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有布馬舞練習,進來時余希檸也看到了那塊牌匾——廣東省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基地饒平縣保護中心。
她從前以為布馬舞只是饒平傳統文化的一小部分,沒想到早就被列入了廣東省非物質文化遺產。
「我去看會布馬舞,你先回去忙吧,不用陪我。」
許若楠:「好,那我們明天見。」
再次這麼近距離地觀看布馬舞表演,和小時候在鎮一小學裡看的學生訓練不同,這裡的布馬舞顯然更為專業,竹篾紮成的馬首正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後仰,伴隨著老師們的步伐動作,金箔貼就的鬃毛在陽光下碎成千萬粒火星。
隊形變化比大年初一營鑼鼓時看到的要複雜,旁邊還有音樂演奏團隊,都是些五六十歲的老人,吹著嗩吶、竹笛還有曲鑼。嗩吶一響,前排幾隻馬匹騰躍,整齊舞步與青石板路面碰撞發出的聲響,比檐角銅鈴更先撞向晚霞。
余希檸後退了兩步站定,堪堪避開氣場,日漸斜陽,惦記著還要回家吃飯,她收起手機轉身往外走。路過門房,大叔抬手打招呼。
余希檸頷首:「叔,我明兒還來,到時麻煩您開門放行。」
大叔:「好嘞。」
第40章 發展
◎「也不知道北京到底有誰在,這麼吸引她。」◎
次日,余希檸準時出現,趕在劇團上台表演前先把個人展示的鏡頭取了一遍,做了一晚功課,她已經能準確喊出每位演員老師飾演的角色名。
素材拍完,她花了兩天做剪輯,找合適的背景音樂,把DEMO發給許於薇時,許於薇都驚了。
「你這片子拍得太好了吧?和你找給我的樣片感覺不一樣啊。」
「我改了一下形式,額外取了一些城市空鏡,就當順帶給小城做下宣傳吧。」
余希檸也沒把握,發給許於薇那份是她推翻之前樣片思路剪輯的,怕和許於薇要求的不一致,她還剪了個常規版。
「還有一個是之前的樣片思路,你看覺得哪個ok,我輸出高清版的發給你。」
「太棒了希檸,你這天生是剪輯師啊,這片子剪得真的太棒了,發到網上估計能得很多關注和曝光。」
許於薇發了個大紅包作為感謝,余希檸沒收。
「不用啦,你覺得可以就行。這也算給了我一個近距離學習的機會,這些天收穫挺大的。」
都說藝術可以陶冶人的情操,這話真的不假,這幾日忙於拍攝和剪輯,余希檸心情平復了許多。特別回看拍攝素材時,整個人忍不住又沉浸在歲月嗚咽中。
那些被現代劇場淘汰的油彩,在她的鏡頭裡,宛若那緩慢生長出鳳凰的尾翎。對焦時微微顫抖的光圈,分明是在丈量傳統與現代之間的距離。
唱腔落於耳邊,對上鏡頭裡放大的旦角眼神,手指翻飛間仿佛揉碎了百年的悲歡。銅鑼一響,倏然窺見舊時戲台上搖曳的燭光。
陳慧柔偶爾也會過來看她片子剪輯的進度,從沉默到主動給一兩句建議,再到聊起饒平潮劇、布馬舞的發展歷史,母女倆的關係總算緩和了。
眨眼余希檸回來也有一個星期,陳慧柔去看望陳鎮東,陳敬濤恰好在家,問起余希檸工作找得怎麼樣,陳慧柔一籌莫展。
「她說要去北京找工作,我和序洲不同意,就沒再聊了。」
陳敬濤端坐在主位上,沉吟道:「嗯?怎麼想要去北京。」
陳慧柔在一旁坐下,解釋:「說北京外企多,機會更多。」
「外企?阿琪不就在外企,自己母姨的資源不利用,去北京能幹什麼,還是天真理想了些。」
陳敬濤說話很直接,往常陳慧柔免不了要替余希檸爭辯個一兩句,但這次卻覺得他句句說在自己的心坎上,畢竟她也是這麼想的。
「等我跟梓鈺說一聲,讓她勸勸。」陳敬濤用茶夾夾起一杯茶遞到陳慧柔面前:「兒孫自有兒孫福。」
陳慧柔來也是做了這個打算,想讓陳梓鈺幫忙勸一勸,沒想到陳敬濤先提了,她便順勢關心:「梓鈺最近怎麼樣?上次君姐想給她介紹的對象,處了嗎?」
陳敬濤搖搖頭:「說不聽。」
陳慧柔:「孩子都大了,父母說的話都聽不進去。」
「敬禹和你聯繫了嗎?」
陳敬濤忽然說起陳敬禹,陳慧柔搖頭,她和這個小弟一向話少,不同階層話題都聊不來。倒是陳敬禹的妻子余姍,偶爾會給她打電話閒聊家常。
余姍和王君一樣,結婚後就是專職家庭主婦,性格溫柔,人長得漂亮,情商也高。和女兒陳時宜的關係更是處得像朋友一樣親密,讓人艷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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