沖了過來,一個個兇殘至極怒吼喝罵才阻止了這場混戰。
不過第二天兩個打架的學校學生,連著負責他們的教官,全都被集體罰了。
教官們被罰集體跑步,學生們也被罰集體跑步,而且還是兩個學校的學生相互交叉著勾肩搭背跑步,其中有一個人跑不起來或者是摔倒了,那那一排的就得重新來過直到跑到規定要求。
張宴修細胳膊細腿,哪裡跑得過其他的人,陸之寒當時排他後面一排,眼看著其他學校的人就要把手搭張宴修身上,他眸光一冷,突然上前一步將人擠開。對方猛地瞪他,原本還想發作,結果一抬頭看到陸之寒那帶著壓迫性的臉時,頓時就變成了鵪鶉。
張宴修自己也懵了一下。但他跟陸之寒都沒來得及說話,教官的口令下來,所有人都只能勾肩搭背一起朝著前跑。
那景象……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但軍訓的時候發生的事其實還不止這些,只是發生了軍訓第一天打架被罰的時候,之後倒是沒有再出過這樣的情況了,只不過那一架雖然讓眾人都受了罰,可同時也拉近了彼此間有些距離的情誼。
十八九歲的年紀,正是叛逆且又義薄雲天的時候,彼此之間的關係一旦拉近,訓練結束後的休息時間,大家更能聊在一起,尤其是中間還有個最能調節氣憤的周奕跟王凌在,打個招呼就能把人喊到一起。
大晚上不睡覺一群人結伴翻牆出去探險,或者是澡堂里玩心上來在裡面把水潑到處都是,被教官抓住之後再一起受罰挨訓,卻偏偏又屢教不改一犯再犯千錘百鍊跟教官比毅力似的。
這些事,張宴修都在,陸之寒也在。
前者是被王凌給抓出去的,後者是被周奕給強行帶過去的,只是沒人知道,那個被周奕給強行帶出去的人,每次看到張宴修的出現時,眸光都不經意的閃了閃。
好像是記憶中溫婉乖巧的小白兔,正一點點的被人改變成了吉娃娃,看著凶,卻依舊難掩一身的討喜,只不過這吉娃娃顯然已經忘記了乾陵塘風景橋下的事。
陸之寒曾經想過在軍訓結束的時候,跟張宴修說這個事的,只不過那時候他端著餐盤,剛走到張宴修的身後,就聽與張宴修坐在一起的王凌問他。
“這次軍訓結束,我收到好多女孩子給你的情書,裡頭還有大半都是給你的。”
張宴修咬著雞蛋懵了一下。
王凌一臉奸笑:“除了女生給的情書,還有幾個男生給的,你要不要?”
“噗……!”張宴修嚇得把雞蛋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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