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蘭心就像她的名字,蕙質蘭心,她知道季與淮性格,骨子裡很像他爸,認死理,方才那話一旦說出口,那就是真上了心了,她替兒子高興,完事又開始想對策:「那現在就看你爸還有沈玉英那邊的態度,說實話是兩道大坎兒,兒子你得做好心理準備。不過剛好,我們這段時間都在老家,這幾天我找機會先探探你爸口風,他那個病你也清楚,不能動氣,媽先試試把路鋪平一點,你們也好邁過去那道坎兒。」
季與淮打完電話回到客廳,湯珈樹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筆記本電腦放在腿彎處,屏幕微光照著他聚精會神的臉。
季與淮走過去挨著他坐下,伸手把人撈過來摟住,湯珈樹順勢歪靠進他懷裡,頭枕著肩膀,視線仍停在電腦屏幕上,一心二用地問:「你背著我偷偷去洗澡了?」
季與淮大手揉著他發頂,「沒啊。」
「那我怎麼聞到一股沐浴露的味道,」湯珈樹說著扭過臉來,湊近了在他頸窩處縱起鼻翼嗅了嗅,反應過來是香水味兒,笑著問:「你用的什麼牌子的香水啊,回頭我也去買一瓶,怪好聞的。」
季與淮扣住他後腦勺,五指插入發間,鋪天蓋地地吻了下來,季與淮飯後刷過牙,口腔內被殘留的清涼薄荷味兒席捲,湯珈樹邊回吻邊聽他道:「你用我的不就行了。」
「等我去了瀾微,就不好再住你這兒了,戲得演得逼真一點。」
「你要搬出去?」
湯珈樹摸上季與淮的臉,「只是暫時的。」
「才剛住進來沒幾天,又折騰。」
季與淮看起來不太高興,但也知道湯珈樹這麼做不是沒道理,擒住他下巴報復性地再度親了上去,舌尖頂開齒縫一路攻城略地,筆記本電腦終於從腿彎滑落,砸在地毯上一下悶響。
湯珈樹伸手要去夠,被季與淮半路攔住,十指交叉摁在沙發靠背上,「準備什麼時候搬?」
湯珈樹看著他晦暗的眼神,感覺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到嘴邊的這周末立馬改口成:「……下個月吧,我跟紀鳴宵說的是下月初去瀾微報導。」
紀鳴宵三個字讓季與淮面色又沉了幾分,騰出一隻手開始解湯珈樹的羊絨衫紐扣,「那就抓緊時間。」
「等等……」湯珈樹摁住他作亂的手,「抓緊什麼時間?」
「zuo/愛。」季與淮言罷,屈膝分開他兩條腿,欺身壓了上來。
水汽氤氳的浴室玻璃牆另一面虛虛撐上來一隻手,在緩緩下滑的途中又被另一隻手掌抓住覆蓋,開到最大的淅瀝花灑聲終究無法掩蓋住rou體激烈chong/撞的動靜。
「……還來不來?受不了了可以喊停。」
「我——」
湯珈樹在難耐的喘息中顫顫開口,剛發出聲,尾音就被一個吻強行截斷。
今晚之後,湯珈樹通過身體力行的實踐明白了一個保命秘訣,那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要在他和季與淮談情說愛的時段,提到紀鳴宵三個字。
結局會很慘。
【作者有話說】
住隔壁棟的小紀總在書房打了個噴嚏:我也是你們夫夫倆play中的一環?
第64章 能不能別再恨珈珈?
「辭職?」
辦公桌後,成兆榮因為過于震驚身體帶動著座椅後挪,底部滾輪碾著地板發出一下刺耳聲響。
「小湯,」他瞪大眼睛看著面前青年,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沒在開玩笑吧?這個節骨眼兒上,你要辭職?」
來之前湯珈樹就料到成兆榮的反應,也知道他說的這個節骨眼兒上是什麼意思,眼下全時越的人都知道,公司面臨被競爭對手收購,命運未卜,不少人也都動過要走的心思,但無論是誰,在成兆榮的預想中,都不可能有湯珈樹。
畢竟,他不是還跟季總……
成兆榮的表情出賣了他的內心,湯珈樹看了出來,但並未表露,只操著公事公辦的口吻又把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遍:「對,我要辭職。」
「可是……」成兆榮可是了半天,憋不出下文來,短短几個月的接觸,他對湯珈樹的性格也算了解,知道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大概率沒有翻盤機會,但作為直屬領導,該做的努力還是要做。
「有商量的餘地嗎?」他問。
湯珈樹很堅定地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成總,我已經做好決定了。」
成兆榮緘默,臉色一點點沉下去,往前一傾身,雙手合十擱在桌上,表情嚴肅:「小湯,你給我交個底,是不是有其他公司出高薪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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