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與淮眉心一蹙,露出資本家的嘴臉來:「年底正是忙的時候,休什麼假。」
鄭時熠在空中揮了兩下球桿,振振有詞:「我辛辛苦苦忙活一整年,好不容易年底了,不得去異國他鄉獎勵自己幾場艷遇麼?」
季與淮知道攔不住這位瀟灑人間的公子哥,於是毒舌道:「悠著點,別精盡人亡。」
鄭時熠笑了一聲,回懟:「那也比某人慾求不滿憋成變態的好。」
這邊倆人打著嘴仗,遠處一輛高爾夫電瓶車駛來,離他們越來越近,最後在跟前兒剎住,一道熟悉聲音裹著笑意響起:「Leo,Adam,真的是你們,巧了。」
第26章 他還要理智幹什麼?
林祁穿了一身白色休閒裝,戴著遮陽帽,從車上跳下來,款步走近。
在季與淮面前站定後,目光率先露骨地掃過對方結實微鼓的胸膛,和流暢精悍的小臂肌肉,才笑著開口道:「打個球都能遇見,你說我們倆是不是很有緣?」
「是吧,我也覺得,咱倆真是有緣,有種事在人為的巧合感。」鄭時熠行雲流水地把話接了過去。
「Adam……」林祁被他很有針對性的打岔弄得無奈,失笑嘆氣:「我是哪裡得罪你了麼,怎麼次次都要跟我作對?」
鄭時熠也笑,四兩撥千斤道:「等你們瀾微什麼時候不再滿世界地發通稿黑我們時越了,我肯定跟你握手言和。」
「那你可就冤枉我了,」林祁叫屈:「瀾微的公關部又不歸我管,這鍋扣得有點大,Leo你說對不對?」
季與淮對林祁這人其實沒什麼惡感,哪怕對方當初為了職業發展選擇跳槽去瀾微,並跟自己提出分手,對他來說,就像審批OA流程一樣點個已閱也就過了,他完全理解並且接受,所以心裡掀不起多大波瀾。
就像倆人在一起那會兒,也經常各忙各的,只有在做/愛時才有種原來對方是我男朋友的實感,林祁在床上很會撒嬌,但也僅限於床上,他從不袒露自己的內心,是個成熟現實,很有主見且事業正處在上升期的男人,季與淮亦然,所以做不到誰為了誰放棄什麼。
——成年人的世界,情愛只是點綴,就像奶油蛋糕上的草莓,可有可無。
這是林祁分手時說過的原話,季與淮並未反駁,不是因為他認可這句話,而是對著林祁,沒有那個必要。
「是過來出差的?」
他繞過林祁的話,語氣平淡地寒暄,瀾微總部在B城,林祁跳槽過去半年後就進了總部研發系統,也隨之移居去了B城。
「不。」林祁笑著看著他深琥珀色的眼睛道:「我又調回S城分公司了。」
相比季與淮,鄭時熠反應更大一些,「我記得你才剛搬去B城不到一年吧,來回折騰不累嗎?」
「不累啊,生命在於折騰嘛,況且,」林祁又看向季與淮,笑容里藏著幾分勢在必得:「我這次回來是為了更重要的事。」
說話間,又有一輛電瓶車駛近,在幾人旁邊停住,一名年輕男士下了車單手抄兜信步走來,眉眼深邃,頎長身形,目測也有一米八五往上。
「小紀總。」
林祁邊叫他,邊往前走了兩步迎上去,態度透著謙恭,倆人應該是一道來的,但這位小紀總手上沒拿球桿,舉手投足有種不羈的散漫和瀟灑,像在逛自家後花園。
同行業里能做到金字塔尖的圈子其實很小,不少人都聽說過瀾微和時越這倆死對頭近幾年你來我往打擂台的傳聞,而兩家公司的大老闆,一個姓紀,一個姓季,同音不同字,好似某種天註定的孽緣。
不同於時越這種後來居上的科創新貴,瀾微是老牌家族企業轉型,現任董事長紀春瀾年逾六十,老當益壯,敢打敢拼,眼前這位季與淮認得,是他跟二老婆生的次子,紀鳴宵。
「沒想到能在這兒見著時越的季總和鄭總,幸會。」紀鳴宵率先熱絡地打起招呼,禮節性地伸出手分別跟季與淮和鄭時熠握了握。
「不知道瀾微的小紀總大駕光臨,怎麼說,要不今晚一起吃個飯,讓我們時越儘儘地主之誼?」
鄭時熠發揮起交際花的強項,但一聽就知道是場面話。
紀鳴宵配合地露出遺憾表情,「不巧,我今晚跟人有約了,不過我後面和Stephen一樣base在S城,有的是機會。」
鄭時熠附和地假笑兩聲,這話算是心照不宣地揭過。
卻聽紀鳴宵又道:「說起來,對季總我可一直都是久仰大名,今天頭一回得見,果然如傳聞中所說的那樣一表人才,氣度不凡,也難怪Stephen要主動請纓調回S城。」
林祁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因此鼓起了些許勇氣,向季與淮發出邀約:「Leo,我今晚有空,賞臉一起吃個飯?」
季與淮向來不喜歡拖泥帶水,最近兩次接觸,林祁都表達出強烈的想要複合的意圖,在H城那會兒他沒明說,是覺得對方也許只是一時興起,或者跟他一樣空窗期太久,又正好撞上舊情人,乾脆來個一夜情紓解下肉體的空虛,倒也符合林祁對待愛情的態度和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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