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去找馬兒的節奏?」
許弋坐在馬背上,依舊覺得很被動,好似在海中隨著波浪漂浮,不能自由地掌握方向。
「殿下,雙腳踩住馬鐙,肩膀前傾,腹部發力,髖往前頂,身體後仰……」
樊不野一邊說著,一邊左手輕輕扶著許弋左側的髖部,調整她的身姿。
許弋覺得自己似乎變成一片羽毛,隨著風在空中搖擺,反覆幾次後,她似乎找到了馬兒的節奏。
白色的駿馬漸漸加快了速度,一路跑出了東水門,直奔京郊大營,凜冽的風從許弋的耳邊吹過,但她絲毫不覺得冷,反而覺得熱血沸騰,原來騎著馬兒馳騁,是這樣的感覺!
「對的!殿下!就是這樣!」樊不野爽朗地笑起來,「殿下你學起騎馬來,可比小時候快多了!」
「忽」得,許弋只覺一盆冷水從天而降,「我小時候學騎馬是什麼樣子?」
馬兒來到了一片略顯荒蕪的荊棘路上,樊不野勒住韁繩,放慢了速度,他的聲音低了下來,透露出些許落寞,「原來殿下已經不記得了嗎?」
「嗯。」許弋輕輕地答道。
她突然真切地感覺自己從未屬於這裡,她在這裡時光都是偷來的,她只不過是藉助在趙芙身軀之中的遊魂,不管是蕭靜之,還是樊不野,或許愛的都是原來的趙芙。
「那我就重新將給殿下聽好了!」
樊不野的聲音又明亮起來,馬兒前進的速度也稍稍快了些。
「好。」許弋應道。
蕭靜之和樊不野到底為什麼愛上趙芙?只是因為遊戲的設定嗎?
如果他們知道趙芙的芯子早已換了,他們的愛還會一如既往嗎?許弋的心中頓時充滿了迷茫。
「殿下總還記得曾與我共同在宗學同窗三年吧。」樊不野側頭問道。
「嗯。記得。」人物的資料從許弋腦海中一閃而過,這點背景她還是知道的。
當時昭熙帝奪了樊玄英的兵權,心中又怕樊家心寒,特地破格讓樊家長孫入了皇室宗親才能去的宗學。
「宗學單日上文課,雙日上武課,殿下喜靜不喜動,一到上武課的時候,就耷拉著眉毛,墜在隊伍的最後,每回都被先生揪出來。」
樊不野回憶道。
「嗯?我這麼拉垮?」
許弋好奇道,兒時的趙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她扭過頭去看樊不野,卻見樊不野兩手的手指放在眉毛邊往下一按,沖她辦了個鬼臉,「就是這個樣子咯。」
「樊不野!你作什麼怪?!」
許弋那胳膊肘去捅樊不野的心窩,簡直要哭笑不得。
「啊?!殿下,輕點。」
樊不野捂著心窩求繞,許弋搖著頭回過身,不去理他。
樊不野雙手環過許弋拉住韁繩,繼續說了起來。
「那個時候最讓殿下頭痛的是騎術課,每次從馬兒上下來,殿下都嚷嚷著屁股疼,連路都走不動了,都是末將把殿下背回寢
舍的。」
許弋心中微動,那樊不野和趙芙也算是兩小無猜了。
「突然有一天,殿下再也不嚷屁股疼了,騎馬的樣子也穩健起來。學官看了很是欣喜,感覺騎術的教學終於可以進入下一階段了。」
「結果學官要求大家提速後,殿下一抽鞭子,兩個『坐得容易』就從殿下的袍子裡掉了出來。」
樊不野說著,忍俊不禁。
「坐得容易?」許弋滿臉問號。
「殿下做了兩個棉質的墊子藏在袍子裡,但可能殿下是臨時連夜做的,手藝不是很牢靠。」
「咳。」許弋嗓子一堵,趙芙這也算社死了,感覺和她在大庭廣眾下把胸貼掉地上的程度不相上下了。
「學子們笑的前仰後伏的,但殿下卻格外淡定,殿下優雅地從馬兒上翻身下來,從地上拾起『坐得容易』系了回去,若無其事地繼續跑圈,很是有女王爺的風範。」
樊不野說著,身軀輕微地抖了起來,很明顯是在憋笑。
「樊不野!不許笑!你再笑,我就摘了你的腦袋。」許弋佯怒道。
其實她好像在聽別人的故事,心中並未生氣,只是覺得趙芙當下應該如此反應罷了。
她這樣算不算是一種悲哀?明明可以過自己的人生,卻還是要勉勵模仿她人的脾性,才好不被拆穿。
「殿下饒命,臣再也不敢了。」
樊不野清了清嗓子,認真道,「不過現在想來,騎馬會屁股痛,大概是因為兒時的我們瘦弱,身上肌肉不足,發力不當所致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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