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是老紀總的人,我估計紀鳴宵也是有心無力吧。」
「姓紀的手底下有這麼一堆爛攤子,怨不得他情人節當天還得苦哈哈地加班。」評價起給自己添了這麼多堵的競爭對手,季與淮顯得格外刻薄。
「看來紀鳴宵也挺不容易的,老紀總不捨得放權,他這個CEO的位置坐得肯定不是很舒服。」湯珈樹隨口感慨。
季與淮默了默,再開口直接道:「換個話題吧,你想我嗎?」
湯珈樹被他突如其來的轉折弄得一愣,反應過來後意識到,這人大概率是在吃醋,就因為他剛剛嘆了句紀鳴宵也不容易?
「你可真是……」湯珈樹啞然失笑:「怎麼誰的醋都吃啊?」
季與淮輕哼一聲,不答反問:「你今天戴戒指了嗎?」
之前因為倆人同在一家公司,怕惹人非議就沒把戒指戴出來,所以湯珈樹許諾等去了瀾微,便正大光明地將戒指戴在手上。
聽他這麼問,湯珈樹輕輕啊了一聲,「早上出門走得急,忘了。」
「那晚上回去我提醒你。」季與淮沒怪罪他,只語氣溫和但不容置喙地說:「珈珈,你要記著,戒指戴上以後,就不准取下來了。」
貴賓休息室的洗手間在出門左轉的走廊盡頭,季與淮進去時迎面看見洗手台前站了個人,後者也剛好轉過身來,就這麼猝不及防打了個照面,雙方表情皆是一凝。
須臾後,紀鳴宵略一頷首,季與淮回以假笑,算是打了招呼,倆人一進一出,擦肩而過。
紀鳴宵剛走到門口卻又止步,轉頭叫了聲:「季總。」
季與淮回過身來,用眼神表達了疑問。
紀鳴宵猶豫片刻,似乎在斟酌如何開口,最後沒頭沒腦地來了句:「靠暴力解決問題是很沒品的行為。」
季與淮聞言先蹙眉,然後反問:「什麼?」
紀鳴宵不答,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恰逢一位相熟的老總路過,方才倆人好似劍拔弩張的對峙場面將對方嚇得忙躲到一旁生怕殃及池魚,等紀鳴宵離開後才站出來,拍拍季與淮肩膀語重心長道:「季總,我知道你們兩家最近不對付,但聽老哥哥一句勸,打打嘴仗可以,千萬別動手啊。」
季與淮:「……」
第一天報導,湯珈樹花半天時間走完入職流程,又花半天時間被林祁帶著拜完各路碼頭,傍晚快下班前,他又接到林祁電話,對方言簡意賅:「人我給你約到了,地點你定了嗎?」
「謝了,餐廳我來安排,另外,麻煩林總幫幫忙,到時候別說漏嘴,這頓飯名義上還是你做東。」
林祁輕嗤一聲,不耐煩道:「湯珈樹,我醜話先說在前頭,事兒我幫你辦了,但不代表我會與你為伍,回頭要是小紀總問起責來,我保證第一個把你賣了。」
湯珈樹深以為然地笑了笑:「我相信你會說到做到。」
湯珈樹讓林祁幫忙辦的事,是以對方名義邀請胡明禮一起吃頓飯,意思很明確,他初來乍到,希望在領導面前刷個臉,但這種待遇一般人不會有,能讓林總親自出面組局的,勢必會讓胡明禮高看一眼。
湯珈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吃飯的地方他特地選在了一家日式居酒屋,不大的榻榻米包間,頭頂打著橘色暖光,大家圍桌而坐,無端端拉近了距離,幾杯清酒下肚,胡明禮喝開了懷,跟湯珈樹稱兄道弟地聊了起來。
聽說他上家公司是時越,胡明禮更樂呵,直言他這是棄暗投明,識時務者為俊傑。
湯珈樹但笑不語,端起酒盅跟他碰了碰。
一頓飯吃到深夜,胡明禮不勝酒力,率先倒下,林祁安排公司司機送他回家,跟湯珈樹一左一右把人架出包廂,胡明禮一米七幾的個頭,膀大腰圓,身上的肉也格外瓷實。
等齊心協力將人塞進公司商務車后座,他倆都累得額頭沁出了汗,對視一眼,從各自眼中看到了槽點無數。
「你怎麼走?」湯珈樹問林祁。
「我剛叫了代駕,還在路上。」
「巧了,我也是,那就一起等吧。」
酒喝多了也燥,林祁拿衣領當扇子扇了幾下風,索性就在居酒屋門外的青石板台階上坐了下來,從外套口袋摸出煙盒跟打火機,抖出一根叼在嘴上,攏著手點燃。
湯珈樹在他旁邊坐下,很不見外地討起煙來:「給我一根。」
林祁目視前方吞雲吐霧,根本不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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