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臣與騎士們沉重地望向安德如一世,聽見自己的君王慢慢地說道:
「我要讓維薩科斯家族的奧德西斯,馳援瓦爾德莫堡。我要里外合圍,截斷斐蒂南德的攻擊,將他斬殺在瓦爾德莫堡的城牆下。」
帕克維爾城的祭煙燃起的時候,守城的奧德西斯維薩科斯一臉凝重地揮揮手,向自己的信使說道:「現在不是使用祭煙的時候。」
帕克維爾城的「消耗戰」,正進入膠著的時期:
暴風雨肆虐,帕克維爾城前的低洼地帶早已被雨水淹沒,形成了一個又一個泥濘的水坑。
大雨仿佛瀑布一樣從天空傾瀉而下,戰場上,雙方的兵士們只能勉強地睜開眼睛,視線在狂風暴雨中變得模糊不清。
投石機、羽箭,攻城木槌、鐵蒺藜,帕克維爾城的拉鋸戰依然在進行;然而,暴雨讓所有的武器和防禦手段都漸漸失去了它們應有的精準度。
戰況漸漸進入了僵持狀態,而奧德西斯維薩科斯的騎士長對此並不擔憂:「我們的人數是他們的三倍。雖然這場戰鬥可能會拖得更久,但最終我們一定會勝利。這甚至對我們更有利。」
然而,奧德西斯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笑意。
雨水從他的臉龐滑落,奧德西斯眯起眼睛,望向遠處帕克維爾城頭的北方。那片雨中陰沉的天際似乎在預示著某種不安的氣息。
就在這時,帕克維爾城的信使匆匆地趕來,帶著一段祭煙——
「閣下,」信使說道,「瓦爾德莫堡有祭煙傳來。」
奧德西斯維薩科斯不耐煩地掐了掐眉心。
自從帕克維爾城開始戰鬥,瓦爾德莫堡就不斷地有通訊的祭煙傳來:安德如一世想要實時地掌握帕克維爾城的戰況。
然而,作為守城戰鬥的指揮官,奧德西斯需要時刻地注意著戰鬥的狀況,尤其是在這樣惡劣的暴風雨中。他並不想時時地應付自己的國王。
因此,奧德西斯不耐地揮揮手,向信使說道:「現在不是使用祭煙的時候。」
然而這一次,信使沒有立刻離開。他有些惴惴不安地將祭煙向前遞送了一下。
「閣下,」信使不安地說道,「這一次,似乎是陛下親自燃起的祭煙。」
奧德西斯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他垂下眼睛,望了望帕克維爾城下的動態:
暴雨中,花豹與棕熊正在召集人手,修復被鐵蒺藜砸壞的攻城木槌;遠遠地透過雨幕看過去,兩個凱美拉獸人似乎也在商議著應對鐵蒺藜的辦法。
鐵蒺藜是一件強大的武器,令萬澤塔人在短時間內,不敢輕易靠近地帕克維爾城的城牆。
確定了帕克維爾城的狀況在短時間內不會陷入緊急,奧德西斯皺了皺眉頭,終於還是勉強地說道:「好,我進入城堡里,與陛下通信。」
祭煙無法在這樣的暴雨中燃燒,奧德西斯只能將戰鬥的指揮暫且交給自己的騎士長,然後走到帕克維爾最近的塔樓里,接過信使手裡的祭煙。
祭煙勾勒出的形狀,慢慢
地變成了安德如一世的模樣。
奧德西斯微微低下頭去,在祭煙中行禮道:「陛下。」
安德如一世揮了揮手。
年輕的男王直接問道:「帕克維爾,情況如何?」
奧德西斯停頓一下,誠實地回答:「陷入了拉鋸與消耗的戰鬥。」
安德如一世皺了皺眉,奧德西斯說道:「根據我的估計,前來進攻帕克維爾城的萬澤塔人,大約有八千左右,不到一萬人。他們由花豹與棕熊帶領,雖然其中有許多擅長戰鬥的凱美拉獸人,然而,帕克維爾有三萬守城的兵士團,又有精密的城牆帶來的地勢優勢,並不懼怕拉鋸類的戰鬥。請陛下不必擔心。」
奧德西斯維薩科斯的匯報誠實而簡潔,年輕的維薩科斯公爵與安德如一世之間,似乎已經建立起了深刻的信任。
「很好。」安德如一世冷笑了一聲,「花豹?棕熊?露辛達梅菲爾德,果然是個狡猾的人。你猜猜看,現在,正在帶領著一大群凱美拉野獸攻打瓦爾德莫堡的,是什麼人?」
不等奧德西斯猜測,安德如一世自己從牙齒縫裡恨恨地念出那個名字:「斐蒂南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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