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壇前左右兩側各設有一組編鐘與玉磬。

在向上伸展的七十二級的台階上,每隔六級便設有十二宮神的神龕。

正方形的祭壇立在台階頂端,東西兩側各擺著一個紅木高台,高台上都立著漆金牌位,東邊的刻著「昊天上帝」,西邊的刻著「太祖皇帝」,是等會兒需要祭拜的對象。

不多時,大隊伍停下來,近侍與禮官引著趙元到壇下的帳幕中休憩。

眾人站定後,葉靜能帶著三位樂使來到壇下,敲響了編鐘玉磬。

隨後,數十名樂手抱著樂器站在台階中央站成三排,或是撫弄長琴,或是撥彈琵琶,或是含氣吹簫,不一而足。

在莊重典雅,古韻悠揚的樂曲聲中,歌者、舞者先後登壇,分別唱響了獻給上天的禱文,表演了敬給大地的舞蹈。

等樂手、歌者、舞者相繼退下後,兩位禮官才引著趙元、許弋先後向郊壇之上走去。

殿中監向著正東方位一拜,先為趙元、許弋先後呈上了酒盞。

正當趙元接過酒盞,準備朝著正北方向畢恭畢敬地拜下去時,只聽「嗖」得一聲,一隻利箭破空而來,扎在了她身前的紅木高台上。

箭上的羽毛顫動起來,如響尾蛇的尾巴般嘶嘶作響。

趙元頓時面色慘白,跪著的身體直接在原地僵住,她很想尖叫著將酒盞丟出去,很想轉過頭去看看是誰要殺她,但她不能,她一動也動不了。

趙元身側,年邁的禮官掀了掀眼皮,「太女殿下,切勿分心。」

「來人!護駕!」許弋隨即高聲喊道,身體也下意識地擋在了趙元暴露在外的後背前。

離得最近的是侍衛親軍馬軍司的鐵騎衛士,他們手忙腳亂地驅著馬過來,試圖守衛郊壇,卻將隨後趕來的巡檢兵擋在了外面。

這一幫人都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要他們威風凌凌地擺架子裝門面可以,臨陣殺敵卻是萬萬不能的。敵人還沒有到,他們自己已亂了三分。

真是廢物,許弋心中暗罵一聲,她轉身往郊壇右側看去,瞬間冷汗直下。

只見蜿蜒的山間小路上,身著鎧甲的將士們正與一眾身著農衣的武士亂鬥在一起,濃厚的灌木叢已經擋不住此起彼伏的喊殺聲,暗紅的血液到處飛濺。

一位臉上染了半邊血的將士騎著大馬飛奔而來,身後墜著一路黑壓壓的追兵,他張大了嘴巴,正高聲喊著什麼。

凌亂的風撲在臉上,許弋完全聽不清楚他的話,但她知道情況已經萬分危急。

年邁的禮官也聽見了動靜,他抖著鬍子道,「太女殿下,禮儀不可廢,請太女殿下叩謝天恩!」

趙元的脖頸不再僵直,她抬起頭,迷茫地看著禮官。

「拜什麼拜!再拜命都要沒了!」許弋一把打翻趙元手中的酒盞,抱起她就往壇下跑去。

「豈有此理!粗俗至極!我大昭要亡啊!」禮官伏在地上,對著祖宗的牌位痛哭起來。

許弋當他放屁,充耳不聞。

正跑到壇下時,將士嘶聲力竭的喊聲終於傳了過來。

「敵軍來襲!所有鐵騎、步兵全都聽樊將軍的號令,速速護衛兩位殿下回宮!不得有……」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連人帶馬被追擊而來的武士砍翻在地。

巡檢兵迅速撲上前去,與武士們拼殺在一起,那些人利落的刀法,口中不斷呼喝的詞語,都顯示出他們與眾不同的身份……

「是契丹兵啊!」一位巡檢兵驚呼道。

百官瞬間如被狼群圍攻的羊群般慌亂起來,平日裡在朝堂上指點江山的豪情壯志全都消失不見,徒留下驚恐與不安。

膽子小些的已被嚇得屁滾尿流,貪生怕死的轉頭便往跑下山去,你推我搡得,一時之間好不熱鬧。

巡檢兵腿下沒有馬,與敵對陣處處受制。

領兵的宋鑒雖心有巧思,令將士們以長矛結陣刺馬,但契丹兵的馬兒也是驍勇善戰,嘶鳴著踏斷了一根根長矛。

騎在馬上的契丹兵如入無人之境,殺起人來仿若切瓜砍菜,手中長刀一掃便撂倒一大片,腳下戰靴一踏便踢翻四五個。

短短几個呼吸之間,僅僅八九個契丹兵竟殺得巡檢兵們毫無還手之力,血淋淋的刀尖似乎下一刻就要舞到百官們的面前。

一隊巡檢兵匆匆跑到許弋與趙元身側,「兩位殿下,回宮的馬車已在山下備好,還殿下與末將速速離去。」

許弋剛要說話,一位契丹將領突破巡檢兵的層層包圍,高舉著大刀殺了進來。

只見他怒目圓睜,滿身鮮血,仿若惡神降世,只聽這位惡神嘶吼道,「背信棄義的狗皇帝,老子對半劈了你!」

四五個巡檢兵被凶神惡煞的契丹將領一刀斃命,腸子啊,肝臟啊,瞬間流了一地。

許弋連忙蒙住趙元的眼睛,迫使她側過臉,緊緊將她護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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