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耶魯里是賣身給了大昭的邪神,許弋側臉看向趙凝,她的身上金絲纏繞,大概這才是真正束縛耶魯里的枷鎖。
「芙兒,又不舒服了?」趙凝見許弋臉色煞白,急切起來,「太醫呢?快宣太醫!」
許弋按住了她的手,「阿姐,芙兒只是有些累了,沒有什麼大礙的。」
趙凝生怕她出什麼事,連忙道:「還是叫太醫再看看吧。」
不多時,離去的太醫再次被喚了回來,開了劑安神養氣的方子後,才退了下去。
許弋扯開一個微笑,「阿姐,我就說我沒有事的吧。」
趙凝還是有些不放心,「這段時間你好好養身子,元兒那裡也不必去陪著了,你想在宮裡就在宮裡,想回王府就回王府,且歇息一陣子吧。」
***
年關將近,許弋回到了逍遙王府。
她知道趙凝是有心放她出宮消遣,但她即沒有去酒樓茶館湊熱鬧,也沒去秦樓楚館看美男,而
是就這麼待在王府里,和小桑烤烤栗子,嗑嗑瓜子,編編花燈,也算是過上了入局以來最閒散的一段生活。
這天午後,冬日的暖陽慵懶地掛在天上,許弋照常招呼著女官們到廊下烤栗子。
「小桑,來吃熱乎乎地栗子啦。」
「小桑,小桑,小桑?」許弋轉來轉去地喊了好幾聲,都不見人應答。
「殿下,年底的時候封地會派人來送帳本,桑女官今日應當是接帳本去了。」一旁的小女官解釋道。
帳本?那她不是可以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錢了麼?許弋有點興奮地想到。
「殿下!」正當此時,小桑她抱著一摞深藍色的簿子,呼哧呼哧跑了過來,「殿下,給我留幾個,我對完帳就過來。」
「等等,先別忙,拿來我來看看!」許弋招手道。
「誒?殿下往年不是最煩這些雜事的嘛?」小桑不解著走了過來。
「咳咳咳,本王也不能什麼事兒都丟給你麼。」許弋說著,接過看了起來。
翻著翻著,她的眼睛就亮了起來,除了常見的稻米,番薯等食材外,還有石英、雲母、千年冰,這不妥妥的水晶嗎?!這簡直是小金庫啊!
只不過,怎麼都是赤字啊,許弋莫名地皺緊了臉,「小桑,我們的收成這麼差的嘛?」
「是啊殿下,去年開年就是水災,正當秋收的時候又有蝗蟲過境,糧食都收不上來了。」小桑回想著道。
「那這些呢,雲母、千年冰什麼的,都是製作珠釵、寶器的上好材料,這些銷路怎麼也不大好?」許弋不解道。
「京師、府衙各處的玉石齋都是有長期合作的商賈,咱們的玉石恐怕不好往出賣,也就是請金銀飾工雕了府里自己用些。」
許弋心下瞭然,那就是暫時沒有銷路了,不過,「那王府里這麼多人,本王又常年大手大腳的,都是怎麼支撐過來的?」。
「陛下很是寵愛殿下的,逢年過節的,總是賞賜不斷,光是此前的郊天大禮,賞下來的瓷器、金銀、錦帛就夠明年一整年的花銷了。」
趙凝對她這個妹妹還真是大方啊,許弋一時有些唏噓不已。
不過,那些碎嘴子的文官倒是沒有罵錯,她還真是朝廷的蛀蟲,或許,等這個冬日過去了,她是該出京師,去封地看看了。
***
年二十六的那天,冬日的第一場雪落了下來,雪花輕柔地飄浮著,落在城牆上,屋檐上,枝幹上,緩慢地堆積起來,厚重而柔軟。
等到京師徹底被白雪包裹的時候,謝珉懷帶著使團回來了。
想當初燕武帝炸了安和殿,樊不野和蕭幹正面交鋒,打得那叫一個難分難解,關鍵時候,虞敬真大開城門,放援軍入城,困局就這麼破了。
待謝珉懷醒來後,燕京已經盡在聯軍的掌握之中,三方談了近乎一個月,從疆域劃分到邊境布防,從稅收調校到百姓安遷,事無巨細,逐字逐句敲定。
終於,北境三方鼎力,一切塵埃落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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