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的們沒走多遠就摔倒了爛泥地里,衣服鞋襪都濕了,天兒這麼冷,等下腳趾頭都要凍掉了,這不得回來換身衣服再去。」
「真是不中用的東西。」那人嗤笑一聲,對著兩人擺擺手道,「行吧行吧,快去吧,換好了快點再去探,不許偷懶!」
「好勒,多謝大人。」許弋拉著烏純聲,扭頭跑了開去。
兩人心驚膽戰地跑了多時,卻見營帳的守衛漸漸稀疏起來。
出乎二人意料,北燕軍營外緊內松,越到裡面,守著的越是老弱病殘,他們或是佝僂著身軀,或是瑟縮著身體,抱著長矛站在冷風中,不時地點著腦袋打瞌睡。
某帳篷的陰影中,烏純聲忍不住道,「大戰之前,如此軍紀,明日阿骨打明日定能大獲全勝。」
「探得如此軍情已然足夠了,殿下,我們回去吧。」
「不行。」許弋想也不想地回道。
燕武帝逃亡夾山後,蕭幹徹底反叛,另立耶律淳為帝,反正都要叛了,為何不再早一些?省得讓阿骨打再多費力氣。
「殿下!」烏純聲蹙了蹙眉,「仗自有阿骨打去打,殿下又何必行如此危險之事。」
控魂術依舊不在他的掌控之中,用風神之力又恐會招來無咎,萬軍之中,若是出了什麼意外,他怕他保護不了她。
「如果能不戰而屈人之兵,不是更好麼?」許弋沖烏純聲眨眨眼。
「話雖這麼說,可是……」不遠處有一隊老兵走了過來,烏純聲只得住了話頭。
「走了!」許弋一把扯住烏純聲,跟在了前來換班的那隊老兵身後,向著營地跟深處走去了。
「殿下,契丹的軍營這麼大,我們要到哪裡去找耶律張家奴?」鬆散的隊伍後,烏純聲向前趕了半步,低聲將問道。
「無妨,本王心中有數。」許弋淡定道。
她拉著烏純聲,或是藏身於陰影中,或是轉圜於換班交接的隊伍中,竟一路長驅直入。
不多時,一面黑底紅字的軍旗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是鐵血軍!終於找到了!西南方,那座亮著燈的營帳就是!
「烏純聲,聽說張家奴回軍後被燕武帝暴打三百鞭,他現在一定還在療傷。」
「深夜亮燈的,唯有此處了,走!」
許弋說完,不等烏純聲反駁,便拉著他直奔營帳。
烏純聲剛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兩隊巡邏士兵就在對面,殿下竟直接走了過去,路上竟也沒有人攔他們。
一種詭異的感覺在他心中纏繞,要麼是燕武帝臨時編的這支軍隊根本就無心戀戰,要麼就是他們實在偽裝得太好了。
大帳外,許弋對著守衛的小兵道,「幾位小哥,陛下前日裡一時氣急,給耶律
將軍下了刑罰,現下特派我二人前來送藥。」
一位腦袋圓圓的守兵將手攤出來道:「令牌。」
要令牌?!許弋心道糟糕,這可不是要露陷兒了,她在身上胡亂摸索了一陣道,「小哥,忘記帶了,可以通融一下嗎?」
鼻頭凍得通紅的守兵眉毛一豎,「不可以,這是規矩。」
烏純聲暗自在指尖蓄起風神之力,無奈之下只有一拼了。
只是,還未等他發力,耶律張家奴的聲音已經替他二人解了圍,「何人在外喧譁?」
圓腦袋的小兵側身回復道:「耶律將軍,有兩位將士說王派他們來送藥,可是他們忘記帶王的令牌了。」
「無妨,放他們進來吧。」耶律張家奴喊道。
「是。」兩小兵側身讓了開來。
許弋一入內,便看到了一片泛著青紫的胸膛,上面鞭痕紅腫滲血,甚是可怖。
而張家奴正蹙著眉,側仰著頭,往肩膀上倒著金創藥。
撇到二人進來,張家奴倏得攏好衣服,壓下心中的驚異,「是你們。」
許弋向前走出一步,笑著道:「蕭……耶律將軍,好久不見。」
「哼。」耶律張家奴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氣,「在北燕與金國開戰前,兩位大昭的使者來我帳中做什麼?是來找死的麼?」
「誒。」許弋故作嗔怪地看了耶律張家奴一眼,「耶律將軍這是開的什麼玩笑。」
「契丹與女真結仇已久,阿骨打不願連累耶律將軍,這才不讓將軍看手書的,誰知將軍還是受牽連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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