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梨花,有嫂嫂在,什麼都不用怕的。」許弋輕輕拍著樊梨花的背說道,這是上一局她沒有對梨花說出口的話。
樊梨花從許弋的懷中跳出來,眼睛亮亮,「嫂嫂真好。」
「嫂嫂,這演武場之後,還有我樊府獨一份的風景呢,我帶嫂嫂去看。」
樊梨花說著便拉著許弋的手朝齊越堂後側走去。
移步之間,一片淡紅色的梅林出現在了許弋面前,如雲似霧。
其實她一進演武場就聞到了淡雅的梅香,當時她還以為只是府里的幾株老樹,沒想到竟有如此之多。
她不禁脫口問道,「府里怎麼會想到種這麼一大片梅林。」
樊梨花躊躇了片刻:「這是大伯父種的。」
「大伯父?」許弋不解道。
「就是大哥的父親,他是手執羽扇的軍師,很是儒雅風流。」
「其實大伯母樊元卿也是一位女將,只不過她沒有成名,世上鮮有人知罷了。」
「當時大昭在與西楚對戰,大伯母連勝三場,卻突然橫死軍中。」
「大伯父回到府中後,便種下了這片梅林。不到一年,大伯父也因病故去了,唯有這一片梅林還留在世間。」
許弋的鼻尖被淡雅的梅花香氣環繞,腦海中追思著那場十八年前的河西戰事,那是《最好命》故事背景的一部分,她正好有印象。
當時恰逢太白關大捷,女將軍卻突然逝世,她究竟是死於刺客的暗殺,突發的隱疾,還是昭熙帝的疑心,她真的不敢想。
樊梨花伸著手去接飄落的梅花,許弋看著她不諳世事的樣子,突然有些後悔,她剛剛說的話是不是太衝動了?
罷了,罷了,開工沒有回頭箭,希望她能護住她吧。
***
另一邊,樊老夫人將樊不野喊道了房中。
「祖母,有什麼話非要把我拉過來偷偷講的呀。」樊不野不安地撓著腦袋道,他好不容易可以和殿下在一起膩一天,偏又被祖母拉了過來。
「你個不長心的傻小子,一點都不知道討女人的歡心。」
樊老夫人眯著眼看著她膀大腰圓的大孫子,誒,好像確實是少了點姿色。
「唔……我是殿下三書六禮,明媒正娶的夫君,豈能像那些狐媚子一樣去引誘殿下。」
樊不野撇著嘴道,蕭靜之在銀安殿衣衫半露的樣子忽得從他心底閃過,不行不行不行,這種事他真做不來。
「我問你,殿下是不是在你們新婚之夜去了硯山洛水?」樊老夫人直白地問道。
「咳……」樊不野內心慌張起來,他祖母怎麼連這個也知道了。
「那個……祖母,殿下她不是水性楊花的人,那位是在那兒替殿下收集消息辦事兒的,殿下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
「殿下是這麼和你說的?」
樊老夫人的眉頭蹙起來,她這大孫子是不是傻。
「沒……我自己瞎猜的。」樊玄英這麼一問,樊不野突然心中就有些不確定了。
聽崔逢說,那位叫烏純聲的金翎相貌英俊,氣質出塵,偏偏還生了一雙桃花眼,眼波流轉間就能把你的魂兒勾了去,萬一殿下沒有抵擋得住誘惑怎麼辦!
「誒。」樊老夫人嘆了口氣,「你當天夜裡是不是還跑去了京郊大營,待了足足三個月,等到那位蕭側君進府才匆匆回府?」
「咳……殿下都去找別人了,我獨守空閨豈不是很沒面子。」樊不野縮了縮脖子道。
「胡鬧!男子漢大丈夫,在心愛的女子面前,要什麼面子。」樊老夫人將龍頭杖在地上一杵,氣道。
「不過我後來也知道確實是自己魯莽了。」樊不野不好意思道,確實是他誤會殿下了。
「嗯。你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就好。」樊老夫人握著龍頭杖得手緊了緊。
「我大昭一向以女子為尊,放在嫁娶上也是如此,一位女子可以與多位男子婚配。」
「何況殿下又是堂堂逍遙王,在內大昭朝堂局勢複雜,在外又有強敵虎視眈眈,殿下的婚配中恐有多方勢力糾葛。」
「你切勿任性,放鬆警惕,要時刻將殿下的安危放在首位。」
「好的,祖母教訓的是,孫兒知道了。」
樊不野心中是有自責的,如果他可以早點察覺蕭靜之的企圖,是不是郊天大禮之行,殿下的負擔就可以更輕一些了。
「不野你過來,祖母給你準備了三套特別的兵法,保證你能攻略殿下的心。」
樊老夫人衝著樊不野招招手,說道。
「嗯?什麼兵法?!」樊不野的好奇心瞬間被吊了起來。
「嗯。此兵法稀世罕見,你記得回府再看,一定要在夜深人靜,無人打擾時,方可參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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