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應知直接把他抱出了門：「你爸爸昨晚累著了, 讓他多休息, 我陪你玩。」

陳天樂摟著他的脖子：「爸爸怎麼又累著了？爸爸還說陪寶寶玩的。」

陸應知：「沒答應你五點多就出來。」

陳天樂裝沒聽見, 出了電梯, 外面天還是黑的，路燈映襯下的地面一片白茫茫，積了厚厚一層雪, 入目所及都是純白色，這個時間段都在睡覺，萬籟俱寂，也就只有陳天樂精力滿滿在雪地里撒歡。

小傢伙也不怕冷，一腳踩下去在雪地里留了個小坑，樂呵呵道：「大爸，你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音了嗎？」

陸應知正在給他堆雪人，不然再過一會，就該有人清理這些雪了，沒什麼精神地回：「聽到了。」

陳天樂搖搖晃晃地在雪地里跑來跑去，那圓滾滾的身子很像一隻胖企鵝，「大爸，你快給寶寶拍一個視頻發給爸爸，等爸爸醒了就可以看了！」

陸應知拿手機拍了一段崽在雪地里咯咯咯笑著的視頻，小傢伙對著手機，做各種搞怪可愛的表情，還一邊問：「大爸，寶寶可愛嗎？」

陸應知：「可愛。」

陳天樂不滿：「寶寶覺得你有點敷衍。」

陸應知單膝蹲在地上，面前擺著剛滾出來半成品的大雪球身子，還要舉著手機給崽拍視頻，語氣平平道：「這還敷衍，你去哪找大冬天五點就起床陪你出來玩雪的爸爸。」

陳天樂立即笑嘻嘻跑過來，差點沒把陸應知撞倒，摟著陸應知的脖子對著他啵啵兩口：「寶寶說著玩的嘛。」

陸應知收了手機：「不是要堆雪人？」

陳天樂點點頭：「要堆三個雪人！爸爸，大爸，還有寶寶！」

陸應知：「……」

小傢伙嘴巴一張，到頭來還得陸應知動手，他就在一旁搓小雪球玩，搓了幾分鐘後，覺得凍手，丟了雪球，「大爸，你堆吧，寶寶手冷。」

陸應知拿紙巾把崽手上的水擦掉，從崽兜里拿出小手套給他穿上，「我堆，你在一邊看著吧。」

陳天樂點點頭，站在一旁開始口頭指揮，他說什麼是什麼，陸應知堆了三個圓滾滾的雪人，中間矮矮胖胖的是陳天樂，高高胖胖的是他，個頭稍矮一些圓滾滾的是陳望非，陳天樂還把自己的小兔子帽子帶在了中間雪人的腦袋上，要不是陸應知不准，恨不得把自己的羽絨服也穿雪人身上。

陸應知給小傢伙和三個雪人拍了不少照片。

陳天樂拍拍雪人的腦袋：「大爸，能不能把這三個雪人搬回家呀？」

陸應知：「屋裡太暖和了，會化掉。」更別提雪人這麼大，根本沒法搬。

陳天樂有些失望：「那好吧。」

陸應知見他那依依不捨的勁，於是給他團了個巴掌大的小雪人，「這個帶回去放冰箱裡不會化。」

「寶寶想要三個，爸爸，大爸，還有寶寶。」

「……」

陸應知只好又團了兩個：「這樣可以了吧？」

陳天樂這才興高采烈地拿著小雪人回去，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噠噠噠跑臥室去找爸爸，陸應知都沒來得及叫住他，剛給他換好拖鞋，小傢伙一溜煙就跑了。

陳望非在陳天樂開門的時候就醒了。

「爸爸。」

臥室昏暗，陳望非坐起來打開了燈，陳天樂立即跑到床旁，給爸爸看他的小雪人，陳望非摸了摸他那紅彤彤的小臉蛋，只覺得冰手指，「你帽子呢？」

陳天樂把帽子給雪人帶了好一會兒：「有點濕了，被爸爸掛在外面晾著。」

陸應知走進來坐到了床上，隨即往後仰，直直躺到了陳望非身邊，陳天樂見狀也要往床上爬，陳望非眼疾手快地拿過小雪人放在一旁。

陳望非見陸應知睫毛掛著水汽，嘴唇也比平時紅，可見在外面逗留的時間很久，「你們幾點起的？」

陸應知沒睜眼，嗓音透著懶意：「五點被寶寶給晃醒了。」

幸好昨天沒和崽一起睡，見陸應知這個樣子，陳望非表示同情，「……你進被窩再睡會。」

現在才七點，陸應知一般八點半出門。

陳天樂：「寶寶也要再睡會！」

陳望非把崽的羊絨衫和保暖褲脫掉，塞到了被窩裡，陸應知一動不動，陳望非湊過去，在他臉上方說道：「還要我給你脫？」

陸應知伸手把他往身上帶，「親我一下。」

陳天樂從被窩裡探頭嚷嚷：「寶寶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