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余希檸上小學後,陳慧柔就申請教一年級,從頭開始帶到畢業班,為的就是能及時跟進女兒的學業進度,好針對性地進行輔導。
黃沐卿陪著她一起,繼續做搭檔,帶娃之餘有時間了也會給余希檸補課。
強壓之下,余希檸小學成績基本沒掉出班級前三,但相比語文和英語,數學成績還是不穩定,考試題目只要提高難度,她就做不出來。
黃沐卿坦言:「希檸這種類型的學生,就得多做題,刷題刷到她把這個解題思路給記牢了才可以。不然人家稍微改一下題目,公式還是那個公式,可她就做不出來了,歸根到底還是不熟悉。」
陳慧柔二話不說:「練!給她加練!」
數學卷子又多了兩張。
像是想起什麼,她又問黃沐卿:「嶼沉這次期中考考得怎麼樣?又是第一名嗎?」
「對啊,我妹家那個,都不用操心的,自己一回家就搬桌子去學習,爸媽做生意哪裡管得了他。」
陳慧柔聽了羨慕不已,扶額道:「希檸要是有嶼沉一半自律就好了,我跟序洲也能省點心。每天事情那麼多,還要操心她的學習,我都覺得自己老了十歲。」
一想到這樣的日子還有十幾年,陳慧柔就覺得一片昏暗。
林嶼沉是黃沐卿小妹的兒子,和余希檸是同班同學,倆人都是班幹部,每周三還搭檔值日。
班幹部值日的內容是每天早上,最早到教室,帶領同學早讀,管理早讀課堂紀律,登記遲到同學名字。午休結束後給同學出黑板題,第一節課上課前提交給老師檢查批改。
因為從小跟在陳慧柔身邊,在學校環境下長大,所以余希檸學起陳慧柔當班主任的樣子是一套一套的,每周就盼著值日這天可以發發官威。
一周里,就周三她起得最早,紅領巾戴得整齊,又從書架上取下寶貴的二道槓徽章,迫不及待讓陳慧柔幫忙戴上。
到了教室,雙手背在身後,鈴聲一響,余希檸就開始拿筆唰唰唰登記遲到同學的名字,遲一分鐘都不放過。
同樣是班幹部的搭檔林嶼沉,一到教室就拿出書本,只管領早讀,壓根不去搭理余希檸的「管理行為」。見她戴著二道槓的徽章巡視課堂紀律,他摸了摸自己手臂,又忘戴了。
但好像其他班幹部值日的時候也沒戴過。
早讀結束,余希檸把《班級紀律手冊》交回到講台上,林嶼沉瞥了一眼遲到那一欄,密密麻麻的都是名字。
「希檸希檸,我今天就遲到了兩分鐘,能不能把我名字塗掉啊!」
「希檸,我下次一定提早來,我踩點進來的沒遲到。」
幾個同學擠上來圍觀,見自己名字被登記在冊,紛紛向余希檸「求饒」。余希檸本著剛正不阿的態度拒絕了放水行為,拿著課本回到自己座位上。
林嶼沉翻了翻前幾日的登記表,發現除了他們值日這天,表格里寫得滿滿的,其他人都沒什麼內容,遲到的人也很少。總不可能都集中在周三這天遲到吧,他微微皺眉。
班主任上課前會翻閱手冊查看,對遲到頻率較高的同學進行批評警告,林嶼沉見那幾個踩點到的同學一臉垂頭喪氣,想了下,拿起筆劃掉了那幾個名字。
上午放學,余希檸叫住林嶼沉。
「下午我出黑板題,你來登記紀律表行不行?」
林嶼沉點頭,在這種事情上他從來不爭,也知道余希檸喜歡寫黑板字,那就讓她出得了。
余希檸笑嘻嘻:「行,那我回家找題,先走了。」
「希檸!」林嶼沉叫住她,想了下還是提出建議:「不要找太多題,半小時,大家題目都抄不完。」
因為喜歡板寫,余希檸找的題量都很多,有時候甚至密密麻麻寫了一整面黑板,同學進教室一看唉聲嘆氣的。
余希檸歪著頭看林嶼沉:「你也抄不完嗎?」
林嶼沉愣了愣,下意識嗯了聲。
余希檸果斷答應:「好,年級第一都抄不完那就真是抄不完,我少寫一些就是了。」
林嶼沉:「……」
因為黃沐卿的關係,余希檸知道不少林嶼沉家裡的事,知道他爸媽都在做生意,沒空管他學習,對此羨慕不已。
畢竟陳慧柔和余序洲恨不得把她盯牢在書桌前,她可太羨慕沒有大人管著的日子了。
以至於當陳慧柔訓斥她,能不能向林嶼沉學習的時候,她總會來一句——
「那你們能不能像他爸媽一樣,不要管我呢?我自己合理安排時間,才不會帶著情緒學習,效率才會高,成績才能提上去啊。」
陳慧柔和余序洲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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