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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祖母將金槍送給殿下,也是希望殿下可以庇護梨花……

淚水混著血水從樊不野的臉頰上滾滾而下,他怒吼著,嘶吼著,不顧一切地拼殺著,他不能把梨花帶回去見祖母了,他沒用。

「樊不野!小心!」許弋破開嗓子喊道,一刀劈開砍向樊不野大腿的圓刀。

「殿下……」樊不野的魂魄被拉回戰場,殿下滿是血色的臉頰占據了他的視線。

他在心中發誓,殿下絕對不能再出事了,絕對不能。

另一邊,崔逢宛若失了神智般殺到了城樓之下,他握著長刀,守在樊梨花的屍身之前,不讓金兵們靠近她一寸。

他的雙眼已被血色染得通紅,仿若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

左側馬道上,搶先上道的蕭幹已然殲滅了一波敵軍,他與樊不野呈前後夾擊之勢,把後湧上來的追兵一股腦地掀了下去。

城門前,渤魯恩帶著怨軍退過來,為許弋和樊不野守住擋住最後的追兵。

不多時,宣闕門城樓上,大昭與北燕殘存的將士們盡數匯聚於此,許弋回過頭,只見怨軍悉數倒在血泊之中。

城樓下,崔逢終於倒在了樊梨花的身邊。

少年並沒有什麼懊悔,反而感覺鬆了一口氣似的,他抬起手,撥開梨花臉上的亂發。

真好,她的臉還是熱的,希望他下去地不會太遲,還可以追上她的腳步。

渤魯恩衝上前來,拼盡最後一口氣將左側的城門拉開了一條縫隙。

慌亂中,他將長刀一把插進了蕭靜之跨下馬兒的後臀里,「靜之,快跑……」烈馬悲鳴,嘶吼著躍出了城門。

「轟」得一聲,一把巨斧飛來,古老的城門再次闔上了。

「阿舅!」蕭靜之心中一陣慌亂,仿若戰亂中被拋下的棄兒。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阿娘還在皇城裡啊,別離了這麼多年,他才匆匆見了一面。

他寧可和阿舅一起戰死,是為了阿娘,也是為了殿下,他不想當個逃兵,他不想。

可是他的跨下馬兒發了狂般地奔跑著,顛得他渾身的骨骼都要散開來,他只好緊緊地抱著馬兒的脖子,以免被甩下去。

城樓之上,侯勇謀已涕泗橫流,「殿下,怎麼辦,怎麼辦啊,我們的箭馬上就要射完了。」

「我口他娘的,箭沒了還有刀,刀斷了還有拳頭,老子跟這幫蠻子拼了。」

蕭幹的血性一下就飆了上來,燕京城破,他手底下十幾萬兵馬沒有了,就算要東山再起,短時間內也是不可能了。

侯勇謀哽咽了一刻,哇得一聲哭了出來,「要不然我們逃跑吧!從這裡放繩索下去,一盞茶的時間我們就能逃走了!」

「我去你娘的!從繩鎖上掛下去沒有馬,你以為能跑多遠?!」蕭幹的脾氣暴躁起來。

「他們……很有可能會打開城門,也有可能會登上城牆,到時我們只能像圍獵場裡的獵物一般,在他們的圍捕下驚懼地逃竄。」樊不野沉著聲音道。

「就算他們沒有派兵追擊,冰天雪地的,沒有糧食,沒有住所,我們也跑不了多遠。」許弋冷靜地分析道。

侯勇謀哀嚎起來,「誒喲喂,哪個殺千刀的出的鬼主意讓你們都跑上來的。」

「如果沒有登上城樓,我們可能現在就是一具死屍了。」許弋淡淡道,樊不野和蕭幹也各自橫了侯勇謀一眼。

沒等眾人說幾句話,砍殺聲漸近,異族和金國將士的聯軍,正突破最後的防線,從兩側的馬道上殺上來。

樊不野緊握著手中的長槍道,「殿下,逃吧,把繩索從馬兒腹部的前側和後側穿過,由將士們拉著一起放下去,末將給殿下守著。」

「樊不野!這樣不行!」許弋蹙眉道,哪裡有讓她一個人逃命的道理。

「誒!我看行!來人!去給我的馬套繩索!」侯勇謀竟破涕為笑地拍起手來。

「哼,我勸你們都別瞎折騰了。」

蕭幹冷哼一聲,提著他的巨劍大步右前方走了過去,他身前的馬道上,已然有異族殺了上來。

左側的馬道的防線很快被突破,邊雲容倒在血泊里,他的身體從腰間裂開,腸子嘩啦啦地流了一地。

侯勇謀扶著他套了一半繩索的馬兒「哇」地一口吐了出來。

「快點!快點!」他不斷催促著給馬兒套繩索的士兵。但其實要不了不久,他和他的馬兒也只是會變成一灘爛泥罷了。

樊不野與許弋互為倚靠,背靠著背共同作戰,只不過,不久便被逼近至女牆邊緣,再也無路可退。

二人對視一眼,決心同生共死,無論多麼鋒利的刀劍飛砍過來,都毫無畏懼。

疏忽間,一道亮光襲來,逼得許弋睜不開眼。

恍惚中,她落入了人一個溫暖的懷抱里,等她再次睜開眼時,只看到樊不野放大的臉,他飛入鬢角的劍眉,他宛若星辰的眼眸,還有他喃喃的那一句「殿下……」

失重感傳來,許弋不由得伸出雙臂抱緊了樊不野,然而黏膩的液體通過冰冷的盔甲滲透出來,分外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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