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野的語氣很是複雜,裡面流露些許慶幸,慶幸中又夾雜著些許失望。
「殿下在你那裡留過宿嗎?」蕭靜之敏銳地問道。
「咳。」樊不野端起茶杯的手又放了下去,「我好久沒回來了,我先回去收拾一下。」
看著幾乎落荒而逃的樊不野,蕭靜之嘴角微微一翹。
***
日升月落,半月的時光很快過去。
許弋多數時間都泡在千機閣中研究星宿圖的變化,樊不野每日還需前往京郊大營練兵,每日早出晚歸的,許弋竟從見了他一面後沒再碰見過。
偶爾,她也和蕭靜之說說閒話,逛逛逍遙王府,日子過得倒也算愜意。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蕭靜之在許弋面前已然放鬆下來,沒有再低伏做小故意討好,也沒有情緒突然失控做出危險的事情,反而像是一位有趣的朋友,給她講起北燕的民俗與傳說來。
這日,星水湖邊,兩人正在漫步,許弋好奇地問道,「蕭靜之,你昨天講的神鹿祭是怎麼回事?可以再仔細講講嗎?」
蕭靜之莞爾,原來殿下是如此孩子心性,「在北方的諸部族中,對日神的崇拜是最為普遍的。在我奚族的傳說中,太陽化身為麋鹿在山林間奔跑,為人間帶來光明與福澤。」
「每一年的春分,奚族都會舉行神鹿祭,恭迎神鹿的巫師被稱作神巫,他們往往會身披無數大小不等的托里,圍圈起舞,來表示心中的崇敬與歡喜之情。」
「等等,托里是什麼?」
「托里是奚語,意思是閃光的鏡子,是神巫最為貴重的寶器,有避邪穢、照妖魔、探天路等作用。」
「據說,日月星辰都是諸神由拋出的鏡子形成的,神巫穿上掛滿神鏡的衣袍,就好像把整個宇宙都穿戴在了身上。」
許弋微微點頭,下個月好像是蕭靜之的生辰,許弋記得遊戲裡還有過他的特別活動,若是送他一面華美的銅鏡作為賀禮,不知他會不會開心。
此時,許弋指尖微動,她此前調校了星宿圖的機關,一旦收到新的情報,她這裡就可以有信號。她向蕭靜之告了個辭,連忙趕了過去。
看著許弋奔走離去的背影,蕭靜之併攏雙指,向前放出一道黑煙。
黑煙化作撲扇著翅膀的鳥兒,向著許弋的後心狠狠撞擊而去。忽得,許弋身上,銀色的柔光閃爍,鳥兒化作了飛灰,消散在了空中。
蕭靜之眉頭微簇,看來,他的巫力根本進不了殿下的身,他還是得想別的法子。
這些日子裡,殿下待他不錯,可這還遠遠不夠啊……
***
千機閣,許弋看著烏純聲傳來的最新情報,心情如過山車般起伏。
好消息:女真一族正強攻北燕,雙方在薊州發生大戰。
高藥師、曹孝才之流遠遠看到海岸上的士兵,嚇得屁滾尿流,肝膽俱裂,誓死不願上岸。眾人只得折返登州,高藥師、曹孝才暫居王師中府,趙良嗣正在返京路上。
壞消息:童貫於今晨收到趙良嗣飛鴿傳書,現正在左相府與胡秉芮商議下一步計劃。左相供奉關聖帝君,有珈藍神關帝坐鎮,暗影衛無法潛入……
上學時認真研讀過的《宋史》在許弋腦海中飛速地滾動,這也是當初《最好命》吸引她的原因,不知遊戲世界裡有沒有高麗。
在歷史上,高麗與女真毗鄰,雙方間矛盾衝突不斷。她依稀記得,遼金對戰前,高麗便已經開始提前防備女真了。
而且,宋徽宗在位的時候,高麗好像就派人來求過醫,如果可以引入第三方的評價,趙凝或許會改變心意也未可知。
許弋伸手在頭頂的金線上輕輕一撥,二十八星宿位置變換,角宿星旋轉著停在了她面前。
許弋右手食指點在角宿星上,星光閃爍間,淡藍色的微光在半空中勾勒出了一張地圖。
星宿圖的各種功能已被許弋熟練地掌握,她對著地圖看過去,大昭往上,契丹以東,肅慎以南,確實有一個國家,但是不叫高麗,叫做扶餘。
許弋的腦子瘋狂轉動著,這個名字她怎麼在哪裡聽過,是了!扶餘是高藥師等人最初嚮往的避難之地。
且看看他們和大昭是什麼關係,許弋伸手在金線上一彈,地圖瞬間消失不見,她拿起一個金邊小人放在了鴻臚寺的檔案廳。
不一會兒,「啵」得一聲,一份密報便叢大昭模型的邊緣彈了出來。
這是一份大昭與扶餘之間的來往記錄,原來,扶餘是大昭的屬國,每逢農曆新年、皇帝誕辰等重大節日,他們的使者便會來大昭朝貢,大昭也會依照禮制回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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