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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有名字嗎?」

「白米飯。」

「白粥,白米飯,」賀望泊若有所思,一邊將寵物蛋還給白舟,「給我弄些吃的吧,餓了。」

白舟不敢怠慢,但算起來今天並不是賀先生回南淳的日子,早了三天,是故白舟沒在冰箱裡備著什麼豐富飯菜,只得將就著做了幾道家常小吃。

好在賀望泊並不挑,津津有味地動著筷子。白舟已經吃過了,所以就坐在賀望泊對面看他吃,看著看著忽然想起什麼,起身到茶几上翻找起來。

「我吃了。」賀望泊知道白舟在找他那剛啃兩口的蘋果。

白舟的背影一僵,然後緩緩站起身,重新坐回位子裡。賀望泊看見他的耳廓微微泛紅。

賀望泊輕笑,直覺沒錯,他從第一眼就覺得白舟像個0。

賀望泊不說話,任由白舟胡思亂想。對於如何讓別人愛上自己,賀望泊很有經驗,何時該靠近,何時該拉遠距離,一切張弛他心中有度。

只是很多時候賀望泊不需要這麼做,他的身份和財力擺在那裡,招招手就會有人來親近他。

白舟是個例外,即便知曉賀望泊是棵千年難遇的搖錢樹,也不會展現過多的殷勤。賀望泊這段時間與他相處下來,能夠肯定這人不是裝的,白舟就是個對人情世故一竅不通的書呆子。

而馴服他這樣一個從未談過戀愛的書呆子,對賀望泊來講更是易如反掌。

他盯著白舟看,盯得白舟臉頰也開始泛紅。

然後他稱讚白舟的廚藝:「我每一天都很想你,做的菜。」

白舟低下眼,「謝謝。」

他似乎在醞釀些大事,整個人正襟危坐,繃得很緊,「賀、賀先生要是願意,我明天早上給你煲粥。」

賀望泊一瞬間就明白了白舟的意思。

他抬眼看了看鐘,時針早已轉過了9字,窗外夜色深沉。

現在開車回水木上居也不是不行,但這一天的奔波勞累下來,賀望泊確實感受到了疲倦。他看向他從未使用過的主臥。

應該睡得著,賀望泊想,而且包里還有每逢出差就會準備的安眠藥。

「好啊,」他道,「那我今晚在這過夜,你明早煲什麼粥?」

白舟的臉登時亮起來:「我家鄉的八寶粥,我之前試過煮了,很香的。」

賀望泊吃完晚飯後去洗浴,白舟連睡衣和內褲都幫他買好洗乾淨了,換上後有一股清新的皂香。

洗完澡後賀望泊更懶,打了個哈欠讓白舟把西服送去乾洗。

白舟應好,一對眼睛控制不住地去打量賀望泊的頭髮。

白舟這個人就跟白紙一樣簡單,什麼心事都在臉上表達得分明。賀望泊一看他那好奇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揉了揉自己的一頭捲毛,解釋道:「天生的,洗完澡會順一點,電吹風一吹就又變卷了。」

「好像是角蛋白的顯性基因遺傳。」白舟的嘴裡忽然蹦出專業名詞。

賀望泊想起了一些事,沉默片刻,將話題帶開:「我換下來的其它東西,你就不用洗了,直接丟掉就好。」

丟掉……這在白舟而言無疑是浪費,但賀望泊的吩咐他從來照辦。

白舟張了張嘴,還想問賀先生明天幾點起床,但賀望泊已直接進了臥室。

白舟後知後覺,賀先生似乎不太高興。

他有些慌,不曉得自己哪一句說錯了,正冥思苦想著,耳旁忽然傳來砰的一聲。白舟轉過頭一看,賀望泊已將房門緊緊關上。

-

顯性基因遺傳。

但凡白舟精明一點,四處打聽一下,就會知道賀望泊這頭捲髮其實是遺傳自他的母親,而他的母親、即賀擇正的妻子伊遙,是賀家上下誰都不能提的禁忌。

這次長差是賀望泊自己安排的,為了避開他母親的忌日。然而最近他母親生前的一條項鍊突然消失,賀擇正一再強硬要求賀望泊必須回家,到最後連趙明仰和華嘉年都來打電話勸。

說他一年也只需要回去這麼一次,老爺子心臟不好,說句不好聽的,要是他一個氣急敗壞出了事,到時候整個晉天集團的責任就會壓到他賀望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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