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去,將士們無一不身背彎弓,腰別長刀,鎧甲上沾滿鮮血,好像是剛剛結束了一場惡戰。
見到許弋諸人,大軍行進的速度緩緩慢了下來,為首的將領一揮手,兩邊的側翼上前,形成月牙型的包圍圈,將許弋諸人困了起來。
那為首的率先從隊伍里勒著馬兒走了出來,許弋看得真切,那正是她此行北上要見的人,阿骨打。
而李善慶和寧術割則緊跟在他的兩側。
此時,看著不遠處的許弋諸人,阿骨打有些困惑,他們看起來是漢人,騎的卻是阿勒楚喀的戰馬。
李善慶觀察著阿骨打的神色,在一旁高聲問道:「來者何人?」
許弋拉高嗓音回答道,「大昭使者,逍遙王趙芙,攜使團共六十七人,特來訪金。」
李善慶扯著嗓子喊道:「有何憑證?」
許弋想要解釋,便趨著馬兒向兩方陣營當中走去。
寧術割見狀,右手一揮,女真的將士們齊齊彎起了弓箭,對準了她。
「殿下!」烏純聲與裴諶見狀,先後策馬而出,護在許弋左右。
「無妨的。」許弋毫無懼義,她等的不就是這一刻麼。
數萬人的大軍前,許弋翻身下馬,從懷中摸出趙凝的詔書,淡定道,「有大昭第六代女帝昭文帝親手寫給大金皇帝的手書在此。」
「太祖,難道真是大昭的使者?」寧術割不可思議道。
「李大人,去看看。」阿骨打的眉心深深地蹙了起來。
那位殿下身側的人有點像國師,但距離太遠,他無法確定。
此前他只是想支開他,順便讓他探探大昭的底細,難道他真的將大昭的使者帶了回來?
「是。」李善慶應了一聲,策馬行至許弋身側,躍馬而下,帶著戒心道,「勞煩殿下將手書交給在下,由在下呈送給我大金皇帝陛下。」
「然。」許弋微微躬身,將詔書遞了過去。
李善慶攜著詔書折返,遞交給了阿骨打。
阿骨打抬眼掃了兩行,抬頭,國印,公章,看上去確實是大昭皇帝的親筆信無疑。
只不過,這份是詔書,不是國書,阿骨打冷笑一聲,合上手書丟到了李善慶懷裡,大昭皇帝真是玩的好把戲。
「陛下,如何?」李善慶問道。
「接待使團的任務先交給你。」阿骨打左手打了個手勢,騎兵們放下了弓箭。
「陛下!」正當此時,勃達領著一支小隊從後方急追而來,包抄了使團諸人。
看到站在大軍前的許弋,勃達更是火急火燎地趕上來,一刀橫在了她的頸前。
「陛下休要被妖人蒙蔽,這幫人是銀山的叛軍,打傷了我們的將士,偷了我們的馬兒跑出來的!」
「嗯?此言當真?」阿骨打疑慮起來,手書好像是真的,那人看上去也確實和國師有七分相似。
「千真萬確,陛下。」勃達長刀一揮,便向著許弋的腦袋砍去。
「殿下!」烏純聲與裴諶同時驚呼,齊齊出動。
前者以手御風,向著逼近許弋喉間的長刀彈出一記風刃。
後者腳下墊步,在半空中徒然躍起,一鏟子拍在勃達的手臂上,攪著他的手腕將長刀挑了開去。
勃達接連被兩股力道衝擊,被震得退了好幾步,他的手臂失去力氣,長刀也脫手而出。
許弋已被烏純聲從勃達刀下搶出,看著下落的長刀,她向半空一抓,便接在了手中。
她豎起眉毛,將長刀往地上狠狠一擲,「哐」得一聲,刀身盡半數沒入土地之
中,許弋憤恨道,「放肆!我大昭使者遠道而來,卻被爾等如此屈辱對待。」
場長諸人沒有看清楚烏純聲的動作,阿骨打卻看得明白,那是國師的馭風術,風神的侍者終於回歸這片土地了麼。
阿骨打內心慌亂起來,看來國師已經去過阿勒楚喀了,他和野狼神碰過面了麼?
「來人啊!」勃達看著以鐵鍬指著他的裴諶,拉起馬兒驚呼道。
「且慢!」阿骨打親自策著馬兒,一路小跑趕到了許弋面前。
他的目光掠過烏純聲,又火速移了開去,為表恭敬,他從馬兒上翻下來,拱手道,「大昭的使者們,此番是我大金國怠慢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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