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狼王曾經說過:「總得先派出打架厲害的學徒,贏得比賽,得到歐珀石。我們要是派出兔類、鼠類的食草凱美拉人,他們難道要在競技沙場上當場表演一個打洞逃走嗎?」
而露辛達則說道:「兔類、鼠類,也可能會有懂得戰鬥的學徒——你要小心,狼王,不要以一個凱美拉人開智前的種類,提前在大腦中限制了他們的能力:那和以出身看不起凱美拉人的阿拉特人有什麼區別?」
站在瓦爾德莫堡的土地上,狼王恍然大悟:「你們聽見了露辛達和我的對話……」
山地兔平靜地說道:「是的。我們聽見了女王對於我們更加公允、尊重的評價。」
狼王有些訕訕地撓了撓頭:「啊,抱歉,我向你們道歉。我不應該調侃你們,不應該說讓你們在賽場上表演當場打洞逃走。」
那個時候,狼王沒有想到——也許沒有人想到,食草者的「打地洞」這個技能,竟然在戰爭中發揮出了如此驚人的作用。
山地兔平和地說道:「不必道歉。只盼你謹記露辛達王的話:所有的人生來各有長處,都應當被尊重。價值不以個人的出身和肌肉的力量而判斷——如果以個人的出身判斷,那麼你們和阿拉特人有什麼區別?如果以肌肉判斷,那麼,你們和維薩科斯家族有什麼區別?請你謹記。」
當騎士長說出「地道」二字的時候,安德如一世愣了一下。
「地道,」男王瞪大了眼睛,「從地下挖的地道?」
騎士長艱難地點了點頭:「是的。看起來,萬澤塔人真正的計謀,並不是圍困,而是……地道。」
露辛達假意做出「圍困」的行為——或者說,也是真的在圍困瓦爾德莫堡,但是,那不是她真正的策略和目的。
她真正的目的,是在不驚動瓦爾德莫堡的情況下,挖出地道,穿過三道城牆,直通瓦爾德莫堡內部!
安德如一世怒道:「怎麼可能!我們怎麼可能聽不見挖地道的聲音與震動!一群廢物!瓦爾德莫堡里都是死人嗎?」
這句話,騎士長不敢回答;安德如一世卻不肯放過他,他死死地盯著自己的騎士長:「說啊!那些監聽地下震動的人,都死了嗎?」
在空靈大陸的歷史上,也曾有人試圖在攻擊城堡時候挖通地道;而城堡的防禦工事中,則相應地發展出了監聽地下震動的「地聽」技術:
最常見的,是將一些水盆放在城堡的各個角落,觀察水面的震動,判斷地下是否有異常;瓦爾德莫堡在此之上,還將一些瓮樣的容器埋入了地下,進行震動監聽。
這樣,當敵人挖掘地道時,地道內的震動、聲音甚至空氣波動都會
傳遞到地面。瓦爾德莫堡的守城兵士可以通過傾聽瓮內是否有迴響,或者通過接近瓮口,察覺到地道的震動或聲音的變化。
當安德如一世問起這些裝置,騎士長嘴唇乾澀,措辭有些艱難,然而,他還是實話說道:「陛下……有人偷偷地破壞了這些裝置。」
安德如一世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人偷偷破壞了裝置?」
「是的。」騎士長低聲回答道,「有人倒空了水盆,並且鑿破了陶瓮……沒有人看到是誰做的。」
騎士長這樣說,安德如一世忽然爆發出一陣大笑!
騎士長膽戰心驚地望著自己的國王,只聽見年輕的男王大笑著說道:「哈,我明白了!露辛達梅菲爾德之前那些小伎倆——在瓦爾德莫堡的三側同時進行騷擾——扔石頭,扔火把,喊叫著這樣那樣,我看,根本也是為了掩蓋她挖地道的聲音吧!」
萬澤塔人經常在夜裡擾亂瓦爾德莫堡;他們並不真正正面地攻擊堡壘,而是東一下、西一下,利用夜色的掩護,製造虛假的進攻,令瓦爾德莫堡的守城兵士感到迷惑與倉惶,並不知道敵人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那時候,安德如一世認為,露辛達梅菲爾德,是在為之後的攻擊做鋪墊:
男王認為,敵人的手段是「圍困」,而這些時不時的騷擾,目的是想要消耗守城兵士的力量和心理狀態,為真正的決戰積蓄優勢。
然而,現在看來,那些行動,看似是為了擾亂、動搖守城士氣,實際上,還有更重要的作用:
那就是,轉移守城兵士的注意力、掩蓋地道挖掘的聲音。
城頭那些拙劣的佯攻,不僅使得阿拉特守城的兵士們專注於城頭的防禦,無暇監聽地下;那些時不時的高喊、投石的噪音,也掩蓋了食草者凱美拉人輕微的地道挖掘的動靜。
現在,當瓦爾德莫堡意識到這一切時,已經晚了。
敵人的身影已經從地道中如同猛獸般猛地衝出,大量地湧入瓦爾德莫堡里——
那些原本嚴密排布的防線,如今瞬間成為了無用的東西。守城的三道城牆以及城牆上的防禦裝備,全都對準了城牆外側,無法對準城堡內部,無法對從地道中湧入的萬澤塔人發揮作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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