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終於活過來了。」
許弋嘴裡含著果脯,整個人都舒適了,無花果的果肉被漬得綿軟細膩,顆顆果籽在舌尖炸開,頓時滿口馨香。
「嗯,這一盒都是殿下的。」
樊不野看著許弋仿若貪吃小貓般的模樣,忍不住彎了彎眼角,將小盒放在了她的床頭。
「我的肺熱病是中症還是輕症?」許弋咽下果脯問道。
「毛先生早上來看過了,殿下很幸運,沒有發高熱,是輕症,想來養幾天便好了。」
樊不野說著,幫許弋將被子提上來,又給她掖了掖被角。
「好。」許弋放下心來,離耶律淳暴死應該沒有幾天了,她能趕上的。
此時,馬兒受驚的嘶吼聲穿了進來。
許弋耳朵一動,「樊不野,你聽到了嗎?」
營帳外喧譁之聲越來越響,將士們跑動的聲音,弓箭飛射的聲音,有一陣沒一陣地響著。
樊不野蔥許弋床前站起來,「我出去看看。」
不等他出去,崔逢已經進來匯報了,「將軍,營里進了暗探,估計有三個,抓住了一個當場就含毒自盡了,另外兩個正在追。」
上一局好像沒聽說大昭軍隊裡進了暗探啊,許弋蹙眉,「看得出來死的那個是哪邊派來的麼?北燕還是金國?」
崔逢撓撓腦袋,「全身黑衣,看不出來。但胸前有燒傷,我猜是金國的,因為金國的戰士胸前都會有狼頭的紋身。」
「這或許是為了掩蓋身份,八成就是女真將士。」樊不野冷聲道,「殿下果然沒有料錯,阿骨打對我大昭不懷好意,我親自帶人去追。」
「誒,等等,不必追。」許弋喊住了樊不野,「派人將軍中將士們患了肺熱病的消息傳出去,傳得越遠越好,一定要遞到阿骨打的耳朵里。」
樊不野很快反應了過來,「如果他們率先攻城,那撕破合約的就不是我們了。」
許弋點點頭,「暗的來過了,或許還會有明的,我看他也是個耐不住性子的。」
***
五日後,許弋掀開監軍大帳走了出去,寒風凜冽,她卻只覺得神清氣爽,終於可以大口呼吸了!活著真好啊!
「看殿下的面色,想來身體已經無虞了。」毛無竭走到許弋身前,躬身道。
他原本是來為殿下診脈的,沒想到殿下已然從大帳中走了出來。
「嗯,毛先生的藥很管用,多謝。」許弋對著毛無竭笑道,「軍中的將士們呢?如何了?」
「輕症的將士們差不多也都恢復了,中症的將士們也有三成痊癒,重症的傷患們還在治療中,想來再有段時日便可撤回奉雲城了。」毛無竭回稟道。
「好。已經痊癒的將士們暫時先不要移出傷病所,另外再建三所,把症狀較輕的將士們都送進去溫養一番。」許弋囑咐道。
「是。」毛無竭躬身領命,但他其實有些不解,輕症的患者其實不用單獨隔開。
「殿下,你怎麼從大帳中出來了!」
此時,樊不野掀開大帳追出來道,
他只是伏在案上打了個盹兒,一起身殿下就不見了。
「樊不野我好了,不信你問毛先生。」
許弋叉著腰道,在大帳里待的這五日,可要給她悶壞了。
「嗯,殿下確實無礙了。」
毛無竭如實道,神色卻並不見欣喜,他是不是不該讓她好這麼快。
「報!」正在這時,一位小兵匆匆趕了過來,「有自稱李善慶的金國使者來訪,詢問聯合攻城事宜。」
「好,把他領到將軍大帳吧!」許弋的嘴角不禁微微翹了起來,等的就是今天,她勾著樊不野的肩膀道:「走,樊將軍,和本王去會會這位金國宰相。」
二人身後,毛無竭的右拳又無意識地捏了起來,逍遙王,我剛開始信任你,你最好不要做什麼對大昭,對陛下不利的事……
將軍大帳,許弋大跨步坐在了珠座,「喲,李大人從哪裡過來的,能成功繞過北燕的城防,當真是不容易啊。」
李善慶貓著腰點頭道,「誒,殿下說的是,小人白天休憩,夜裡趕路,從燕京成東門外的山林里繞了三天,這才來到了這裡。」
樊不野站在許弋身後,咳了一聲道,「李大人來我大昭的軍營做什麼?女帝的合約早已定下,怎麼,臨到陣前了,是金國的皇帝陛下想要改麼?」
李善慶抹了抹腦門的汗,「不是不是不是。」
他抬頭看了眼許弋的神色,轉著眼珠子道,「北地向來苦寒,前日裡又落下大雪,太祖派小人來問問大昭有沒有需要幫助的地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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